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金子!”
“棍子呢?打死这个畜生。”
卓家人拿着武器一窝蜂的把楚天锡包围了,一顿敲敲打打最后才发现地上的人很不对劲。
“啊啊啊啊!娘,这臭小子有花柳病!!!”
一语激起千层浪,刚刚还激动得不行的卓家人立马就跳开了,就连手中的棍棒锄头都不要了。
“花柳?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还待字闺中,我不要啊,我还没活够呢!”
卓家人一退就是三米远。
地上的楚天锡吃力的抬起了头,努力睁开自己肿成眯眯眼的头看着眼前那几人。
“你……你们……是不是想谋杀?”
不就几锭金子吗?以前他丢给乞丐的都不知道去了多少,至于这样吗?
要不是一时之间无处可去,狗都不来这种破地方。
“偷我金子,还想来害我们,你这个狗东西,老娘我……我……”
卓母一想起自己还没捂热的金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要继续暴打楚天锡,又忌惮他身上的病。
几人商量一番,用棍棒把他戳出了门,然后乱棍赶走了他。
随后卓家人也和烟柳阁一样,买了烈酒消毒,但还是不放心的请了大夫问诊。
“气死我了,耽误我们一天的活不说,还贴了酒钱和请大夫的银子。”
卓母坐在院子中央,整个人气呼呼的看向水井旁在搓衣服的楚夫人,楚芷嫣也在一旁,坐在地上,费劲的劈着柴火。
她们已经知道楚天锡的事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再惹得卓家人不痛快,再挨了打。
至于楚天锡,已经没有心思关心了,有这功夫,还是心疼一下自己吧。
而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十分的微妙,不再像之前那样母女情深。
楚夫人现在心里竟也开始憎恨起了楚芷嫣,怪她不知自爱,竟然喜欢上这种家世的男人。
现在好了,害人害己。
而楚芷嫣也怨恨自己亲娘,前头竟然抛下她自己跑了,活该被抓了回来暴打。
“娘,现在家里还有这两个吃白食的,怎么办?”
“就是,两个废物,搓个衣服搓半天,要是我有这种儿媳妇,早就拿鞭子抽死了,懒婆娘,一点用都没有!”
众人合计,立马就找了个什么都敢卖的人牙子来。
但是楚夫人肩不能扛又不能提的,楚芷嫣看着就像个残废,人牙子死活都不要,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可恶,今晚不许给她们吃饭,浪费食物的贱皮子!”
卓母气炸,当场又是一顿毒打。
“啊啊啊!求求你别打了。”
“卓郎,卓郎我错了。”
两人短短几天功夫,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被卓家人反复殴打。
金莲坐在房顶,隐去身形,悄悄地看着一切。
“活该,没有楚若烟,你们也本该就是这个结局。”
第二天。
卓母十分不甘心就这样亏了大本,儿子还废了,既然卖不出去,她就干脆拉着好手好脚的楚夫人外出去找活干。
兜兜转转,托了自己亲戚的关系在码头找了扛货的活。
“表哥,这贱皮子废了我儿的手,在这干活抵债赎罪,还麻烦你帮我盯着别让她跑了。”
“没问题的表妹,咱两谁跟谁,哥给你看着。”
就这样,楚夫人带着一身的伤开启了她的打工生涯。
而家中的楚芷嫣废了一只脚,已经严重到无法医治,变成独脚兽了。
卓母把她留在家中做粗使丫鬟,整日劈柴搓衣服烧饭做菜,平日连吃的都不舍得给,就分她一些烂菜叶子煮的猪食给她吃。
至于楚天锡,一时半会又死不了,无处可去的他躺平在了城外当乞丐,一身的疙瘩真是人见人躲。
自从知道自己老娘在码头干活之后,他整日趁着楚夫人如厕的时候去围追堵截。
“娘,你有钱吧?给我一点。”
“锡儿,你别靠这么近,娘也没钱……不过你等等,这些日子,我偷偷托人给我娘家送信了,很快咱们就有救了。”
她哪里有银钱啊,能有饭吃就不错了。
若不是遇见了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对方心软了帮忙给钱寄了信给她娘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看时辰,自己再不回去搬货,等下又要被卓母的表哥打了。
不想在挨打,楚夫人心中着急,直接绕开了楚天锡就想回去。
楚天锡当场心态炸了,“娘!是不是你也嫌弃我?!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要饿死了!快给我啊!”
说罢,拉着自己亲娘的手就不松了。
两人在茅厕前拉拉扯扯的,最后楚天锡也动手给了楚夫人一顿胖揍。
金莲依旧蹲在高处,手中拿着一封求救信跳了下去。
“娘是说这封信吗?”
山高皇帝远的,在这古代,远嫁的女儿几乎和死了没区别。
“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