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她就被傅行司抓住手腕,用胳膊肘卡着脖子,抵在了门上。
他力道完全没收敛。
慕晚晚脖颈生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用自由的那只手拼命捶打他的手腕,“放,咳咳……放手,要掐死了……”
傅行司礼道稍稍松了一些,却没放手。
书房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他眯着眼,于黑暗中看向慕晚晚,却只看到一个陌生的轮廓,“你是谁?为什么闯进书房?”
“……”
慕晚晚装傻,“啊?这里是书房吗,我不知道,我迷路了,看到这里有个门,就进来了。”
“是迷路,还是逃命?”
“……”
原来他发现有人在追她。
那他还废话问她干嘛。
慕晚晚有些生气,正想推开傅行司,突然又想起傅行知和那个叫女人的话,她略作思考,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傅行司。
毕竟事关重大。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慕晚晚改变了声线,“我刚才在花园散步,听到傅行知和一个叫程响的女人说话,那个程响好像是一个记者,他们准备等会儿记者采访的时候,曝出你重病的事情,他们手里还有你生病的证据。他们的目的是不让你回傅氏集团……总之你赶紧去阻止他们。”
“……
话落。
书房里却一阵诡异的沉默。
慕晚晚没发现不对,她咬着嘴唇纠结半天,“他们说你病入膏肓了,你……没事吧?”
傅行司对她的钳制又松了一些,他眯着眼,问出一个致命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傅行司?”
“……”
慕晚晚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啊。
书房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看清对方的脸。
既然如此。
她怎么知道房间里的人是傅行司?
说她认识他的声音?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慕晚晚手心迅速出了一层汗,她脑袋急转,立马说,“刚才不是你说这里是书房吗,书房重地,闲杂人等应该不能随意进出,所以我就猜测你是傅行司……”
“是吗?”
傅行司声音平缓,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慕晚晚也摸不准他的想法,她急道,“你现在不去阻止傅行知吗,他要对你不利啊。”
傅行司没动。
他不去现场,采访就不会开始。
离得近。
傅行司又闻到那股熟悉的草木香。
他愕然,“慕晚晚?”
“……”
慕晚晚浑身一僵。
不是吧。
屋里黑就不说了,她都化成这个鬼样子了,傅行司竟然能认出她?
开什么玩笑!
“还真是你。”通过她的肢体反应,傅行司已经确定了答案,他松开对慕晚晚的钳制,“你怎么有晚宴的邀请函?”
慕晚晚死鸭子嘴硬,“慕晚晚是谁,你认错人了。”
傅行司眯起眼睛。
不承认?
所以是混进来的!
她之前不是做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既然如此,她混进来干什么?
……
她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
怕被认出,慕晚晚不敢再待,她背着手,悄悄打开了反锁键。
傅行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肯定不会在外面守株待兔的,慕晚晚眼睛一转,趁傅行司思索的功夫,她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傅行司。
然后压下门把,闪身出去,一瘸一拐地逃窜而出。
傅行司没想到她突然出手,被推了个踉跄,他下意识伸手去抓。
“刺啦——”
裂锦声响起。
他只拽下一片黑色的裙纱,等傅行司扶着书架稳住身体,慕晚晚早已消失在视线中。
他没有追。
看了眼手里的轻纱,他低头嗅了嗅。
果然是那股熟悉的草木香。
傅行司把轻纱绑在手腕,草木香立马萦绕在鼻翼间,他精神一阵,头痛又好转了许多,想起慕晚晚的话,他转而给沈妄川拨了通电话。
宾客的手机收了。
沈妄川的没有。
……
前院。
慕晚晚没敢回宴会厅,在泳池旁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坐下来。
“嘶……”
脚腕生疼。
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踝处肿了个鸡蛋大小的包。
慕晚晚屈起腿用力揉了两下,疼得眼泪差点飙出来。
等疼痛缓解。
她第一时间从包里掏出化妆镜,她转着脸,借着灯光对化妆镜照了又照,小声嘀咕,“这妆也没花啊。”
那傅行司是怎么认出她的?
还有……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怎么听傅行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