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那个夜晚,纯狐花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进入后半夜,她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惊恐。她仿佛听到大崽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急切和焦虑。
她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空旷的山野。山野上,涂山卫倒在地上,一个怪兽在他身上撕咬。纯狐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汗水顺着额头流下。
她想喊出来,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头怪兽在涂山卫身上肆虐,顿时,心如刀绞,汗如雨下。
就在这时,大崽儿突然跳了起来。一拳头击出,将那头怪兽击飞了十几米远。可是,山野上,那怪兽呲牙咧嘴,不停地在涂山卫身边晃动。
纯狐花松了一口气,她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平缓。她看着大崽儿,眼中充满了担忧。
大崽儿走到纯狐花身边笑了笑,仿佛在告诉纯狐花:“阿姆,我没事了。”
就在这时,纯狐花突然间惊醒了过来,口中轻轻唤着:“大崽儿,大崽儿…………”
母子连心,这是大崽儿在托梦!
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安慰和感动。纯狐花醒来后,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心中涌动。
整整一夜,纯狐纤柔一直守在纯狐花身边,听到侍奉婆婆惊恐的喊着“大崽儿”,又看到她满身都是汗,心中感觉不妙。
只见她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带着黄鼠狼,悄悄的离开了涂山明家的山洞,骑着蜕了毛的四不像直奔远方而去,她要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涂山卫。
对于纯狐纤柔的离去,纯狐花并未察觉。此时,她呼唤了几声后,昏昏沉沉的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在梦中,在半睡半醒的边缘,纯狐花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而寒冷的空间。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中。
她能隐约感觉到小崽儿涂山明的存在,有三个涂山明,似乎就在她的身边。她可以感受到三个小崽儿非常的害怕,似乎被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无法找到出路。
纯狐花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喊叫“小崽儿”,然而那个地方太黑了,又太冷,声音根本发不出来,她试图寻找方向,却发现分不清东南西北,仿佛整个梦都变得混沌不清。
她自己的力量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变得越来越微弱,心跳也越来越快。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出路,她和小崽儿,可能都会被困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永远无法逃脱。
纯狐花努力保持冷静,开始寻找线索,试图找到一条道路。她不再害怕黑暗和寒冷,因为她必须活着出去,否则小崽儿就完了。
舐犊情深,这是小崽儿在托梦,三个也罢,七个也罢,都是自己的心头肉!
迷迷糊糊到了天亮,纯狐花握着嘎拉哈不停的祈祷,一会儿惦记涂山卫的安危,一会儿又担忧涂山明的处境。
…………
纯狐花,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夜幕降临,第二次的“喊惊叫魂”要开始了,这次帮忙的换成了嚎丧婶。
直到这时,纯狐花才发现纯狐纤柔、黄鼠狼和四不像已经不见了。她用嘎拉哈占卜才知道,原来纯狐纤柔带着黄鼠狼,骑着四不像去找涂山卫了。
占卜有“三不占”,不占卜死人、不占卜自己、不占卜同行;不为自己占卜,就不能为至亲占卜。这是因为在进行占卜时,为自己或至亲占卜会带来厄运,会带有主观性,会让原本的好事变成坏事。
出于这个原因,这次小崽儿“喊惊叫魂”,大崽儿生死不明,纯狐花都没有办法占卜。
不过纯狐纤柔去找大崽儿这事,纯狐花用嘎拉哈算出纯狐纤柔无意外。这个结果,反而让身为老娘的她,心里有了一丝丝安慰。
第二夜“喊惊叫魂”。纯狐花,并没有顾及嚎丧婶,反而直接喊出了涂山明的名字。第二夜,虽然有了更厉害地嚎丧婶的协助,但是依然失败了。回到家后的纯狐花看着小崽儿的呼吸越来越弱,小青鸟也变得更呆傻了。
嚎丧婶羞愧难当,难道是灾星涂山明怕自己才让“喊惊叫魂”失败了么,一夜过去了,嚎丧婶也无眠!
孩子啊,你为了村落,能去死。从你为了村落去赴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原谅你了!孩子啊,回来吧!
…………
时间一晃,到了第三天夜里,这是最后的“喊惊叫魂”机会。纯狐花打定了主意,即使豁出命来,也要换回崽儿的命。
胡三太爷曾经说过,纯狐花的体质较弱,这是生下涂山明两兄弟后落下的病根。每次施展妖术,她都会大病一场,甚至经历生死大劫。因此,在准备进行“喊惊叫魂”之前,胡三太爷特意提醒她不能使用血咒,否则可能会酿成一尸三命的惨祸。
血咒是一种用心头血施展的妖术、咒语和手印。虽然其威力很大,但害处也同样巨大。在权衡利弊之后,纯狐花最终,还是决定采用血咒的方法进行“喊惊叫魂”。只要能救活崽儿,哪怕是死,她也心甘情愿。
在洪荒世界中,心头血是生存的根本。如果耗费过度,无论是龙凤等超级大族,还是人族、妖族都会丧命。狸总管因为收涂山虎耗费了三口心头血,当他收到青丘妖王令后迅速返回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