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在林宅遇到默读。
膝盖磕肿了,默读帮我揉了好久,等我差不多缓过来了,默读去厨房舀水洗了手上残留的药。
“妈妈带着默念不方便,我就早回来几天,本来想着收拾收拾东西,结果却不小心吓到了你。”默读一边擦手一边回过头冲我笑着:“妈妈跟我说你很胆小的,我还专门记着呢,谁知咱们俩第一次见面就出了这样的幺蛾子,真是抱歉了。”
“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如果不是你扶我那一下,我就磕在火炉角上了。”我隐忍着内心的酸楚故作淡定。
再见到他,我一时都有些茫然,时间长了,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默读走到我面前,轻轻蹲下身又戳了戳我红肿的地方,喃喃自语道:“好多了,估计一会儿就能消肿,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说罢,他抬头仰视着我。
我一见他这副模样,我就能想起九年前,他单膝跪地,在临江水的游轮上向我求婚的模样,我多贪恋那份时光,可就当我想要多看一眼,他倒在血泊里、任凭如何努力也抓不回婚戒的模样也会浮现在眼前,我又不敢再看下去……
我紧紧闭上了眼,但还是迟了,我的泪水落在当初默读戴戒指的无名指上。
“你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提那件事了。”默读有些慌张,立刻站起来想要帮我擦眼泪,但男女有别,在指尖距离我的脸颊不足一寸的时候,他停住了。
手足无措许久,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巾,微微颤抖着递给我。
“你别哭,傅小姐,我不提了。”他轻声说。
“不怪你,是我……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我抹掉眼泪强颜欢笑。
我活成这般模样,本就辜负了默读当年对我的照顾,如今重来,也不想再让他因为我的难过而不安。
“那我送你回家吧,很晚了。”他松了口气笑了笑。
“好。”我点点头。
我们出门时,屋外淅淅沥沥的下了小雨,林宅没有伞,默读把他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我身上,或许是相距太近,视线交汇时,他目光一震,慌忙移向了别处。
“我的车就在外面,你怕冷,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默读偏着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我微微点了点头,顺着他指向的方向出去。
看来重生终究是改变了什么,林家人回来的时间提前了,生意做的也有起色,居然还有车。
出了大门上马路,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门口,默读先我两步去开了副驾驶的门,我进去后,他有些笨拙的从我膝前的柜子里掏出手帕递给我。
“擦擦头发吧,不然要感冒了。”
“好。”
我依旧是礼貌的点头回应。
他关上门,转道去驾驶座,开了车内的暖风,不一会儿,我全身上下都变得暖暖的。
车窗外的风景开始变换,我望着窗外,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我怕冷的事情,也是妈妈告诉你的吗?”我问。
“是,她跟我说过你很多事情,她其实很想你,所以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搬回来。”
“哦。”
我叹了口气,透过后视镜,看到默读微微转头看了下我。
“哦对了,你是怎么认识我的?”他忽然问。
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好告诉他,我们上一世认识吧?心里苦笑笑,随意蒙了句:“写哥告诉我的。”
“好吧,那……你说你很爱我是……”默读一瞬红了脸。
我:原地爆炸!
“额那个……其实吧,我把你当成写哥了,我是说,我很爱我的哥哥!只是一不小心说错了名字而已,你知道的我胆小,一被吓到了,容易嘴瓢!”我大脑飞速运转。
天上变成星星的写哥:6。
“妈妈一直说我和哥哥长得不像啊……”
“像!太像了简直长得一模一样,至于妈妈这么说……可能是因为怕提起写哥伤心!”
我的嘴叭叭的不停,宛如机关枪,虽然说我不是不敢跟默读表白,但是这个关头……总之不太好!
不过默读和写哥长得确实不像,写哥乐观开放,眉眼间也满是阳光,相比之下,默读就比较内敛,白白净净又腼腆,跟个小姑娘似的。
“好吧。”到了一个红灯前,默读掩着嘴偷偷笑了笑,耳根子都要红透了。
趁这机会,我想起梁森来,赶紧给他发消息说不用等了,否则,他今晚要住在这小镇上了。
到傅宅停车场的时候刚好十点半,分秒不差,准备下车的时候老傅的电话精准的打了过来。
“时时,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啊?爸去接你吧。”老傅有些焦急。
我抬头望了望周围的大树或石墩子,确实没有见到之前几位贴身跟踪我的那几位叔叔,看来之前听到的传言是真的,因为我受了伤的事情,他们被老傅狠狠地训了一顿还开除了,这么短的时间确实不足以让老傅招一批可以信任的新人换岗,怪不得他这么急。
“不用了,我在门口呢,默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