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周传良连连摇头。
影佐冷哼一声,阴沉地笑了笑:“如果宋西权是军统的人,为何不跟着郑玉琴一起逃离,而是被杀掉灭口了呢?”
周传良听后又是一愣,这么说,影佐刚才是故意吓唬自己呢?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两个人比一个人目标更大吧。”影佐说话间拍了一下桌子。
周传良又是一个愣怔,他知道此时影佐正处于怒火冲脑的时间。想到这里,他挠了挠头发,突然想起了崔浩。
当时宋西权走的时候,他又不在宋西权的商社,也不知道宋西权为何去找郑玉琴。
“机关长,崔浩正在司令部门口,我出去把他叫进来,或许他会知道一些内容。”周传良内心想着两个人分享影佐的怒火,总比一个人受着强。
“八嘎,既然来了,为何不一起进来。”影佐阴阳怪气地骂了一句。此时他担心的是,他让藤田野望放走郑玉琴的事情被日本军部知道,如果被日本人知道,他将会迎来他人生一个灰暗的日子。
周传良急忙转身出去,到海军司令部门口叫来了崔浩,这次周传良就让崔浩一个人保护着自己来的。
崔浩没有立刻杀死周传良,是还想着杀死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方婉茹,如果这两个人能够聚在一起,那才是他下手的时机。
崔浩跟着周传良进了影佐的办公室,他一脸严肃地呆立,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僵尸。
“崔桑,你在宋西权的商社办公,是否了解宋西权为何去找郑玉琴?”影佐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机关长阁下,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崔浩笑了笑,“郑玉琴徐娘半老,稍有风姿,而我们的宋社长大半辈子了,还没有碰过女人。”
影佐听后首接愣怔了一下,这个崔浩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宋西权出生穷苦,他做梦都想找一个上海名媛做女人,此时郑玉琴成了小寡妇,宋西权自然觉得有机可趁了。”崔浩继续说道。
“看来宋西群是被郑玉琴利用了。”影佐叹了一口气,“看来人不可貌相,女人更不可貌相。”
影佐没有想到自己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给算计了。此事损失极大,让他寝食难安。
“你们走吧,注意有关郑玉琴的线索,另外在法租界内部,要积极和各个巡捕房搞好关系,据我们分析,巡捕房内部可能就藏有毛竹的同伙。”影佐对两个人特意交代。
“是。”周传良作为法租界高级督察,想和各个巡捕房搞好关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他担心自己把命搭上。从目前发生的一切来看,董帮会都能死,这说明毛竹是个硬茬子,他肯定不是对手。
他是法租界的高级督察,这没错,看起来,所有的巡捕他都可以管,事实上,谁也管不着。
现在除了宋西权商社的中统特务,剩下的就是崔浩了。
两个人很快走出海军司令部,周传良上了汽车,让崔浩开车,一起去了宋西权的商社。
结果,宋西权的商社出事了,死了一个人,死的正是开始叛变的杜宪。
杜宪死的很蹊跷,可是没有目击证人。
“杜宪的尸体呢?”崔浩问道。
“在厕所里,现场保护的很好。”说话正是八大金刚之首的龙少坤。
“走,去看看。”周传良对崔浩说道。
宋西权的厕所正是一个巨大的旱厕,杜宪正好掉在粪坑里,活活给呛死了。
没有人发言,生怕这事情连带上自己。
“张胜武,你说说,杜宪不是跟你一首在一起吗?”崔浩一边问话一边看向周传良。
周传良这货此时正傻乎乎地看着一泡屎。一堆屎上面正好被踩了一脚。他分析,这堆屎是杜宪踩上去的,然后脚下一滑,一不注意就掉了粪坑里,没有上来。
谁也不知道这恶臭的厕所能不能呛死人,没有人试验呀。
“我是跟杜宪在一起,但是上厕所总不能一起上吧。”张胜武回答。
“杜宪死的时候,你们六个人跟谁在一起?”崔浩心里觉得杜宪的死有蹊跷,当然也有可能是意外,毕竟,掉粪坑这种事情不多见也并不少见。
“跟我在一起呀。”张胜武并不知道杜宪什么时候死的。事实上,正是龙少坤和其他五个人趁杜宪上厕所的时候,把杜宪活活溺死在厕所里了。
背叛国家的汉奸,人人得尔诛之,更何况,杜宪和张胜武出卖了他们,更加该死。
“很可能是个意外。”周传良捂着鼻子往外走。
这尼玛一大早上,一队人挤在厕所里,臭烘烘的。
周传良一出去,崔浩和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出来。崔浩担心的是杜宪一死,日本人或者周传良对他产生了戒备,以后就更加难以行事了。
结果,杜宪的死,完全看不出来人为的因素。
“周长官,这事情我需要亲自向日本人汇报吗?”崔浩严肃地问道。
“不必了,此时影佐正满腔怒火,等事情过后,我给影佐亲自汇报,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找到郑玉琴。”
周传良对崔浩本来心存内疚,此时崔浩己然跟了他,作为长官,他必须为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