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吃菌子中毒晕过去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晕过去,这种情况跟喝了酒更像,我还醒着,但我断片了,好在我在彻底失控之前还开了项链的录像功能,要不然我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该去找谁道歉的。
看看这美妙的场景,我的项链完美的记录了“被害人”的每一个惊恐的表情,加上各路监控的帮助,我从头开始阐述:我,自认为我成为了一杯奶昔,而瓶口就是我的肚脐眼纸,于是耍赖发疯非要高辛辞把我横着抱起来!不仅如此,我还觉得他只要晃一下我就撒了,哭的昏天黑地,要死要活……
九敏我已经不想看了。
亏得是在这一切发生之前露露因为宿舍药熬好了的缘故先回去喝药了,澄澄去送她,我这一切的智障行为只有高辛辞看见,要不然我真的是要没法活啊!
诶等等,后面那是谁?好眼熟,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撒出来了!你抱好我……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抱好了别哭昂,哈哈!乖啊时时,叫老公。”
“你明明是叫高辛辞,为什么我要管你叫老公?”
“诶呀我改名了,你快叫。”
“老公?”
“大声点儿!”
“老公!”
“对,乖。”
高辛辞一副逗小孩的“诡异”表情,十分欠揍,抱着我的手不老实,在我腰上狠狠摸了一把。
这坏男人,趁我生病占我便宜?搞得好像我平时就不能叫他老公了一样。
我难受劲儿突然起来了,在他怀里“唔唔”两声,不晓得为什么,老高还就爱吃这一套,我躲还来不及,又低下头重重的亲我一口,声音响的我那收音一向不大好的项链都听的一清二楚,而此刻,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怪不得我昨天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压我头上我没法呼吸呢,原来是高辛辞的头!
还好当时的我即使身残,依旧志坚!伸手就冲着高辛辞一拳,但是这个声音的气势确实低了点,带着点儿奶声奶气就是一句:“坏人,你欺负我……”
“你叫我什么?”高辛辞饶有兴趣的挑一挑眉,透过他的眼睛,我看到我自己扑闪着傻愣愣的大眼睛……
这个形容我自己都受不了一点。
总之就是眨巴了眨巴,嘟着嘴委屈巴巴的嘟囔了句:“老公。”
很好,我就算是中毒了也还记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这个道理。
高辛辞满意了,也就没有再为难我,抱着我在学校门口的路灯下等着什么,我猜应该是在等车,素常朱文青从高家把车开到学校的时间是五分钟,高辛辞颠了颠怀里的我,自顾自的看了眼手表嘟囔了句:“快了昂,快了。”
“什么快了?”我歪了歪头问。
高辛辞点了下我的鼻尖微笑笑:“车快到了,我要带你去医院输液。”
“为什么要去医院输液?什么是输液?我是奶昔。”我争辩道。
高辛辞还是没憋住大笑出了声,捏了捏我的脸:“好好好,你是奶昔,但是你快被我喝完了,所以要带你去医院续个杯,懂了吗?”
我懵懵懂懂,点了点头,但还是疑惑:“我被喝完了吗?”
“你自己看看呢。”高辛辞尽量憋着笑,但还是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我不假思索,直接从领口把衣服掀开,整张脸探了进去:“我看看……”
高辛辞却急了,没想到我还真这么干似的,赶紧把我的脑袋薅出来把衣服摁下去,四周敲了敲没有别人看过来才松了口气,把我往高抱了抱亲了亲我的额头:“我们回家再看昂,乖。”
“可是我还没看到……”我哭哭啼啼的,把头耷拉在一边。
“为什么没看到?”高辛辞疑惑的问了句。
这时我终于嚎啕大哭:“被肉肉挡住了……”
高辛辞愣了一阵儿,随后笑声如雷声大作!
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我丢这么大的脸!我两张脸加起来也就这么大省着点儿丢啊!没眼看,真的没眼看,我真的搞不明白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虎狼之词的,挡着我的“肉肉”能是什么啊……
但是高辛辞笑了就算了,我打不过我忍,但是从一开始跟我说话的那株草!你过分了昂!
我的目光紧紧盯住了花坛边的那根狗尾巴草,当然,不管是监控里还是我自己的录像里,它都是安安静静的,十分无辜,可是在中毒的我眼里,它就是扭成麻花,它就是眉飞眼笑,它就是嘲笑我胖胖!
我指着那颗草:“老公它笑我!你打它!”
“打什么啊?”
“狗尾巴草!”
“啊?”
高辛辞懵了,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万花丛中只有一颗无辜的小草孤零零的长在那里,顿时笑的直不起腰,就这样还不忘了安抚我:“宝宝乖啦,它真的没有笑你,它只是一颗小草而已。”
“可我还是一杯奶昔呢,我不管它就是笑我,你打它!”
“它只是一株小草而已啦,好了好了我们不看它了,乖乖的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