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诚的情况好转了,怕家里担心,乔安安借用了医院的电话,给派出所的林冬打了一个电话。
乔安安想,没有电话太不方便了,等服装店挣钱了,得安装一部电话了。
……
河市。
闺女不在,江秀也不怕影响到她,早早地就起床了。
先和面,醒着。
包子铺里放了一堆蔬菜,芸豆豆角南瓜茄子,上面还沾着露珠,一看就是刚刚摘下来的,很新鲜。
瘦肉和五花肉也有两大刀。
不用问,肯定是乔中江买来的。
乔中江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江秀说:“我先和面醒着,醒不好面卖相不好看。”
乔中江赶紧洗手擦干净,“我来,你去择菜吧。”
这些重活就是男人的,乔中江总想分担的更多一些。
“中江,以后不用起的这么早,八九点钟去买菜,也不晚。”
乔中江肩头耸起,歪着脑袋蹭了蹭汗,“去的早买的新鲜,去晚了都是别人挑剩下的,我亲自上门,每斤还能便宜一厘钱。”
包子铺用的多,积少成多也是一笔小钱。
江秀看了看日历,小声说:“安安都去了半个月了,就赵春燕捎了一个口信,也不知道季诚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好人有好报,季诚会没事的。”
江秀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啊,你二哥也是好人,也没见他有好报。”
乔树林幼年丧母,在后妈手里磕磕绊绊的讨生活,终于娶妻生子,小日子也算不缺吃穿了,人却没了。
提起二哥,乔中江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媳妇生孩子难产,还是二哥和他一起送去医院的。
那天下着大雨,电闪雷鸣,好走的路段就推着走,不好走的路段,就用毯子抬着走,两个人淋成泥猴,二哥的蓑衣还给他媳妇盖着。
媳妇最后难产而死,孩子胎死腹中,他和二哥也尽力了,可二哥一个劲的后悔,他走的快一些就好了。
可那天的大雨,天不遂人愿,就算想走的快点也走不快啊。
乔树林心善好说话,从山上打的野味,他们这一个祖宗留下的,没少跟着沾光。吃不上饭的年代,肉汤泡个大煎饼,那可都是美味。
隔壁的林嫂子,看起来五十左右,她是个贪热闹的,经常来帮江秀择菜,唠唠家长里短。
乔中江和好面,放在盆里醒着,上面盖上盖帘。
洗了手又去抱柴火。
芸豆做馅,得放在开水里焯,乔中江把择好的芸豆倒进锅里,凉水没过芸豆,才盖上锅盖,开始生火烧火。
一天得焯两大锅。
大灶在院子里,看着乔中江忙忙碌碌的样子,林嫂子时不时瞄上一眼。
“妹子,前几天你说你哥没有家口?”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大男人,总会有人问的,江秀就说了,乔中江是她的本家哥哥。
乔中江没有媳妇,就一个光棍汉,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江秀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他也是个命苦的,生孩子时媳妇孩子都死了。”
林嫂子低声说道:“我看他是个勤快的,你帮着问问,我给他介绍个家口,中不中?”
江秀抬头看了看乔中江,问林嫂子,“那女方是什么条件啊?”
“一儿一女都结婚了,自己有两间房子够住,男人去年没了,年龄比他大几岁。”
“嫂子,我把他喊过来,你自己问呗。”
林嫂子连连摆手,“不行的,我问不出来。”
江秀,“那我帮着问问。”
“行,那我明天过来听你信,要是行的话,这个媒人就你当了。”
林嫂子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了。
江秀对这个媒人身份不感兴趣,有人想给乔中江说媳妇儿,她总不能瞒着。
乔中江把一锅芸豆捞了出来,放进一个大筛子里,稍微控控水分,就能剁馅。
他又过来端第二锅。
今天稍微多了一点,乔中江端了一个大盆,江秀端了一个小的跟在后面。
乔中江又开始烧火,江秀没什么事,又开始择韭菜。
就蹲在锅灶旁。
“你是不是有话说?”
旁日子可不往他的跟前凑。
“那个……林嫂子想给你说个家口。有一儿一女都结婚了,她自己有房子,两间够住,年龄比你稍大一点。”
乔中江往灶口又添了两块柴火,没说话。
“林嫂子还等着我的信呢,你到底愿不愿意?你倒是说个痛快话。”
“不找,她儿女都结婚了,孙子孙女一大堆,还有房子,又是城里人,我高攀不上。”
“我要是把原话说给林嫂子听,人家会说你不识好歹。”
乔中江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鱼找鱼,虾找虾,肩膀不齐不能当亲家,城里人怎么会找农村人?”
江秀迟疑了一下,“那我明天就这样回林嫂子了。”
“嗯,回吧。”
山子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妈,三叔,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
江秀拍了他的屁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