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娘,你最近是来月事了吗?”
李凡只是在关心方灵澈的身体。
因为他看方灵澈的剑法飘忽不定,全然没有之前的凌厉。
一定是身体出了问题,剑法倒退的。
方灵澈却是俏脸一红,娇躯一震,手中的木剑差点没有拿稳。
“乱说什么,我没事。”
还说你没事,你连剑都拿不稳了。
“方姑娘,莫要逞强,今天就练到这吧,这几天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继续。”
方灵澈像个受惊的小兽,一口咬定自己绝没有问题。
再次施展剑法,方灵澈招招带着杀气,仿佛李凡再敢多说一句,便对他出手。
真是个要强的女人。
李凡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任由她去。
方灵澈此时心乱如麻。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剑法迟迟没有长进?
是他没有用心教导自己?
不,李凡的剑法没有半点破绽,是我没有用心。
可我为何会变得这样。
方灵澈百思不得其解。
在太清观的时候,无论是何种法术,她看一眼便能学会,即使是再玄奥的法术,她也能轻易学会。
而李凡教导的若生剑诀,虽是通天法术,方灵澈想要学会,的确要耗费不短的时日。
可她还是在半月之内便将其入门。
想必要将其完全掌握,指日可待。
可为何,今日,自己却感觉到自己的剑法正在倒退。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我到底是怎么了,是剑法的古怪?
方灵澈始终找不到答案。
但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剑法有多深奥,也不是她身体出了问题。
不是学不会,而是不愿学会。
在她的潜意识中,当他掌握若生剑诀的那天,便是他离开李凡的时候。
在学剑的这段日子里,她和李凡形影不离。
她与李凡一同剑斩蛟龙,在玄天宗合力对战数位金丹修士,九死一生。
此间种种,让她对李凡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这是她修道二十载从未体会过的情绪。
再凡间,它被称之为爱情。
就算心乱,方灵澈还是执意练剑。
马车继续行驶,方灵澈不愿靠近李凡,便施展御剑术在空中赶路。
这和她的太上忘情道背道而驰。
她本应像个凡人在凡间修炼,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法术,倘若随意施展法术,他的修为便会停滞不前。
但方灵澈此时管不了这些,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李凡驱使马车来到一处村庄,此地距离京城还有几百里路。
天色已晚,李凡不愿夜里赶路。
便去村里借宿。
村子没有名字,几十户房屋都是空的。
但看房屋的痕迹,不久前,这里是有许多人居住的。
大部分的稻田已经荒废,只有寥寥几亩地上种着青菜。
李凡施展神识在村中搜寻,发现人都不见了。
李凡找到了一户闪着灯火的人家,想问问此地的情况。
李凡敲了很久的门,屋里才有反应。
出来的是个跛脚的老爷爷,他行动不便。
从起床到开门,老爷爷用尽了全身力气。
老人拄着拐站,脸上满是黑斑和皱纹。
他喘着气,眯着眼看着李凡,也不说话。
“老爷爷,我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村里的人都去哪了?”
“都死了!”老人叹了一口气,幽幽道。
“难道是附近出现了妖兽?”
若是附近有吃人的妖兽,李凡或许可以顺手将其铲除。
“不是,被仙人杀了。”
“仙人?”李凡愣了一下。
修士不会平白无故对凡人出手,这有违天和。
更何况,这里离京城不远,村中至少有上百凡人,全部死了,一定会引起京城的注意。
如今京城可是有大夏三大宗门镇守,寻常修士怎么敢在附近闹事。
李凡将老人搀扶进屋,询问此地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人借着昏黄的烛光,开始讲述一个骇人的故事。
“一个月前,村子来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仙人。
他一来便杀了一头黄牛,然后不知为何发疯了,嘴里念叨着‘你为何要害我’,然后就开始在村子里杀人。
先是杀了村长,村长也是仙人,但却被那个妖人一口咬死了,
村里的人都吓坏了,想要逃,但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我的孙子才两岁,他都不放过。”
老人说到这,流出浑浊的泪。
“我当时病了,躺在床上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子死在屋外。
可恨,要是我没病,我死也要咬下他的一块肉来。
我本以为自己也会死在妖人的手下,但那妖人不知为何没有杀我,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等我病好了,我到屋外一看,村子里的人全死了,连一只狗都没有放过。”
“后来,附近的仙人过来看了一眼,只是将尸体烧了,也不去捉拿凶手,飞上天去,再也没有来过。
老天瞎了眼,怎么能让这种人当了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