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跟高辛辞说完那番话后,趁着默读还没醒来连忙赶回医院,高辛辞把我送到楼下,令我惊讶的是,他竟还将我脖子上用来监视我的项链摘了下去。
“证据都在里面了,我还是提前拿着存起来,不然过两天林默读回过味儿来了想办法弄走了可就不好了。”高辛辞解释道。
“哦,这样啊。”我方才存在心里的希冀压下去,明白高辛辞多缺少安全感,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得不想了想又说:“那你把左峤留下吧。”
“不了。”高辛辞却带着些落寞和释然道,我怔了怔的功夫,他便上前吻了吻我额头,而后牵着我的双手沉思了好一会儿:“时时,我相信你,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这几天也想明白了,我不该把我的遗憾强加在你身上、监视是对你的压迫,我们都该有私人空间的。”
“昂……”我盯着高辛辞柔和的目光、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事发突然,我都不晓得笑是怎么笑了,当时只记得长舒一口气,而后抱了抱他。
“但是我吃醋的毛病确实改不了,我尝试过了,所以你可以容忍我这一点嘛。”高辛辞笑嘻嘻的俯下身,那么近的距离,鼻尖都要触碰到一起。
我渐渐也笑出声,后退一步刮了下他的鼻梁:“吃醋不是毛病,你要是不爱我才不会吃醋,我爱你,所以我也很吃宋斐的醋,诶不对,准确来说你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女生我都会吃醋!嗯……除了露露。”
“嗯?她是女生?哦也算吧,跟我二大娘似的。”高辛辞耸了耸肩。
“啥呀,这要让露露听见、不得拿你跳山羊。”我轻轻打了下他,高辛辞便猛地搂起我转了一圈。
“得了,我要走了。”
天边似乎出了太阳,早晨还是阴森森的,如今太阳终于冲破一个豁口,暖洋洋的洒下一点夕阳来。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去哪儿?”
“回临江。”高辛辞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见我一脸不安,又猛地凑下来吻了吻我,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我的头:“放心啦,我只是想回去盯着默念手术之前的事情,我不大放心,早早解决这件事,我就回来接你。九月初默念做手术,临大九月半开学,我们还可以照顾她半个月,度过那段最难的时日之后,我们就准备去度过大学时光,然后呢我打算搬到庄园去住,离学校近,附近还有一家风评很好的疗养院,也是侯家开的,到时候让默念去那里疗养,我们也可以常常过去看她,要是林阿姨他们不方便呢,我就打算在那里再买套房子,让他们搬过去住,衣食住行肯定不用他们操心,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你想的比我周到多了。”我眼角酸了酸,这些我还来不及细想的东西,他永远比我清醒。
“那就好。”高辛辞点点头,忽而勾了勾我下巴:“美人儿,那我就走了昂,但我还打听着呢昂,你还是要离林默读……还有封适之远一点!”
“我那是跟封适之开玩笑的,这你也信啊。”我不由得苦笑笑,可此时高辛辞已然走远了,远远的给我摆了摆手扮了个鬼脸。
“我不管!开玩笑也不可以——”高辛辞拖了个很长的尾音。
我直到瞧着他背影也看不见了才转头,准备回病房去,默读睡觉一向很轻也不大久,就算吃了安眠药,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快醒了,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再出事了。
可一拐角,我忽然又被另一伙人拦下。
楼梯间角落里站着四五个人,门口面还藏着一两个似的,不过显然是没有恶意的,我莫名觉得眼熟,直到打头的摘下帽子来我才认出。
“李世荣?”我眉头皱了皱,这才发觉身边是少了谁,除他之外,我又看了眼身后的几个人,他们纷纷摘了帽子眼镜,我才从记忆里掏出半分印象。
这正是当初我派去杀aaron的那一批,我印象当中,好像是指挥出国的第二天,aaron的脑袋就已经挂在歪脖子树上了,心脏也按我说的话掏出来扔了野狗堆,果真是连畜生都嫌弃的,虽然有点恶心,但也是真痛快。只是我光指挥着痛快完了,却忘了这批人一直没回来。
“aaron的后事难不成还有人管吗?怎么磨蹭了这么久才回来,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你们了。”我有些冷淡道。
几位叔叔没急着回答,望了望四周,我明白此处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点手表计了个时,我便跟他们去了外面的一处巷子里的破屋,木头门窗都是旧的,上面满是蛀虫印子,好在里面打扫的还算整洁,进了院子打开吱呀呀的房间门,里头就是一张四方的桌子,摆着四条长椅子。
众人邀我先到最里头正中间坐下,占了一条长凳,剩下的连带刚从其他房间出来的十二三个人就挤到另外三个凳子上,最末的便圈腿坐地下,这么恶劣的环境,李世荣还奢侈的给我倒了杯茶。
“国外什么情况?你们是被通缉了吗?这么晚才回来。”我抿了口茶水道。
李世荣躬了躬身,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人拿过一个本子来,我接过一看,上面满满的都是些外国名字,我不认识也念不上来,便随手放在一边。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
“小姐放心,那个畜生没亲友,因为是恋童癖,整个人恶心的要命,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