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圣域。
一辆满载商货的马车,由远及近,缓缓行驶至大奉都城华阳城外。
“站住,你们是做什么的?”
两名守门士兵二话不说,直接拦下马车。
车夫向身后坐在马车边脸上戴着斗笠,满头白发的老年人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丢给他们一包银子。
“各位,我们来自北域许家的人,特意来此做买卖,也有几年时间了,这些钱就当是给几位兄弟卖茶水的钱,还望笑纳。”
两名守卫掂了掂手中银袋的份量,齐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直接把路让开:“嗯,怪不得我说你这车这么眼熟,
原来是北域许家啊,老主顾了,这次又来做什么生意?”
“还能什么生意?自然是老生意呗,把这车货物卖了再换圣域灵株草回去卖。”
“哈,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啊,这一来一回赚的可真是盆满钵满,
那行吧也不打扰你们发财了,赶紧进去,有空代我向你们许家主问个好啊。”
“一定一定,那我们就先走了,回头请几位爷喝茶。”
车夫轻喝一声,驾着马车进入了城门。
此时,老头缓缓掀开斗笠,目光开始移向华阳城四周的景象。
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着。
街边的小贩们扯着嗓子大声呼喊招揽客人,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彻街头巷尾。
有的小摆弄着手中五彩斑斓的商品,向路过的人们展示;
有的则站在高处,手舞足蹈地宣传自己的货物;
还有些精明的小贩会用独特的嗓音或有趣的口号来吸引顾客的注意。
整个街道都沉浸在一片喧闹与繁忙之中。
好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正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阵刺耳的喧哗。
车夫见此架势,立马喝停马车。
老头顺着声音抬眼望去。
只见不远处街道上,四名身披裘绒,体型魁梧的士兵,拖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郎,直接按在一处小贩摊位前。
小贩见此,吓的不敢有任何动作,直接退到角落旁,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嘿嘿,跟我卖清纯是吧?”
“我们可是花了钱的,说好的陪我们睡觉,现在又想反悔?”
“既然不愿意在房间里服侍我们,那我们就当街凌辱你!”
说着,几名士兵直接开始撕扯女郎衣物,任凭她如何哭喊挣扎似乎都无济于事。
“嗯,这都没人管么?”
老头见到这一幕饶有兴致地问道。
车夫小声道:“管不了,他们都是西凉王府,董仲颖的府兵,谁敢管他们?”
“西凉兵怎么了?就可以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
“小点声,总之在这圣域,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两群人,一个是西蜀徐家人,一个则是西凉董王府,这两位才是圣域实际的执掌者。”
“哦,有意思。”
老头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马车继续前行。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忽然,一声沉喝,打断了西凉兵暴行。
老头喊住马车,继续观望。
只见一位衣装得体,意气风发的富家少年郎骑着一匹白色灵马,火速疾驰到了西凉兵前。
这群西凉兵在见到少年郎一刹那,赶忙松开女郎,果断跪在地上行礼:“卑职见过徐公子。”
见到这一幕,老头又问车夫:“这货又是谁?”
车夫看了一眼,回道:“他呀,巴蜀郡王徐荣的次子,名叫徐束语,据闻董仲颖是徐荣拜把子兄弟,
一起阻挡过大荒入侵,并扫清了西凉胡族,彼此有过命的交情,
所以西凉人并见到巴蜀徐家人,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听说就连西凉的兵马,徐家也可以随时调用,真是厉害的不得了。”
老头沉思片刻,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样。
那边,徐束语指着这群兵痞,厉声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朗朗乾坤,堂堂天子脚下,圣域之都,谁准许你们当街干如此肮脏的事!”
西凉兵闻言,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而那风尘女郎在脱困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只是静静整理好衣服,一脸娇媚地望着徐束语,哪还有刚才任人欺辱的孤苦无助模样。
这时,一名西凉兵头目,鼓起勇气说道:“徐公子,非是我等不知礼法,而是这女郎实在太过分,
卑职连陪夜的钱和唱曲的钱都付了,可临了她却以月事为由推脱,
然后卑职让她把钱退了,结果她却言钱不能退,还让卑职滚,
故而卑职气不过,这才喊来几个兄弟想给她一些教训。”
老头闻言,心中顿时有了评价:如果这人痞所言是真,
那这些士兵即便举止粗鲁,且行事的确过份,
但严格来说过错并不大,反而那女郎有仙人跳嫌疑。
“放肆,西凉府兵与我巴蜀郡兵齐名圣域,今日却因你们这些蛀虫而影响了两地王府的声誉,如今还想狡辩不成!”
“卑职不敢,卑职知错!”
“当真知错?”
“卑职真心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