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言峰绮礼毫无办法,钟离也放下心来。
对宁渊简单报了个平安,钟离闭目养神。
袖口的衣服还是冰凉,贴在手腕上不太舒服。
不太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钟离又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向宁渊。
这么来来回回两次,钟离呼吸又浅,再猛地睁开眼,就像诈尸一样。
宁渊倒是没被吓到,反而轻笑道:“怎么啦?”
“你是不是忘了要解释一些事情?”钟离挑眉道。
“什么啊?”宁渊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揣着明白装糊涂。
钟离循循善诱道:“那可是在院长办公室说的啊,才过去多久,这就忘了?”
“忘了。”宁渊睁眼说瞎话。
钟离:“嗯?”
宁渊忙解释道:“哎呀,见了言峰绮礼之后,脑容量都要爆炸了,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记得那么清啊。”
你再胡编乱造一个试试呢?
宁渊偷偷瞥向钟离,不难看到钟离现在略带无语的表情。
钟离漫不经心道:“这样啊,可是我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特别清楚,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不必。”宁渊拒绝得很快。
感受到钟离此刻面上的狡黠,宁渊可万万不可让事态如钟离所愿发展。
只好再说出他之前便对钟离说过的那句:“我回去再告诉你。”
“行。”钟离应道。
这次的钟离可不是被逼无奈才答应的。
而是,现在车早就进庄园了,距离进地下停车场最多不会超过五分钟车程。
与其现在逼问宁渊,不如回家之后再看看他能扯出来什么谎话。
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这五分钟就留给他,让他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吧。
脑中留有钟离法力的那人还倒在地上呢,这点惩罚不会要了他的命,但痛苦肯定是有的。
也不知这一堑能让言峰绮礼长多少智。
下次再与言峰绮礼相见,估计就要圣杯战争期间了吧。
从钟离感知到的地脉魔力来看,估计还要三个月才会到达可以进行圣杯战争的魔力浓度。
那这三个月,可要好好享受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套上上下下都淋到雨的衣服换了。
钟离在卧室里的衣柜中拿出一套家居服,冲完澡就换上了。
待再次从卧室出去,还没吃饭,阿姨说宁渊已经回屋睡觉了。
钟离:“……”
行啊,这孩子好的不学,逃避问题倒是很有一手。
在晚饭开始之前,钟离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宁渊的卧室。
手机屏的亮光打在脸上的宁渊:“……我锁门了啊。”
钟离表情漠然,把卧室的灯打开,道:“什么安全等级的锁都难不倒我。”
“私闯民宅。”宁渊坐起身,控诉钟离的所作所为。
钟离道:“我的宅子。”
“……哦。”宁渊吃了瘪,但还是想方设法地继续控诉:“你在干预我的私生活,你个私生饭。”
“什么是私生饭?”这就触及到钟离的盲区了,他不解地问。
宁渊摆摆手,从床上起身,道:“不重要。”
“哦,那好,别跑,先解决问题。”钟离冷酷道。
宁渊再次装傻:“什么问题?”
钟离抬眸,冷冰冰地看着宁渊。
宁渊抖了一下,打了个寒颤,服软了,道:“知道啦,我现在就说。”
宁渊的卧室有一张桌子,平时是他打电脑游戏用的,但是有两张椅子。
一个电竞椅,另一个椅子是可以旋转的真皮座椅。
对宁渊而言,两张椅子代表着做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处理公务就坐真皮座椅,打游戏放松就用电竞椅。
这两种可不能混在一起用。
不然人会懈怠。
把钟离安排在真皮座椅上,宁渊坐在钟离身边的电竞椅上,垂着头。
好像钟离要训斥他似的。
钟离回头看了眼门有没有关严实,确定好之后才对宁渊道:“这不是法庭,你陈述的也不是犯罪事实,没必要这么颓靡。”
“差不多。”宁渊嗫喏道。
“哪里差不多了?”钟离反问道。
宁渊愁眉苦脸道:“说实话,干涉你私生活的是我才对,我要陈述的也确实是犯罪事实。”
“比如?”钟离从容不迫道。
宁渊说到底还是个好孩子,遇到问题虽然会逃避,但是必要的时候会承认。
钟离在潜意识里会认为宁渊做这些肯定会有原因。
他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
无论宁渊怎么做,只要他说一个原因,钟离就可以任由他去做。
年轻人只要三观正确,放养才是正确的做法。
让他们多去碰碰壁,就知道正确的人生方向是什么,也就知道正确的人生道路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