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已经有过一次在石笼网内战斗的经验了,所以具体的指挥事宜就由他和权飞来负责。
至于杨锋这个全旅的旗帜,那就干脆来到中央大土台上,守在了一门m242大毒蛇链式机关炮的跟前。
“报告,没发现日军飞机。”
“报告,岳阳方向没有发现新的敌人。”
耳机中传来了侦查营的报告,这无疑是让杨锋宽心不少。
尽管他对自己的石笼网阵很有信心,但依然不愿意陷入腹背受敌的状态。
“旅座,战区司令部的联络,74军一部正在兼程赶来,薛长官命令我们再坚守24小时。”
“知道了,回电,新一旅钱副旅长中炮负伤,现由战区司令部杨锋参谋接替指挥,新一旅誓与日寇死战新墙河。”
“是”
苏上尉看着杨锋的背影,眼神中是充满了崇拜。
但此刻大战在即,她能做的就是在文件夹中记录,然后尽快把电报发出去。
谁知下一秒,杨锋又再次叫住了她。
“等等,苏上尉你再发一份电报,这次直接用明码发报。”
“是”
“吾妻玉莹,今以新一旅残部鏖战日寇,兆青已铭死志,此战慰全国死难之同胞,慰新一旅被敌伏击之恨,慰党国之千秋盛世,新一旅5000健儿必身、魂化血,斩敌于新墙河畔,他日转告吾儿,家国之仇不共戴天,青松日月、万里山河皆不可落日寇之手……”
沸沸扬扬200多字,杨锋这是写了一份诀别书。
听得苏上尉眼泪就在眼圈中打转儿,周围军官也是各个下定了死战的决心,一股哀兵的气势开始在整个营地中蔓延起来。
“所有非战斗人员进入防炮洞,敌人马上就要进入射程了,重机枪、迫击炮准备……”
权飞大吼一声,连杨锋也戴好钢盔,坐到了大毒蛇的炮位上。
然而和悲壮的气氛不同,在杨锋的脑海中香肉却狠狠的揭露起来。
“喂?你小子真要死钉在这儿?那我可先走了。”
“你怕什么?我肯死钉在这儿,但日军不会的,他们为了逃出生天,进攻受挫之后就肯定会换路走了。”
“那你小子还说的那么悲壮?原来是骗人眼泪呀!”
“怎么能叫骗那?我要重新指挥新一旅,这些都是必要的门面功夫。”
“哼!狡辩,万一日军不舍得车辆和重装备,就要在渡口死磕怎么办?”
“那我就上虎式,送给他们一场华丽的歼灭……”
“嘭嘭、嘭嘭嘭!”
正说着那,日军的先头部队踩上了布置在南岸的地雷,顷刻之间就被炸的人仰马翻。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爆炸就预示着敌人进入了1000米距离,民24重机枪和60迫击炮都可以开始收割了。
“打!”
“哒哒哒哒、嗵嗵嗵嗵……”
伴随着顺子的大吼,十多个土台上,胡天水的机枪营可就撒欢了。
7-80挺重机枪全部在喷射火舌与子弹,位于土台后面的炮位中,迫击炮也在疯狂的投射,杨锋给他们补充的充足弹药,直接就让炮营的战斗力翻了一倍。
在望远镜中,日军的先锋被打懵了,万万没想到迅猛的攻击竟然来自北岸,无奈的他们只能纷纷跳进新一旅之前的战壕躲闪。
然而杨锋看到这里却露出了恶魔一般的微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抵达河边的日军是越来越多,终于卡车、装甲车、坦克之类的车辆也出现了,不过他们却被战壕所阻隔,无法直接推到河边来,根本就够不到新一旅的营地,所以日军还的用士兵实施进攻。
于是顶着机枪和迫击炮,敌人就顺着交通壕运动到了河堤前沿,也就是三团曾经和日军拼命的地方。
这一刻,北岸石笼网营地中的步枪、冲锋枪也响了,当然还有布置在步枪中间的轻重机枪,密集弹雨压得日军几乎不敢冒头,于是乎南岸每一条战壕中都挤满了疲惫的日军。
就在日军研究进攻方案,想不通怎么会有一座奇奇怪怪的营地出现在渡口北岸时,杨锋却按下了起爆按钮。
“轰、轰、轰轰轰……”
瞬间埋藏在对岸的数吨炸药响了,而且就在战壕下面,日军士兵的脚下,根本就不让他们有丝毫躲闪或幸存的可能。
等数十米高的烟尘随风飘散,南岸阵地已经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了,至少有一个联队的3000名日军被报销了,空荡荡的连惨叫呻吟都没有,只有那无数的残肢断体。
刚刚才赶到的一名大佐都傻了。
先是一阵后怕,然后才是怒火中烧,连眼睛都变成了一片猩红。
“八格牙路!进攻,一定要踏平那个营地,杀死里面每一个人。”
“嗨!”
周围军官猛地一点头,然后就纷纷拔出指挥刀,率领重兵压了上来。
这一刻日军缺乏弹药、粮食,可就是不缺人,瞬间就有三个大队投入了强攻,后面更是有无数日军在寻找一切可用的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