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
慕晚晚呆呆地躺在床上,也许是头顶的灯光太刺眼,她的眼眶逐渐灼热,她蜷缩着身体呜咽一声,眼泪顺着眼角落在鬓角。
心痛到几乎窒息。
她不明白。
她明明已经在用心经营这段感情了,为什么还是跟傅行司走到这一步。
或许……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强求吗!
隔壁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卡擦”一声门响,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这次……
他是真的离开了。
而他们,也彻底结束了。
……
傅行司的确离开了。
他今天晚上经历了太多第一次,第一次这么愤怒,第一次被女人扇巴掌,第一次被分手。
都这样了,再留下来,他自己都鄙视自己。
晚上已经没有高铁和机票。
傅行司不想等到第二天,只要想到慕晚晚跟他只有一墙之隔,他心里就燥的慌,他直接从酒店打车到海城。
历时四个多小时。
抵达帝景花园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车子在楼下停下。
进电梯的时候,傅行司反射性的按了二十七楼。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搬到帝景花园之后,他有空就往二十七楼跑,看到电梯楼层,手指比脑袋反应还快,意识到自己按错之后,他脸色冷的吓人。
取消了二十七楼,他重新按了二十六楼。
叮!
电梯抵达楼层。
傅行司用指纹开了锁,换了鞋子进屋。
玄关旁边是保姆房,徐姨听到动静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傅行司吓了一跳,“先生,您的脸怎么了?”
“……”
慕晚晚那一巴掌用尽了力气,经过几个小时,傅行司的左脸几乎肿成馒头。
他和秦晔打架时留下的青紫还没好,那青紫再加上红肿,一张俊脸几乎成了调色盘,傅行司不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精彩。
他绷着嘴唇,“没事。”
“……”徐姨不敢多问,“我给您拿冰袋冰敷一下吧。”
“谢谢。”
徐姨赶紧去厨房找了包冰袋,怕冰袋太冰,又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裹着,“先生,您快敷一敷。”
傅行司没进屋。
反正进屋也睡不着。
客厅里有张按摩椅,他半躺在按摩椅上,把缠着冰袋的毛巾捂在脸上。
冰冷的触感传来,脸上被刺激的一片刺痛。
傅行司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见徐姨在面前看着他,傅行司抿了抿唇,“不用管我,你回屋睡吧。”
“……哦。”
徐姨迟疑着进了屋。
她满肚子疑问。
沈少爷不是说先生去影视城找慕小姐了吗,那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
沈妄川一觉醒来,洗漱完走出房间,看到客厅里的傅行司吓了一跳。
“卧槽,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玩闪现啊。”
“……”
傅行司沉默地扫他一眼。
“我去,你脸怎么了?”沈妄川小跑过来,看到他恐怖的脸,倒抽一口凉气,他撸起袖子骂骂咧咧,“谁干的?!谁这么不长眼,连你都敢打。老大你说个名字,本少爷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去。”
傅行司闭上眼,一句话都不想说。
“老大……”
“闭嘴。”
“哦。”沈妄川委委屈屈地闭上嘴,但他沉默了不到五秒钟就憋不住了,磨着牙问,“到底是谁啊。”
傅行司没回答他,他疲惫地看了眼外面的太阳,“星宝还没起来吗?”
“她啊,她昨天晚上没回来,在楼上睡的。”
“……”
傅行司表情微僵,他猛地抬头,“你怎么让她在楼上留宿!”
沈妄川被质问的有点懵,“小丫头这段时间……不是经常在楼上留宿吗。”
“以后别让她在楼上留宿。”
“为什么?”
傅行司声音冷硬,“没有为什么。”
“……”
沈妄川脑子转得多快啊。
老大明明去影视城了,结果却带了一身伤回来,还不许星宝去楼上留宿了,他舔了舔嘴唇,“老大,你脸上这伤,该不会……是晚晚打的吧?”
傅行司不语。
“老天爷,还真是!晚晚那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不是……老大你干什么了,把人家逼得都动手打人了!”
“……”
什么叫他把慕晚晚逼到动手打人!
阿川的意思是说,错的人是他?
傅行司又开始胸闷,他冷冷看着沈妄川,“你到底是谁兄弟?!”
“我是你兄弟不假,但晚晚不像是不讲道理的女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