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这里的天道所在,但他早就通过三生石,知道这里的天道,是在深深的地层之下。
所以这一刻,随着楚有才这种发自内心的虔诚,瞬间使得这天道出现,仿佛形成了一尊圣门,将楚有才完全笼罩。
楚有才仿佛处在无数书生的当中,接受着圣试。
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一尊神灵的存在,然后他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仿佛在质问着一般,对着楚有才说:“天道圣试,每一题浩瀚如海,原非常人能答,但我看你心意甚诚,且给你一次机会。但你可知,一旦你回答错误,就会扣除十年修为,扣除百年阳寿,你可接受?”
他说这话之时,语气冷漠,并不认为楚有才能接受。百年阳寿极难,一旦答错,就可能身死,而十年境界极难,每突破一次,都需要无数的磨砺,任谁也不会拿这个去赌。
但这瞬间,楚有才毫不迟疑地说:“我愿意。”为了云翠仙,他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如今眼看着云翠仙就要死在那掌刑长老手里,哪怕他舍弃生命,他也愿意,更不要说,区区十年修为与百年阳寿!
这神灵似乎怔了怔,这才说:“既然这样,那就接受第一题。何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些文字,每一个字就好像无数的光芒一般,落在楚有才的身边,等待着楚有才去解释。
一旦楚有才解释错误,这些文字就会切割楚有才的身体,取走楚有才的阳寿与修为。
但一旦解释成功,就可以渗透进楚有才的身体被楚有才所用!
楚有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
对于一般人而言,这句话的意思非常简单,早上得道,晚上死了,也算值得。
但楚有才却知道,这样的解释,必然错误!
因为如果那样,这种道,只是一种私道,不能惠及旁人,这又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古代里的“死”字,并不全是“死去”的意思,相反,还有一重意思,名为“固守”。
想到这里,楚有才的目光一亮!
再联系论语里的孔子的言行举措,楚有才更认为,孔子更多的是行,行圣人之道。
这样一比,朝与夕,就并不是直接的时间关系,而是开始与以后。
所以这一刻,他沉声说:“君子从闻其道开始,无论任何地方,无论条件恶劣还是优越,都要不断地固守这种道,承担这种道,这样才能真正地行圣人之道。”
这便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只这句话一出,楚有才赫然发现周围困住自己的光芒忽然灿烂起来,光芒万丈,将自己完全笼罩。
这些光芒,并没有抽取他的阳寿与修为,反而渗透自己的身体,使得自己的身体,以恐怖般的进境在提升着。
无数的血液经脉都在沸腾着,在迎接着新一次的突飞猛进,甚至让楚有才感觉天地完全与自己一体了。
只一下,楚有才的境界,就从一百八十年,直接突破到了一百八十九年的鼎盛。
距离一百九十年的“守护”之境,只差分毫!
若是进入守护之境,防御之力将会恐怖的提升,甚至能抵抗神君的一击。
不过楚有才也知道,这守护之境极难,普通人需要经过无数的磨砺才可以,绝对不是可以轻易突破的。
便在这时,之前那位神灵看向楚有才时,目光已经变得不可思议。
因为在楚有才回答之后,楚有才整个人身上有一种圣音降临,那是立出属于自己的道的标志。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能通过这样的试炼,更没有人能出现圣音降临!
几乎同时,这神灵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的渴望。
它乃是此地的神灵,虽然没有拥有神格,但却与整个黑暗世界的天道息息相关,而所谓的神君之间只允许单打独斗,也是它所制定的规则。它的原意是避免大的波动,然而它却发现,它施展的各种天道,都有着极大的漏洞,而它的天道,并没有起到关键的作用。
它一直在迟疑,在犹豫,想要知道怎么样才能治理天地的道,才是让天地完美无缺的道。
在眼前的这少年身上,它仿佛看到了一丝端倪。
不过它马上摇了摇头,自己身为神灵,居然寄托希望于眼前这个少年,自己当真是晕了头了。
便在这时,它很快出了第二个问题。
“何谓君子不器?”
对于许多人而言,君子不器这个说法深入人心,然而让他们真正去解释的时候,却语焉不详。
有些人认为,君子不像器皿。有些人认为,君子不是器具。古时朱熹曾说过:“器者,各适其用而不能相通。”大体说的就是,“器”了不能君子。
这是一个让很多人思而不能解的问题,许多人含糊其辞。
而这神灵出这个问题,明显是要楚有才知难而退。
想要把楚有才得到的这些天道气息重新取回来。
连神灵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问题,都无法追溯的问题,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少年能答出的?
就在这神灵以为楚有才要苦苦思索,最后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放弃的情况下,楚有才却是淡淡地站立着,说:“《易》里曾说过,形乃谓之器。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