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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镇北将军府门前。
锣鼓喧天,红旗招展。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贴满“欠薪违法,违法必究”的横幅。
除此之外,还有诸如“打倒狗罕见,诛杀逆贼黄”之类的手幅。
两万名精挑细选的镇北军士卒,连同他们的上司,集体向黄天虎维权,讨要一个说法。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丁不二站在人群最前方,抓着一块扩音石,扯开嗓门大声喊道。
“乡亲们,邻里们,大家不要慌,我们镇北军今日到将军府门前,只想为自己讨要一个说法!
也想大家为我们边军将士评评理!我就想问一句,将士的军饷到底能不能克扣!
黄天虎身为镇北大将军,这些年到底克扣了我们多少军饷,还打算逼着我们造反去送死,他的良心到底有多黑!”
“还我血汗钱!”
“黄天虎,我曰你祖宗!”
“尔娘希,连我们的军饷都要克扣,你他喵还是人么!”
身后士兵齐声呐喊起来,一时间国粹飙天,鸟语芬芳。
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屮你马,还钱!”
喊声异口同声,竟是这般整齐划一。
人群中的沈昭举着酒葫芦,也跟着叫唤两声后,继续饮酒看这场好戏。
良久,镇北将军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下子冲出数百名全副武装的侍卫,举刀一字排开,拦住激动的人群防止出现意外。
但是,当看到门外这场面时,这些侍卫也都慌了神,相顾左右不知所措。
很快,黄天虎满脸横肉,挺着圆溜的将军肚,威风凛凛地走到人前。
一见到黄天虎身影,原本激昂的人声也顿时压了下去,毕竟对这位高权重的镇北大将军,他们还是有些内心恐惧。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群废物想要做什么!大清早的跑我府门前瞎嚷嚷,要造反么?”
全场被黄天虎的气势震慑,竟是无人再敢说话,一时鸦雀无声。
黄天虎轻蔑地扫视一圈现场,满脸的鄙夷。
他刚与第十五房小妾准备在床上做晨练运动,正在兴头上却被门外的喧哗声打断,心中正憋着一股怒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群蝼蚁敢跑自己府门前叫嚣,但这就是在挑衅他的威严,等事后必须要杀几个人助助兴,才能消解心头怒火。
眼看局面不利,丁不二大声开口,率先打破这份“宁静”:“黄天虎,你个狗日的,你成天躲在家里吃香喝辣的,还有娘们儿可以玩,
可弟兄们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到,你也配当这镇北大将军?我就他马问你一句,这还有王法么?该有法律么!”
黄天虎何曾被人这么骂过,顿时大怒:“你又是什么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本将军这么说话!来人,给我拔掉他的舌头!”
眼看两名侍卫向自己走来,丁不二急忙大喊:“黄天虎!你还敢当众行凶么?你勾结蛮夷想要造反,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活脱脱一个狗罕见,
东雪刘璐跟你比都算是精忠爱国了,真是白瞎了朝廷对你的信任和栽培,我要是你就直接吊死在老歪脖子树上!”
黄天虎瞳孔一缩,正待开口,讨薪的士兵再次激昂起来:“黄天虎!你把本该属于我们的军饷都贪墨到哪里去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黄天虎!狗罕见!”
“还我血汗钱!”
“不把欠我们都军饷结清,我祝你全家下辈子都去当王八!”
黄天虎面色铁青,看着汹涌的人群心中也逐渐没了底气。
而丁不二再次拱火道:“兄弟们呐,你们的钱都被这狗罕见拿去吃喝玩乐了,想想吧,你们啃馒头喝白开的时候,他在高级酒楼里吃着山珍海味,
你们晚上缩冰冷的被窝里在靠手艺活解决需求时,他搂着青楼头牌深入交流,想想这他喵公平么,还有天理么?还有正义么!”
好了,拱火效果不错,讨薪大军怒气值再升新高。
“尔娘希,黄天虎!你他喵也能算是个人?侵尔母之穴兮!”
“黄狗,你不得好死!”
“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刘双喜誓要血洗镇北将军府!”
“欠人钱财如杀人父母,黄天虎,我问候你十八代祖宗。”
激涌的人群,躁动的情绪,让黄天虎的额头不由滴下冷汗。
许久,他怒喝一声:“够了!都别吵了!”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