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竺扯了扯嘴角,道,“师兄,你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真是好强的说服力呢。”
“过奖。”千墨道。
也竺手按在眉心,压下皱眉的想法,问道:“师兄觉得,师尊现在心情如何?”
千墨大言不惭道:“当然是很好啦,毕竟宁渊师兄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仙尊呢。”
呃,千墨的榆木脑袋只有一瞬间不在线,现在重新上线,榆木脑袋加载成功。
怎么能猜得大错特错呢?
听到千墨说的话,钟离轻笑出声。
千墨像是证实了自己的结论一样,眼睛闪亮亮地眨着让也竺看。
“错。”也竺一句话否决千墨的各种论证,道,“师尊现在心情很不好。”
“怎么可能?”千墨难以置信,“何出此言?”
千墨师兄怎么能这么傻呢?怜爱了。
也竺道:“千墨师兄,在这方面呢,我是你的老师,你需要跟我学,慢慢提高你的眼界,总有一天你一定能学会看人眼色的。”
“那老师,你现在教教我吧。”千墨立刻就是一手真诚的牌打下去,也竺也顺势收下了这个学生。
也竺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故意用无极宗上讲学的夫子的语气道:“这门学问,主要讲的就是个‘学’和‘问’,多学多问,才能让你慢慢成长啊。”
“老师教导得极是。”千墨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恭维道。
也竺挑着眉,咂舌环视一圈,发现几乎客栈一楼所有人都在听她说话。
钟离低着头,表情未变,但实际上也在听她说话。
就连魔神都找了个安然无恙的椅子坐下了。
他不喜欢在自己站着的时候有人比他还要悠闲,甚至于悠闲地坐着,既然钟离不自己站起来,那他就找个地方坐下好了。
总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嘛。
魔神现在心情不好,表情比原来更阴沉了,仿佛下一秒就能下起雨来。
自他诞生到现在五年,还没有人或魔敢明目张胆地给他难堪。
这个只知道品茶的人是第一个。
敢和他用同一张脸,还敢和他在同样的位置戴耳饰,简直是活腻了!
小小一只的魔神现在快要气炸了,关键那个模仿怪还无视他,宁渊还陪在他身边不管自己了,更气了!
真该问问宁渊,这么多年的关照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吗?
魔神气呼呼地把手臂绕在胸前,脸上还有没退的婴儿肥,脸颊肉嘟嘟的,还鼓着腮帮子,瞪着宁渊和放大版的“模仿怪”。
不过那个个子高高的姑娘说话很能入耳,魔神的思绪一下子被她带走了。
如果自己的夫子讲学也能这么有趣就好了。
不顾宁渊死死盯着她的视线,也不管宁渊越来越黑的脸色,也竺接着道:“千墨师兄,你知道人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欺骗?”
也竺鼓掌:“太对了!那你知道第二讨厌的是什么吗?”
“嗯……”千墨按照宁渊最近的做法想了想,道,“不辞而别?”
“不,这是第三名。”也竺摇了摇手指。
“那第二名是什么?”千墨问道。
也竺瞥了一眼宁渊,道:“当锯嘴葫芦。”
“嗯?”
“问你什么都不回答,哪怕威逼利诱,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号,做着隐瞒的事情。”也竺道,“正面回答问题时要么当哑巴要么转移话题,这样的人啊,与欺骗有什么区别呢?”
“也对。”
宁渊见也竺还要接着说,打断她:“等等,谁评的一二三等?怎么你就成老师了?”
“师兄,你少管。又不是说你呢,你急什么?戳到你肺管子了?”也竺话本身就不少,平时不会和人互怼,也没人知道她的战斗力这么强。
阴阳怪气的话术用了一个遍,就是不提针对的人是谁。
谁让这次遇到的是和上一次她亲身经历的事情一模一样的呢?
而且其中一个受害者还是她的师尊。
也竺就是护短,宁渊才和她认识了一天,怎么都比不过师尊在她心中的分量。
这世界上除了将她养大的阿爹阿娘,还没人比师尊地位高。
居然把她心中最为重要的师尊当成白月光,在外面找一个和师尊一模一样的替身,这对两人都是不公平的。
也竺直接把这件事的罪责全都推到了宁渊头上。
宁渊有苦说不出,也竺的战斗力太强,仅凭话语输出,自己肯定比不过她。
宁渊也不会动手,再怎么说,也竺本身是没有错的。
有错的是他。
魔神气呼呼地把手臂绕在胸前,脸上还有没退的婴儿肥,脸颊肉嘟嘟的,还鼓着腮帮子,瞪着宁渊和放大版的“模仿怪”。
不过那个个子高高的姑娘说话很能入耳,魔神的思绪一下子被她带走了。
如果自己的夫子讲学也能这么有趣就好了。
不顾宁渊死死盯着她的视线,也不管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