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正想回话之时,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踢开了。
一大批人围在了门口,领头的是一名黑着脸的青年。
而在他身后跟着的便是宁傲松。
这名黑着脸的青年本身的长相要正气许多,与宁傲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哥,就是他!”
宁傲松看到齐楚以后,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
“阁下为何无故殴打我的三弟,是不是欺我宁家无人?”
宁献看着齐楚,皱眉质问道。
“无故殴打?”
齐楚嗤笑一声:“你怎么不去问问目击者当时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宁献一愣,有些狐疑地看了宁傲松一眼,然后问道:“你是不是没有说实话?”
“二哥,实话就是他打了我!”
宁傲松眼神阴鹜:“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打了我,就连我爹都没舍得打我,他算什么东西!”
宁献大概也觉得宁傲松的话有道理,于是又转头看向齐楚:“阁下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滚。”
齐楚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宁献脸色大变,阴沉道:“阁下若这么目中无人,可就别怪我不分青红皂白了。”
“轰!”
话音刚落,齐楚金丹修士的威压又席卷而出,围堵在门口的那些人顿时都跪了下去,一脸惶恐之色。
而宁傲松则再一次口吐鲜血,昏迷了过去。
宁献本身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他在感受到齐楚的威压之后,脸色再次剧变,同时心里产生了一丝惶恐之色:“这人竟然是金丹修士,这么年轻的金丹修士,该不是有通天的背景…”
“不行,此人断不可得罪!”
想到这里,宁献果断道歉:“前辈手下留情!”
齐楚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脸色平静至极:“不是要一个交代吗?我给你的这个交代可还满意?”
“前辈喜怒。”
宁献连忙说道:“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事先做好调查,还望前辈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这不争气的三弟在什么地方冲撞了前辈?我一定替前辈好好教训他!”
认怂是一种智慧。
宁献觉得现在双方还没有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这位金丹前辈明明可以随手把三弟抹杀,却还是留了一线,不管是因为忌惮于青州的律法也好,还是不想把宁家得罪太死也好,证明这其中还有斡旋的余地。
一个如此年轻的金丹修士,若能交好,以后对于宁家而言也是一大强力的臂助。
“滚吧。”
齐楚收敛了威压,淡淡说道。
“好,好,好。”
宁献连连点头,对那些手下喊道:“把这不争气的家伙抬走!”
说罢,赔着笑脸离开了。
齐楚并不在意这宁献是虚以委蛇还是真的怂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惹急了他,他也不介意给这宁家一些教训。
“齐公子,你还是那么厉害。”
就在这时,齐楚身后传来了柳如烟痴痴的笑声。
“?”
齐楚猛地回过头,只见柳如烟一只手端着酒壶,靠在座椅上,满脸通红看着他。
“你叫我什么?”
齐楚问道。
“齐公子啊。”
柳如烟噗嗤一笑:“齐公子这也没喝酒啊,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难道我这样叫不对吗?”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名字,但你认识我。”
齐楚盯着柳如烟,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你跟临江县还有罗城的柳如烟,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
柳如烟好像有些晕乎乎的,晃动着脑袋:“齐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但你是个好人,以后千万别去长安呀…”
说罢,柳如烟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又是别去长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楚想起了临江县那个柳如烟对自己说的话:“齐公子,你是一个好人,以后千万别去长安,也千万不要见一个叫做姜月的女人…”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月这位镇魔司主身上又有什么样的魔力?”
齐楚开始闭目思考,试图把目前仅有的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可是他现在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这些线索无论怎么串,都得不到一个清晰的脉络。
不知道过了多久。
周美男从醉酒之中悠悠转醒,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他从桌子上抬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四处看了看,只见齐楚站在窗边,夕阳沐浴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时的齐楚好像每一根发丝都会发光一般,有一种人间谪仙的感觉。
“齐兄,如烟呢?”
周美男一边拍着还有些不清醒的脑袋,一边四处寻找着柳如烟的身影。
“周公子你醒啦。”
就在这时,柳如烟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脸上洋溢着笑容。
“如烟,你对我真好。”
周美男接过柳如烟手中的白粥,有些感动。
他搅了两下,然后又问道:“所以,如烟你是想起来我了吗?”
“啊?我们不是刚认识吗?”
柳如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