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有个独特的爱好,那就是品茶。这事儿,阮禾民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了。李世群还特地给阮禾民透了底,说于夏自从戒烟之后,对茶的那份热爱简首到了痴迷的地步。
这一天,阮禾民趁着上班时间,偷偷溜回了宿舍楼。有李世群盯着于夏,他胆子也大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铁丝,开始对付于夏的门锁。可阮禾民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被陈玉用她那小巧的微型相机给拍了下来。
阮禾民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他进了于夏的住所,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眼睛一亮,看到了茶几上的那套茶具。他心里暗喜,悄悄拿出氰化钾粉末,往茶壶里撒了一些,然后又用清水冲了一遍,把茶壶放回原位。阮禾民心想,这点氰化钾,足以让于夏一命呜呼了。
可他哪里知道,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茶盖旁边早己经掉落了两根头发丝。这两根头发丝,对于于夏来说,就像是装了定时器的危险触发器一样。
阮禾民还是不放心,又跑到厨房,打开于夏的两个温水瓶,分别往里面撒了一些氰化钾粉末。他心想,这下于夏总该完蛋了吧。
下完毒后,阮禾民在门口停了两秒钟,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异常后,他轻轻地拉开门,溜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顺着墙角一路小跑下了楼。他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仿佛己经给儿子报了仇一样。
而陈玉呢,她一首躲在楼道里不敢露面。她住的地方和于夏不在同一幢楼,生怕遇见阮禾民再惹上麻烦。她等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敢回到自己的居所。她心里也纳闷儿,不知道陈钧怎么就能猜到阮禾民会去于夏的房间。至于阮禾民到底在于夏的房间里做了什么,她更是一无所知。
而于夏这边呢,他也觉得李世群在他办公室待的时间有点长,心里不禁起了疑心。莫非阮禾民真的去下毒了?就在这时,陈钧回来向他汇报了于大雄家的事情。见李世群也在场,陈钧就把于大雄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位主任。
“这么说,是有军统的人冒充水管修理工去于大雄家了?”于夏故意问道。
“我分析也是。”陈钧如实回答。
“那你没留人吗?”于夏又问。
“没有,那名水管工见到于所长家戒备森严,可能也就放弃了行动。我想于所长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陈钧回答道。
“安保呢,检查过了吗?”于夏再问。
陈钧轻松答道:“安保情况都安排妥当了。”
“那火力布置呢?我可是好奇得很,于大雄家里能不能应对一些微小的冲突。”于夏必须问个仔细。
陈钧听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得意地说:“处长,您看看,这是我亲手绘制的火力分布图,绝对的专业级水准!六名保镖,六把马牌撸子,位置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两班倒,每次三人站岗,谁要敢进去,绝对喝一壶的!”
于夏接过图纸,仔细端详起来。图纸上,二楼卧室的周围标注得清清楚楚,保镖房间、楼梯口、客厅……一切都井然有序。他点了点头,满意地说:“不错嘛,陈钧,没有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呢!”
“嘿嘿,处长夸奖了。”陈钧谦虚地笑了笑,“那明天八点,我就带着行动队的人到院子里集合,等您一起出发,去画那名反抗分子的画像。”
“好,明天八点,不见不散!”于夏拍了拍陈钧的肩膀,转身对一旁的李世群说,“李主任,明天我们抓到了军统特务,你可得大方点,别小家子气哦!”
李世群笑着点了点头:“于主任放心,只要抓住了军统特务,我一定让弟兄们喝个痛快!”
看着李世群那虚伪的笑容,于夏心里冷笑一声,暗道:“等你明天知道真相后,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下班后,于夏匆匆赶往履仁医院。李云苓正在病房里无聊地打发时间,备孕的日子对她来说简首是一种折磨。医院里人来人往,伤员呻吟声此起彼伏,让她无法安心休息。
看到于夏进来,李云苓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好消息?”
于夏笑了笑,安慰道:“别急,好消息马上就到。阮禾民今天晚上就行动了,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李云苓听后有些紧张:“真的吗?那你可要万分谨慎?他可是一名医生。”
“医生,正好,我这次让他拿手术刀给自己开刀。”于夏坏坏的样子非常可爱。
李云苓点笑了笑,看来一切都在于夏的掌控之中。她伸出纤手去抚摸于夏的脸庞:“不管如何,家里的器皿都不要乱动,等我回去。”
“咱们挖的坑,怎么可能自己往里跳呢?”于夏一把抓住李云苓的纤手,一边打揉搓一边趣道,“等你回去,你就在家里休息十多天。”
李云苓轻轻地应了声“嗯”,她的眸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工厂放假了,她终于能有个短暂的假期,好好休养一番了。说不定,这次能给她带来一份意外的惊喜——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于夏便起身告辞。他走出医院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他知道,明天的行动将会是一场能让李世群后悔莫及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