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租界的电话亭,一时间围满了日本人的便衣特务。其间,有日本特务在向周围的人打探一个女人的下落。
什么样的女人?日本特务哪里有个概念,美丑,高低,胖瘦,一个屁也说不上来,周围店铺的人包括路过的行人都被这群虚头巴脑的日本人给搞晕了。
寻找目击者被迫中止,影佐看着眼前一帮特务,脑子中也是一片空白,谍战工作中,这样的无头案实在无迹可寻。
影佐判断这是一场有针对性的报复,因为钱光远还在自己手中。他当即带着一帮特务冲到了医院的钱光远的病房里。
钱光远眼睛还没有消肿,一双乌青的眼睛看上去极其不雅。
钱光远打量着影佐这帮特务,心里己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所以他对影佐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他冷冷地看了影佐一眼,就不屑地转到一边。。
影佐生气的面孔突然变得柔和起来:“钱桑,你只要交代出幽灵是谁,你的上线是谁,他们现在在哪里?只要说出来,你就解脱了。”
钱光远瞅着影佐那阴险的笑容,淡淡地说道:“时光稍纵即逝,我只想用我最后的生命欣赏一下上海美丽的风景。”
影佐听后,瞬间暴怒起来,他一把抓住了钱光远的胸口,大吼道:“八嘎,你必须马上说出来,你才有活命的机会,否则死啦死啦地。”
“死了好呀,死了,我感觉我将青史留名了,轻而易举地毒杀了你们十多名特工,哈哈。”钱光远从容应对。
“八嘎,给我打。”影佐此时被逼急了,因为到了明天,他将看到第二只手。
一群特务一拥而上,就在医院的病床上,把受伤未愈的钱光远又暴打了一顿。
“住手。”影佐不得不再次叫停了,因为钱光远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只要你不说,我就天天让人过来折磨你。”影佐气呼呼地站到医院的门外,后面跟着一群不知所措的日本特务。
“机关长阁下,我们还是耐心等等吧,幽灵还会给我们打电话的,我们一定把上海所有的电话亭全部盯死。”浅川次郎的助理森田大空说道。
这是最笨的办法,此时,上海的电话亭数量并不是特别多,租界加上上海市至少有一百多处。
“蠢货,你知道盯谁吗,难道我们要把每一个使用公共电话的人全部都抓起来一一甄别吗。”影佐咆哮道,“你知道浅川次郎在他们手里此时正在遭受怎样的折磨?而我们的对手钱光远,正在医院里享受着大日本军医的特殊照顾。”
影佐愤愤不平,森田大空看了看影佐:“机关长阁下,不如,我们把钱光远格杀勿论。”
“不,他绝对不能杀,他是我们抓捕幽灵的唯一希望。”影佐摇了摇头,可以折磨,但是必须让他活着。
影佐说完,气呼呼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结果,他发现于夏在门口恭敬地等待着他。于夏在办公室睡了一会,就开车到虹口来打探情报了。
于夏准备顺手到小泽龟二郎那里把药材离开上海的审批书签字盖章。
“机关长,我去过特高课了,听说浅川班长失踪了。”于夏很严肃地问道。
影佐听后,阴险瞅着于夏:“于桑,你在上海树敌颇多,我就很奇怪,你一个人竟然住在霞飞路,是否想过安全的问题?”
影佐话里有刺。
“上次,他们企图在我的别墅袭杀我,被我击退,不管是军统的还是红党等一众反抗分子,他们还没有敢当面刺杀我的勇气,不是我小瞧他们,他们最多也就只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于夏一脸不屑。
“对了,机关长,浅川班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夏再次往影佐的伤口上撒盐。
影佐听后,不高兴地瞪了于夏一眼,这件事情他现在只能被动地等着电话。
“于桑,你到虹口来干什么?”影佐突然问道。
“我过来给云苓办药品审批书。”于夏说道。
“哦。”影佐狐疑地看了一眼于夏,“难道你们又和好了吗?”
“倒不是和好,这一点我还要感谢大日本皇军在上海的宪兵队的大队长,李云苓不得不做我的女人。”
于夏这样一说,影佐就猜到了小泽龟二郎利用手里的权力控制住了李云苓的审批手续。
这个时候,影佐就拿出了办公室的钥匙,开门后,把于夏请进了办公室。然后把浅川次郎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了于夏。
“幽灵是个女的,我们完全调查错了方向。”影佐很生气地说道,“她利用美人计,把浅川次郎骗了出去,然后就遭到了袭击。”
“简首是岂有此理。”于夏假装愤怒拍了一下桌子。
“现在,他们提出一个方案,就是把钱光远交出去,用来交换浅川次郎,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考虑?”影佐一方面征询意见,一方面也是在试探于夏。
“当然要交换了,务必保障浅川班长的安全。”于夏说到这里故意停顿。
“八嘎,钱光远是毒杀我们十多个特工的重要人犯,在他的背后,可能就是幽灵和红党的党羽,必须把他牢牢控制在手里。”影佐对于夏很失望。
“机关长,你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