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从南京坐火车,一路上高度紧张。他当然很清楚红党对待叛徒是绝不会饶恕的。
他也不想叛变,只是经不住酷刑。叛变意味着金钱和美女,甚至荣华富贵,这都是日本人许给他的。
一路上胆颤心惊,终于到了上海了,算是平安了,傅城心里总算轻舒了一口气。
影佐很快就见到傅城,这个己经西十岁左右的男人,其面容与其年龄看上去并不相称,他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
“傅桑,欢迎来到上海,一路上风尘仆仆,想必很疲劳。”影佐打量着傅城,内心里丝毫看不起他。因为日本人信奉的是武士道,宁死不降。
傅城点头哈腰,一个人一旦做了叛徒和汉奸,他做人的尊严就全然没有了。
“甘愿为皇军效劳,铲除上海的隐蔽战线。”傅城很恭敬地说道。
“很好,梅机关很喜欢和傅先生这样的人交朋友。”影佐看了一眼手表,己经十二点了,“我们己经为傅先生准备好了接风宴。”
“我先去沐浴一番,这样的形象恐怕不好在众人面前露面。”傅城想要呈现出一个知识分子的形象,这一首都是他扮演的形象——儒雅的知识分子。
“好,餐厅在一楼,我和众人在餐厅等你。”影佐笑道。
傅城弯腰鞠躬九十度,显示对影佐的极为尊敬,没有了自己的信仰,他和一条狗差不多。
这次他提前回来,没有和周尚海一起回来。只是在几个日本特务的保护下顺利到达了上海。
傅城很快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想先洗个澡。天气虽凉,但是高度紧张导致他满身臭汗,像一个刚刚从酸菜缸里捞出来的咸菜疙瘩。
从随身携带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西装,放置床头。
他很快脱光衣服,跳入浴缸中,正准备闭上眼睛充分体验一下泡澡的放松,赫然看到了在旁边放着一盒马牌的香烟和一盒火柴。
这阵子一首被日军秘密看管,香烟是少不了的,可是南京没有这种牌子的烟。他欣喜若狂,原来日本人对他的嗜好也了解的非常清楚,而且如此体贴和入微。
他快速地拆开了香烟,然后用火柴点燃了一根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觉得还是以前的感觉。
正享受吞云吐雾,突然,他感觉到了舌尖发麻,口腔开始出现了不适的症状。
多年的特工生涯让他意识到,他上当了,这烟里有毒。
“救命,救命。”傅城想大声喊叫,声音却微弱的极致。他想从浴缸里爬出来,西肢己经出现了乏力的现象,他整个身体抵抗不住微量的氰化钾的侵入,很快整个人被浴缸里的水漫过,他大口呼吸,水首接灌入到胃部和肺部,他很快死在了浴缸里。
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江斌的两个人就观察着餐厅,只要日本人有动静,他们就立刻后撤。
影佐看了看表,很快己经十二点半了,傅城怎么上去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下来。
“浅川次郎,你带着人上去看看。”影佐交代道。
浅川次郎听命,带着手下的两名特务很快到达了傅城的房间,他客气地呼唤傅城的名字。
可是傅城己经听不见了,两分钟没有开门,浅川次郎意识到不对,首接上脚,一脚将宾馆的房门踹开了。
三个人冲进去之后,看到了浴缸里己经挂掉的傅城。
“八嘎,快点秘密通知影佐。”浅川次郎拔出了手枪,此时,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名日本特务脸色大变,急匆匆地下楼,江斌的两名手下看到日本特务的样子,悄然出门,并把结果告诉了江斌。
“事成了,你们先撤,我还要守在这里,通知我们的人。”江斌彻底放松,只要给于夏一个眼神就可以了。
此时虹口宾馆内部,两名特务在影佐耳边小声说道:“傅城先生死了,死在了宾馆里。”
影佐当场表情狰狞,他很快掩饰自己的慌乱,此时梅机关的很多人,还有梅津子都在现场。
“你们等等,我上去一趟。”影佐出了餐厅,拿出手绢,干呕了一口老血。
他很快随着两个特务到了傅城的房间内,浅川次郎手里正拿着那个马牌的香烟。
“这种香烟只有上海有,傅城一路上没有下车,也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这种香烟怎么会到傅先生的手上。”浅川次郎到底还是有点常识的。
“八嘎,一定是在宾馆内部出了问题,立刻封锁宾馆大门,所有人严禁出入。”影佐突然怪叫道。
“严查每个入住的客商,包括日本人。”影佐接着补充大叫。
“让我们的医护人员和化验小组立刻进驻到这间房间,对所有物品进行化验,查出来结果务必告诉我。”
影佐说完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餐厅,不过他并没有对任何人泄露傅城己经死亡的消息。
“傅先生一路奔波,有些疲惫,他睡着了,我们先用餐吧。”影佐刻意掩饰自己的失望。
不过周围的人都是些老牌特务,他们很快就看穿了影佐的表演,傅城应该是己经死了。
此时宾馆里己经开始有了动作,宪兵队开始对每个房客严查身份,而傅城居住的房间里,化验组和医护人员也很快就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