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淮双手叉着裤兜,眼神冷漠,口气好像是个在施舍乞丐的暴发户,居高临下的散发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同情。
在他眼里,金莲就是个失去老公所以才变得歇斯底里的疯女人,疯到家暴自己亲儿子。
“所以你很高尚?”金莲伸了伸懒腰,掏出一根棒棒糖啜了起来。
举着真爱大旗就可以高高在上瞧不起别人了?有真爱就可以杀人放火不要脸了?
两个死不要脸的狗男人!
“???”金莲的话让胡清淮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随即又开口道:“艳如,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不如各自放过,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你永远都是南寻的妈妈,这是不变的事实,这个家,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胡清淮看着金莲心里其实不屑一顾,纠缠又如何,越缠着不放越歇斯底里,她就把孙家人推得越远,就连她的儿子都不帮她。
一个垂死挣扎的女人罢了,给她巨额补偿还不要,竟然还不知好歹的要闹,呵。
想到这,胡清淮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金莲嘴里啜着棒棒糖,掏出了手机打开计算机的页面,手指头戳着手机就算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起来。
“你睡我老公,给钱了没有?点个鸭鸭最便宜都要五百块一夜,以前我就不算了,这二十年,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你该给我多少钱?”
“20*365*500,不多不少三百六十五万,多的我也不要你了,平时陪我的晚上就当利息了吧,毕竟我也按照市场最低价给你了,四舍五入你赚大了。”
“谢谢老板,转账还是现金?”
金莲笑眯眯的朝着胡清淮伸手要钱,真爱无价,可是嫖昌得给钱啊,她的狗是给人白睡的吗?
“……”???
胡清淮直接给金莲搞懵了,问他要三百万多,还是嫖资????
有病吧?
“艳如!你在胡说些什么!夫妻一场你怎么这样羞辱我!”
刚刚着急给自己好大儿开门的孙一舟,刚割开门口的皮带正拿着菜刀又气又羞的质问着金莲。
后头从房里逃出来的孙南寻怯怯的猫在墙角,不敢乱出声,要是又挨打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胡清淮收起自己脸上的一丝不悦,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又开口道,“艳如,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我看你还是先缓缓,过两天我们在好好谈谈。”
“你们听不懂人话吧?我要钱!搁着跟我谈尼玛币的感情?”
金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就甩了一个大巴掌给胡清淮,“拿钱来!想白嫖啊!臭不要脸的老男人!”
两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了,装深情小伙子不说,还想赖账,老赖不得好死!
垃圾统:.......我的姐,你也是老赖,还是老赖中的战斗鸡(°ー°〃)
被扇个正着的胡清淮踉踉跄跄的往后摔了一跤,脑袋磕在了地板上。
拿着菜刀的孙一舟看到自己的男人被打了,情绪激动得不行,跑上前去一只手扶着胡清淮,另一只拿着菜刀的手下意识就指向了金莲。
“艳如!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打人!”
“……”嗯嗯嗯?过分?
你俩老不死的给老子戴绿帽就不过分,二十年的草帽,都钉死在脑门上了,想甩都甩不下来。
金莲切了一声走上前去,一把夺过孙一舟手里的刀,手往边上一甩,刀子就扎进了一旁的墙上,然后大脚一踹又把孙一舟踹翻了。
“秦艳如!你别太过分了!你打我就算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可以打阿舟!他现在还是你老公!是南寻的爸爸!”
摔在地上的胡清淮回过神来,躺在地上都不忘要抱住被踹翻的孙一舟,深情款款的立着好男人人设,痛斥金莲的残暴。
孙一舟心中感动,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水水嫩嫩的躺在胡清淮怀中,脸上流露出一丝女人的娇弱和柔软。
“清淮,不怪你,是我当年太糊涂,不该骗了艳如。”
“不,是我,都是我的错。”
两个人躺在地上就开始了叽叽歪歪腻死人的恶心话题,看得金莲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这两个老不死的贱人还真的挺会自我感动的,真爱很伟大吗?
老子也是真爱老公的,所以现在轻轻的打他们一顿,他们会原谅自己的吧?毕竟大家都是真爱呢。
二话不说,金莲就抄起桌子上的插花瓶砸了过去,瓶子砸在孙一舟的脑瓜子上瞬间碎裂。
孙一舟只感觉脑袋嗡嗡的,一股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地上的两人都愣住了。
“阿舟!!”
胡清淮被金莲这一举动吓坏了,赶紧爬了起来想去拿医疗箱给孙一舟包扎,手里还不忘要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金莲把手里的碎花瓶甩了出去,大力的砸到了胡清淮脑袋上,力道之大,直接把胡清淮砸的差点翻了。
胡清淮被瓶子命中脑瓜,手里的手机还没来得及开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