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善渊走进新房时依旧满腹心思。
夏姜莲看到他的一刻松了口气,殷勤的迎上去,柔声道:“夫君,累了吧?妾身服侍您更衣。”
陆善渊回神:“让丫鬟来吧,你今天也累了。”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服侍夫君岂能假手于人?”夏姜莲脸微红,动作麻利的就将陆善渊的外袍脱了。
亲自为他净面,最后端上一碗暖汤。
“一直温在炭炉上,想着侯爷冒着寒风过来,可以暖一暖。”夏姜莲一双美眸含情脉脉。
陆善渊看着含苞待放的新婚妻子,心里一阵荡漾。
梦如意服侍他也极为周到,尤其是床笫之事甚是让他满意,花样挺多,但今天他忽然开始怀疑梦如意跟他之前是否还有男人?
想到这里,陆善渊心里泛起一阵薄怒。
如今面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的妙龄女子,陆善渊觉得娶她是对的。
夏姜莲见他面色不快,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他。
她是知道侯爷心里有个梦如意,那日醉江月见到人便知道侯爷为何放不下她。
容貌生得娇媚,那玲珑身姿仿若无骨,就算生气也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换做她是男人,恐怕也难以抵挡这样的女人。
所以,出嫁前,娘亲特意给她寻了教坊司有经验的女妓教过她一些,小话本也看了不少。
可有些事情她还是做不来,守身这么久就是她骨子里还是想做个真正的豪门主母。
夏姜莲声音更柔:“夫君,今日您心情定不好,我们就早些歇息,其他的以后再说。”
陆善渊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忍不住搂住她:“洞房一定要圆满,否则,你如何做侯府的当家主母?”
夏姜莲心里狂喜,窝在他怀里娇羞低喃:“侯爷放心,往后侯府的事便是妾身的事。妾身的嫁妆都是侯府的。妾身定助侯爷飞黄腾达。”
这话直接戳进陆善渊的心底。
就冲着这点,夏姜莲比秦氏和梦如意都要好。
她们一个高傲冷情,不解风情。
一个只知道一味索取,满心算计。
“好,今晚,就让爷好好疼你。”陆善渊将人抱上床。
夏姜莲心花怒放。
她坚守了这么多年值得了!
如今,她是侯爵夫人了!
……
昔日富丽堂皇的锦绣阁一夜之间便萧条了。
院落空落落的,其他房间都黑漆漆的没有灯,独有正屋一间点着微弱的蜡烛。
陆菀先去了琉璃轩,也只有余楚容的卧房点着蜡烛。
门口站着一个婆子,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门。
看到陆菀进来,一脸凶狠顿换上一脸狗腿笑容:“这么晚大姑娘还来啊,可别冻坏了。”
陆菀笑笑:“妈妈辛苦了。”
知若递上一个荷包,里面是碎银子,婆子欣喜若狂,忙不迭的一阵谢。
“去点个炭炉来。”知若吩咐。
“哎哎,好好,奴婢马上去。”
拂晓推开门,余楚容用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见到陆菀的瞬间,余楚容想要跳下床,可掀开被子一阵刺骨寒风灌进好不容易捂暖的被子,冻得她赶紧缩了回去。
余楚容愤怒的喊着:“陆菀,你把我们害成这样,你还想怎样!”
陆菀笑笑:“我就来看看,你过得可还习惯?”
“陆菀,你别以为这样我娘和我就被你踩死了!”余楚容咬牙切齿。
陆菀走近:“你都被你娘和我爹抛弃了,你还幻想什么呢?你娘一心想让你和你弟弟成为陆府真正的孩子,纵然你们的确是我爹的血脉,可你们永远别想成为陆家人。”
余楚容惊愕:“你知道……你竟然知道我们是爹的孩子!”
“知道又如何?他敢认吗?你娘敢说吗?”
陆菀微微弯腰,满眼嘲讽:“偷来的抢来的都不是真的。你们一步错步步错,你和你娘不该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更不该因此害人。”
伸手勾起余楚容的落发勾到耳后,挑起她的脸:“余楚容,你的灾难还没完,待你到谢府,我们再一笔一笔的算。”
余楚容被她眼底弥漫出的阴森吓了一跳。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
余楚容看着转身离去的人顿时浑身冰寒。
婆子已经点了炭炉放在门口,见拂晓推开梦如意的房门,赶紧将炭炉送进去,放在陆菀的脚边。
婆子笑道:“大姑娘,按老夫人的吩咐,这屋里的东西都搬走了,这床被子是奴婢用过的,不厚。”
梦如意紧裹着散发着酸臭气的薄被,冷冷的盯着陆菀。
“你想来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