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有可以威胁到钟离的话了,宁渊道:“那我就把你关进公司里,让你整天都出不来,努力办公吧,像我一样。”
钟离:“……”
你可真够狠的,让一个梦想是退休的人工作,比杀了他都难受。
钟离就是这样的人。
从璃月神明的位置退位这么多年,钟离回想起上班的日子,就觉得恐怖如斯。
钟离板着脸,从表情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宁渊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难名的怒火又烧起来了。
为了释放心中的怒气,宁渊指着钟离,道:“你,我要把你告上劳动仲裁的法庭,举报你压榨员工!”
钟离面露疑惑,问道:“我怎么就担负压榨员工这个罪名了?”
宁渊愤愤道:“我就是你手下的员工。从我上任副总到现在,你就把原本你的工作全推给我了,我的工作量直接成几何倍增长。”
钟离解释:“那是为了让你的能力能快速提升起来。”
“我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你就让我去竞标,手底下的人都快把我编排死了,你都不管管!”
钟离再次解释:“你进入那个队伍之前,我已经把项目书全都解决了,只要不犯大错误就不可能出问题的。也是他们对你爱之深责之切,希望你成长。”
“再者,你说我这些年,有没有一个月,哪怕是一周是没加过班的?”
钟离:“啊……这个……这个没办法解释。”
“还有,自从你大学出国留学之后,你有打回来一个电话吗?前几天也是,你也不打一个电话,消息都不发一个,我给你打的电话你还都挂了!你挂了!”
钟离:“呃……这个……这个也没办法解释。”
不是,挂电话这件事还没过去啊?
还以为他早忘了这件事情呢,没想到又爆发出来了。
钟离挠了挠脸颊,抿着唇。
这两件事都没办法辩驳,还是保持安静比较好。
宁渊满腔的怒火好像燃得更旺盛了,接着说道:“从小,我和你住在一起,你去哪里都不带钱包,有时候是我用零花钱付款。但我零花钱那么少,你买什么都不看价格,都是我找当年还没退休的管家出门前拿张卡付的款!当年,我小小一个小孩,连打工的年龄都不到,就给你操着管家的心,结果你找了个贴身秘书!”
钟离急忙反驳道:“不是贴身秘书,只是秘书。”
这么多年的怨念好像发不完似的,宁渊根本说不完。
说着说着,宁渊眼圈渐渐红了,仿佛又经历了一遍钟离对他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情。
宁渊掰着手指头细数钟离这些年的“罪行”,原本在前面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竖起耳朵,悄悄听着这边的动静。
两人就像是那些中老年人一样,听着宁渊的血泪教训,还要交流一下眼神,对钟离咂咂舌。
御坂美琴用手挡住嘴型,贴着一方通行的耳朵道:“钟离先生居然还背着青梅竹马搞外遇,宁渊先生真可怜啊。”
钟离:“……”
你们可停吧,别再添乱了。
也不要听宁渊的一面之词啊!
御坂美琴虽然摆出了这么一个动作,但是声音一点没低,一方通行捂着被巨大声量震得发痛的耳朵,无奈地盯着御坂美琴。
可惜御坂美琴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视线瞟向身后,伏身还在一方通行耳边说话:“资本家真可怕啊。”
一方通行无语地把御坂美琴的头摆正,直面前方,道:“你最可怕。别听了,好好走路。”
还好一方通行早就把声音也隔绝了,不然防护罩里面的闹剧指定能引来一层一层水泄不通的路人。
毕竟人类的本质是吃瓜。
还以为宁渊是个稳重的,没想到情绪爆发的时候就像一个惨兮兮地垂着尾巴蹭着主人衣角的大狗狗。
一方通行把目光从身后收回,叹了口气,闷声道:“四个人里唯一一个端庄持重的居然是我。”
“哈?”御坂美琴像是吃到苍蝇一般摆出恶心的表情,“你在说什么胡话?”
一方通行:“……”
“你闭嘴。”
“我才不。”御坂美琴朝一方通行吐舌,挤了挤右眼。
一方通行:“……”
才相处了多少天,御坂美琴怎么就从大小姐变成现在这个小孩子脾气中学生了。
喜欢呱太那个小青蛙还和小孩子一样。
还装模作样,这是撒娇吗?
咦,恶心。
也不知道钟离最后是怎么把宁渊安慰好的,最终到餐厅的时候,两人之间回荡的气氛早就没那么剑拔弩张。
宁渊在和服务员说话,将菜单上的最贵单人套餐点了四份,还又加了几个套餐里没有的菜。
和服务员对话的时候,宁渊也会转头问他们的意见。
钟离的回答永远都是“都可以”。
一方通行苦恼地翻着菜单,撑着下巴,思虑良久最后说了一句:“你看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