“我是你的革命战友,是你的工作搭档,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余承慎直接拿着盆子里头的南瓜饼,塞到了陈思思的嘴里头,道,“你让我做的南瓜饼,你赶紧把嘴巴堵上,免得换药的时候又叫痛。”
见柳真宁和余笙笙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己,余承慎脸上当即也有些不自在地泛起了些许的红晕来,这才道:“这南瓜饼做了不少,你们也尝尝。”
余笙笙看了看他碗里头的南瓜饼,勉强算是一只饼的形状,但是这饼长得属实是有些寒碜了,甚至有些四方,并不圆。
而且里面的南瓜馅还有些跑出来,属实是——
毫无食欲。
不过陈思思却已经吃了起来,她也不好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只好道:“我刚吃了早饭,现在挺饱的,吃不下,你留着给陈知青吃吧。我过来就是想要问问陈知青的身体恢复情况的,毕竟种植的季节快要过去了,咱们刚弄了种植基地,需要你们两个盯着呢。”
听余笙笙说起正事,陈思思急忙道:“余厂长,你放心,真宁说了,换了这次药我就能好了,明日我就去田里看看那些幼苗的生长情况,如果合适的,那就可以开始移植了。”
“人家柳护士是说可以轻微活动,你还想去田里了?你当自己会飞啊?”余承慎当即皱着眉心抗议道。
陈思思理直气壮道:“我走不了,你就背我过去。”
余承慎:“......”
余笙笙还有工作,这才道:“不用太急,还是身体要紧,我先去忙了。”
走到门口,她还能听见余承慎和陈思思斗嘴的声音。
“要我背你,大姐,你知道你有多重吗?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我重?你还不如说你没用呢,我都忘了,你可是连一棵果树都扛不起来的,属实是没有什么用处,你背不了,我喊余厂长找个兵哥哥背我,兵哥哥力气大!”
“陈思思,你要不要脸的!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你敢叫别人背你?”
“我跟你也授受不亲——”
余笙笙听得有些忍俊不禁的。
她也是过来人了,自然能够看出余承慎和陈思思之间的相处有些微妙了,这属实是打情骂俏无疑了,想来岛上很快就能再次办喜事了。
这边,乔云烟从王惠惠的手里头将赵三明购买砖头的单据拿走之后,又从砖厂里头挑了一个工人出来,是一个小组长,也是知青下乡的,叫邱力,这邱力看着十分老实巴交,晒得皮肤黝黑,一副身板子十分的结实。
乔云烟带着邱力,直接出了码头,然后按照单据上面的地址,找到了赵三明的住处。
然而,来到这个赵三明的住处之后,乔云烟却直接傻眼了。
这赵三明留下来的地址,根本就不能住人的,只是一个废弃的旧厂房,看起来杂草丛生,那草都长得比人要高了,根本就不可能住人的。
乔云烟做梦都想不到,这地址还能留个假的。
那他们砖厂这么多的砖款去哪里要?
而且,她还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跟余笙笙保证了,说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办妥当了,现在看来,人都找不到了,怎么办妥当?
乔云烟站在这个仓库跟前,一下子有些懵了。
他们是坐着三轮车来的,都还没有给钱。
骑三轮车的老汉有些不耐烦地出声道:“同志,说好一毛钱,给钱啊。”
乔云烟这才如梦初醒,拿出来一毛钱递给了那老汉,又问道:“大叔,这厂房里头能住人?有没有个叫赵三明的住在这里?”
那大叔道:“这厂房到处刮风下雨的,哪能住人?狗都不住!我也不认识什么赵三明!”
说着,大叔拿了钱,一蹬三轮,缓缓调转车头,走了。
乔云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但是,她这是第一次出来办事,总不能就这样打了退堂鼓吧?这不得遭余笙笙笑死吗?
乔云烟咬了咬牙,这才回头看了看跟着自己的邱力,道:“咱们在附近转转,他既然能写这个地址,肯定是来过这里的,说不定就住在附近的。”
邱力这才道:“要不咱们看看单子上卸货的地方?去那里问更实际一点,起码他肯定是在那里装货的,买了这么多次砖头,附近的人肯定也见过他的。”
这说起来,乔云烟这才如梦初醒。
砖厂是提供送货的,她当即翻开了单子,找到了送货的地点。
这赵三明要打砖头,每次都是送到一个叫西水村的地方,这西水村在码头的另一边,可不在这边。
“你说得没错,咱们去卸货的地方问问。叫个车——大叔,大叔你回来,我们还要坐车——”
乔云烟想到要坐车,结果发现这附近也是鸟不拉屎的,要叫个车的话实在太难了,所以急忙又追向了刚才那个大叔的车子。
幸好大叔是不紧不慢地踩着车子的,他们跑了一会儿还真的给追上了,要不然他们又得走路了。
“去西水村。”乔云烟上了车之后气喘吁吁地说道。
大叔觉得这两人简直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不过有钱不赚是傻子,啥也没有多少,又缓缓踩动了车子,往西水村去了。
到了西水村,乔云烟都不用打听,刚下车,居然就眼尖地看到了那个赵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