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当你的朋友好随意。”
“那也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羁绊!”库丘林大声喊道,像是喊出了自己的决心。
“神经病。”
“蠢货。”骂一句不过瘾,言峰绮礼又骂了一句。
言峰绮礼觉得这届遇到的英灵和御主全都有病。
这一届圣杯战争全是小屁孩小打小闹,脑子都没有。
言峰绮礼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宛如走在路上被泼了一盆脏水一样。
是生气吗?当然有。
更多的,是一种恶心感,一种自内心而起对周围人的厌恶感。
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只剩聪明人,傻子连诞生的机会都不该有。
眼见那边远坂凛已经爬到了圣杯溢出的那堆淤泥血肉之中,去救她一直以来都很讨厌的人。
言峰绮礼不理解。
远坂凛明明讨厌那人讨厌得要命,为何还要在今日前去营救他?
简直不可理喻。
朋友?开什么玩笑。
你们才认识多久,才说了几句话,就敢大言不惭地说对方是你的朋友了?
最初召唤出来库丘林是因为他是半人半神的神话人物还感觉有些幸运。
现在看来,不愧是混了一半的人类的血液,蠢死了。
人,果真恶心得很。
他沉下脸,一道命令自他口中说出:
“自裁吧,库丘林。”
宁渊转头,表情由震惊转为愤怒,声音中有难以掩饰的怒气:“你说什么?”
眼见宁渊就要冲上来,言峰绮礼抬手飞出一柄黑键。
将宁渊击退回原位。
言峰绮礼早就了解该如何在钟离设定的底线上自主地活动。
所以,他还是可以攻击的。
甫一听到言峰绮礼的命令,库丘林双目圆睁,一脸难以置信:“什么?”
不过思索一瞬,他坦然接受了这个命令。
因为令咒的作用,库丘林抬起长枪,锐利的枪尖指向自己的喉咙。
他闭上双眼,唇角上扬。
以平静回应令咒的自裁命令。
在枪尖即将刺破库丘林脖子的皮肤上的时候,一柄黑色的长枪从他的身侧飞来,打在枪杆上,击飞了他手中的红色长枪。
库丘林头偏向一边,手心被飞来的那杆黑色长枪震得发痛。
他脖子连一道伤痕都没有。
黑色长枪虽力道很大,但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反而,这柄突如其来的长枪倒是救了他一命。
库丘林看不真切,但言峰绮礼却看得清清楚楚。
“钟离,你还要搅乱我的计划到何种程度?”言峰绮礼气急,连眉毛都没皱,居然笑了。
钟离抬手接住在空中绕了一圈又回到他身边的长枪,眼睛都没眨一下。
库丘林的长枪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如若可以,我会完全否定你的计划。”钟离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清楚楚地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这句话语放在从他人口中说出,都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威胁意味。
钟离单手握住长枪,将它背在身后。
长枪与他今日的衣服实在相配,衬得他身形越发修长,秀美。
鬓侧的长发在寒风中飞舞,却分毫不会遮掩住他金棕色的眼瞳。
那双给言峰绮礼以恐惧的眼瞳,在黑夜中,隐隐发着微弱光芒。
世间的一切情感,只会予以言峰绮礼欢愉。
这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让言峰绮礼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宁渊转头看向钟离,神色不明。
钟离与宁渊对视一眼,便挪开视线。
宁渊的眼神什么意思,钟离看得分明。
他不希望自己涉险。
但眼前的状况都到如此地步了,还有什么退缩的必要吗?
钟离无法眼睁睁看着库丘林自裁。
也无法对言峰绮礼的罪行视若无睹。
那个黄色盘发的英灵已经来了,看样子,她还是听命于远坂凛的servant。
既如此,远坂凛便可以完成摧毁圣杯的重任。
archer卫宫士郎还没有现身,但远处传来的动静不小,混杂着卫宫士郎的魔力。
那是少年卫宫士郎的魔力。
看来,卫宫士郎果然如archer所说,是热血少年。
若如archer卫宫士郎所言,圣杯战争即将结束,他也即将摧毁圣杯。
圣杯战争既已到尾声,钟离也没有继续与言峰绮礼周旋的必要。
“库丘林,不用违抗他的命令,捡起长枪,和我们对战吧。”钟离声音沉着冷静,仿佛每字都是一记重击,落在库丘林心头。
库丘林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已经表达了他此刻的想法。
正如言峰绮礼所言,库丘林是个心思单纯的战斗狂。
在他过往的经历之中,凭借他英勇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