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不甘的看着地上死去的少女,本来差一点就可以恢复原貌,不用再招人白眼。
就差那么一点!
她怨恨的抬起头,手掌穿进胸口,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上面的细小血管,
随着跳动,刻印出它的纹路。
当心脏停止跳动,就意味着一个人的死亡,只见红叶抽搐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下一秒,
她又奇迹般地苏醒,
好端端的坐起身,她状若疯癫的吼道“离轻鸢!我们本是一族,你为什么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贱民死了又怎样?
我是高贵的狐族,他们为我奉献一点!那是他们的荣幸。你为什么非得来多管闲事!?”
当初收留她的人家族很早之前是皇帝的御用国师,据说可通过去,晓未来,
在朝廷可谓是呼风唤雨,
人人退避三舍。
而后来却因为朝代的更换,这一说话变渐渐的没落,到了他这一代,更是直接改了行业,
从商。
不过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他总归没舍得扔掉,于是在她从一处废弃的阁楼里翻看到这一句话时,
起了歹念。
“少男少女,即可长生,也可成仙得道。
”
这句话让她很是心动,可在看到后面的小字时,一刹那,她变得有些犹豫。
“此法有违天道,用者,甚之。
否则受万蚁噬心,摧心剖肝,剥肤之痛等万种痛苦,最后灰飞烟灭,一场梦。”
最后她思来想去,
决定躲这天道!
可天道哪里是那么好躲的,于是她想了一个法子,与人类生子,这样,天道总归会顾及拥有人类的血脉。
可目标呢?
她只是一个垂暮的老人,谁会看的上她?很快,商人的好样貌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孩子像他的话,应该也是不差的吧?
于是月黑风高夜,
邪恶聚集。
在被他夫人发现时,她完全没有一丝的恐慌,眼里数不尽的得意,也是这份得意,
让她失去了一只眼睛。
当簪子插入眼球,剧烈的疼痛让她犹如剜心之痛,她愤怒的拔出簪子,刺进了这位像对自己亲生父母一样好的女主人脖子里。
另一只完好的眼睛被鲜血盖住,让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只记得男人的哀嚎声传遍整个府里,接着就是一道金属刺入皮肤的声响。
她趁乱逃了出去,
最后生下了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她作孽太多,孩子只能以半人半兽的方式存在,
在一个又一个夜晚,骗了几对童男童女时,她的女儿渐渐的退去了皮毛,出现了洁白如玉的肌肤,
她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又怕官府真的查出来什么,于是她编造了一个谎言,狐狸娶亲,便可守护一方,
反之,
家破人亡,天干大旱,颗粒无收。
刚开始没人信,可到了“交货”的日子,头天好好的,第二天便遭了蝗灾,
人人高烧呕吐不止,当夜就有人家挂了白丧,
终是应了那句家破人亡。
其实只是红叶拿着几十里外染了疫症之人的衣服,将它放进了他们后山的清泉里。
再加上带有剧毒的草,
只要一点,便可丧命。
在接二连三有人死去,他们还是怕了,当即从人群里塞选出了两个少男少女,送去了狐狸说好的后山里。
第二天,
果真就没有人死去。
而且久不见雨落的田地里,竟下起了瓢泼大雨。
往后,
人人不再敢有怨言,
也就有了狐狸娶亲这一说法,他们具体也不清楚狐狸是公是母,因为这有新娘,新郎,
也不敢胡乱揣测。
而红叶也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内丹成熟的机会,那个时候她再也不用受这人间之苦。
离轻鸢叹了一口气
“对啊,我们本是一族,
如果你不作孽,今天的你将会赎完罪,重新入轮回,去你该去的地方,可怪就怪在你的手沾了血。”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
便再次挖出了她的心,这一次,她再没能爬起来,而等待她的将会是地狱里的地狱之火,
万蚁噬骨,切肤之痛,
千年的时间,怎么能够?
而后,她看着落辞风道“我残忍吗?”
落辞风摇摇头,
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无声安慰。
离轻鸢挣脱开他的怀抱,
“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吧,赎我犯下的罪。”
“好。”
于是俩人又来到了绕过院子,走上了石阶,明明应该风和日丽,受人向往的地方,
此刻却被浓密的树荫所笼罩,阳光难以穿透,显得阴气沉沉,而且这里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与腐烂的气味。
离轻鸢俩人踩在厚厚的青苔,越到里面,这种气味愈发浓郁,空气中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
将这一切圈在里面,无法挣脱。
离轻鸢指尖轻轻一动,树下便有无数张溢满青春的男女走了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