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从小婶那儿出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梁森上来扶了我一把,晃了半天我才稍稍回神,随后便是一阵的头昏脑涨,能把一手好牌打成稀烂的我真是难得见一回,不过她跟我说的那番话在我彻底冷静下来之后不由得深思。
她说每个人都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可是我有什么?
若是以后,或许还有联姻的好处,而且照上一世的情形来看,老傅和二叔小叔并不在意我的婚事,起初肯定是我未婚先孕丢了家里脸面的问题,高辛辞几番证明是他的错之后家里人就更生气了,老傅还好,为了安安也劝我要是还能过下去就继续过着,二叔也还听我意见,小叔脾气急,当即就吼了我一顿说我当初非憋着不肯说出实情,恨嫁似的非要去高家,哥哥知道之后更是直接把我从高家抢了出来揍了一顿非逼我离婚,导致我现在只要看他没表情我都怕的想哭。
最后的结果就是,傅家和高家为数不多撑着脸面的几桩生意在某次宴会我被高家人为难之后也由澄澄做主毁约了,婆婆亲自上门我家都避而不见,澄澄也提过要把我接回家住一段时间,不过我想着这是高家的问题,又不是高辛辞的问题,他从来也是被家里为难的,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怪罪在他的身上,便偷偷溜了字条跑回了家,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所以就算是有联姻的好处,我家也从没占高家什么便宜,那么我手上究竟还有什么是足够诱人到这种地步的?我实在想不通。
正想着,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心烦意乱的掏出来瞥了一眼,可也就这一眼,让我顿时有了精神,是高辛辞发来的:
“今晚可以见一面吗?我回咱们的小院。”
我不求他能立刻原谅我,至少给我一个请求原谅的机会,上一世我们就是从未好好交谈过,到了最后就全都是和稀泥、混日子似的过下去,我们知道那样谁都煎熬,可偏偏谁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偶尔也说过要好好聊聊,到最后都成了争吵,再后来,除了还在一张床上睡着,我们都快没有交集了。
我绝不能让我的日子活成上一世一样,我也是重来一次才发觉,真的是我对他的关注太少,我总是把精力全都放在自己家或是默读的身上,是为了弥补我先前的亏欠,可我却忘了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
是我把他的爱都当成了习惯,殊不知再热烈的爱也会被冷水般的回应浇灭的。
我立刻回复,打字的手都颤抖,早也把刚刚想到的问题抛在了脑后,我没敢耽搁时间,虽然他说的是晚上,可就我这副憔悴的样子怎么敢去见他,立刻回屋里收拾收拾,出发的时候也五点多钟了。
没想到高辛辞也早早等在小院里,我不晓得他现在是什么心境,可我确实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从小克己复礼,一时间竟把所有规矩都忘的一干二净,他平时不少生气,别人看不出来,因为即使急昏了头他也都是那副样子,无非说话语速快一点,脸上泛点红,从没带过一个脏字,可今天不同。
我没有看到他躲在窗帘后,刚要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穿过玻璃门却被一双青筋暴起的手拖进去,来不及呼救,整个身体就被人一使劲腾空扛在肩上,我被吓一跳有些上不来气,堵在嗓子眼里的那句“救命”便也没能说出口,扛着我的人倒是替我说了。
“滚!”
好似是用尽了心里包含的所有怒火吼出来,我认出是他的同时身体也变得僵硬,因为从他爆发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他是当着我的面说的,就算看上去是在吼外面的人,可我知道,他实际上是在恨我。
外面还能有谁?无非是来送我的梁森和司机,还有就是他自己带来的左峤和朱文青。
帮我做成欺瞒他的事的是梁森,把真相撕开递到他眼前的是左峤和朱文青,他心底都有无数的愤懑,哪怕知道,他们没有错,他们也不过是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他只是不肯把言语上的怒火发泄在我身上。
而我能做的,也只有最后再示意梁森一眼:今日我无论怎样都别管我了,无论是什么后果,我都承担。
贴在冰冷的墙上,被摘下的领带束缚了双手高高举起的时候,我的眼泪才开始如断了线的珠子唰唰唰的往下流,我哭红了双眼可怜巴巴的求着他,浑身上下软绵绵的、站也站不住,可他不再心疼我了,只是一手握紧了我的腰身迫使我不能离开,从那刻起就有样东西堵在胸口了,我一哽一哽的呼吸不畅。
呜咽声乱七八糟的拼成一片,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大抵能分的清两个字就是重复的“不要”,可他手上的动作不曾停过一刻,我身上的物件依次被他拖拽、撕扯,帽子、围巾、牛仔外套,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我不敢抬眼看他,只好把头低一点更低一点,可他不肯,轻轻掐住脖颈使我抬起来,我也只能闭住眼睛如同掩耳盗铃一般。
“抬起来。”
舌尖轻轻贴上来的时候我还可以忍受,可吮吸的力度稍稍大一点,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本能反应都只会让我退避,我缩着脖颈,初时还是哽咽,渐渐的声音便越来越大,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痛的,痛到绝望。
我不是不愿意把自己给他,我只是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当年的事情我真的经过多久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