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这个铁饭碗,阮乘风捧着很不开心。
宫里哪有不透风的墙,人人都知道他曾经是文信侯,不知道什么原因造反却没死,还被皇上恩准,秘密留宫刷恭桶。
对于这种逆贼,自然是人人唾弃的。
阮乘风是走到哪里就被人欺负到哪里,加上皇帝的默许,宫里的人都把他当成了出气筒,用来宣泄往日的不快。
“你们这群狗奴才!我是文信侯!我没有造反!我是被冤枉的。”
“你这小猴子,文信侯早就因为谋反被赐死了,还敢胡言乱语,揍他。”
胖揍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阮乘风现在每天除了刷马桶就是在挨揍的路上,苟活在这宫里还不如那些妃嫔养的一只狗尊贵。
“怎么样,我给你找的政府单位不错吧?都不用考编直接上岗,以前我也被侯府的人这样打,死不了的,熬熬就过了。”
阮乘风正刷着山一样高的马桶,金莲突然出现在墙头,一开口就讽刺他。
他生气的丢下手中的刷子,破口大骂起来,“贱人!都是你害我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现在的他,连洗脸都不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比鬼还恐怖的样子,他真的接受不了。
想死,又没有勇气。
“哼,有力气骂人那就是桶太少,也不懂那些妃子宫女太监怎么回事,拉个屎都拉不出,回头我就给他们放点通便的药。”
臭气熏天的地方金莲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她一脚踹翻了高高摞起来的桶。
马桶摇摇欲坠,然后嘭一声全砸到了阮乘风的身上去了。
“啊啊啊啊,贱人!!”
——————杠
“小姑娘,你缴不缴费呀,都到你了,怎么不上去?”
一声急促的催促声把金莲叫醒。
她睁开眼睛看向后头,是个老婆婆,手里还拿着一打的缴费清单。
再转头,不远处就有个女人假装在打电话,眼神时不时的瞟着自己。
屏幕都在亮着,看露出的半边屏幕就知道她是在装的。
一般这种情况,金莲想都不想,直接从队伍里出来了。
“婆婆,你先来吧。”
一走出缴费队伍,刚刚一直在偷瞄金莲的李小娟立马收起手机跑了过来。
“姐,你怎么不缴费了,咋的出来了?”
看着一旁排得老长的缴费队伍,没个半小时根本排不到自己。
医院,
最不缺的就是缴费的人。
金莲还没接受剧情,还不懂到底什么状态,干脆直接开摆,把手里的缴费清单塞给了李小娟,“我肚子有点窜,你排队吧,我先去蹲个坑。”
说完金莲就溜了,看着头顶的指示牌,一路跑到了厕所里。
“?????”
所以刚刚排了半天,缴费也就刷个卡的事而已,看到金莲说肚子疼,李小娟是十万个不相信。
她手里拿着被自己抓得皱巴巴的单子,也直接摆烂了,一屁股坐到了不远处的长椅上玩手机。
厕所里的金莲就洗了洗手,转头就离开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靠着,
“垃圾桶,剧情。”
“好的咧姐~”
~
孙虹在弟弟刚出生的时候,爸爸就得病死了,亲生妈妈一生下孩子就跑得无影无踪。
两个孩子虽然可怜,但好在家里的亲戚你帮一下我帮一下,也算勉强活着长大了。
就在弟弟六岁的时候,又染上了重病,远方一个家庭富裕的亲戚可怜他们,便把弟弟带到了自己身边救治。
姐弟两就这样相隔千里,虽然距离远,但是依旧没有断掉书信往来,姐弟两感情不退反增。
弟弟在远方治病读书,最后也呆在了亲戚的厂里工作,只有过年才会回来一次。
而姐姐也在十八岁的时候结婚嫁人生下一个女儿,但没多久,又因为感情问题,和丈夫离婚,而后也没在嫁人。
又过十几年,一直单身的弟弟在过年的一次聚会和相差十岁的女孩认识了,相恋结婚生孩子,
而弟弟也回到了自己家乡的城市定居,姐弟两相隔多年再度团圆。
本以为这是幸福生活的开始,谁知道没过几年,弟弟刚买了新房子,身上的病又复发了,是癌,虽然死不了,但是治疗费用很高。
之前帮助过弟弟的亲戚也已经过世,儿孙们也没有在伸出援助之手。
弟媳确诊当天就说要放弃治疗,所有亲戚都说她没良心,她气不过当场就跑路了。
弟弟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说自己没钱,平时的钱都用去还房贷了,剩下的全给了老婆。
姐姐没办法,只能一个人承担起了救治弟弟的重担。
掏空了所有积蓄又借了很多钱,最后才勉强凑够了医药费。
但骚操作在后头,本以为老实可怜的弟弟才是最不老实的。
出院之后为了省钱,弟弟和姐姐住在了一起,最开始还好,时间久了就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