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迁儿还小,他饿了自然是会难受,你别一天到晚的凶他。”
自己宝贝儿子被凶,鲁母表情瞬间变了。
儿媳妇哪有儿子亲,有矛盾了肯定帮自己儿子。
鲁银朱也是,撅起小嘴皱起眉头,很不高兴的瞟向金莲。
“嫂嫂,这饭菜本来就吃不饱,干嘛还不让人说,要是你省着点用那些银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拮据,二哥又没怪你什么,饿了说两句,你也不行吗?”
“怎么会说,你怎么不去青楼唱曲去?说说说,我看你们就是吃太多了,不然哪来这么多的力气?”
金莲自己都饿得肚子咕咕叫,她把眼前的菜都拖到了自己面上。
拿起一碟菜就扣到了汤盆里,借着左手右手几个快动作,把一桌子饭菜都扣进了汤盆里。
本来看着还挺大的瓦瓷汤盆,瞬间被饭菜堆出了一座小山包。
看着挺多,就是没有一块肉。
“你……你……”
“啊?!我的饭,呜呜呜,娘,嫂嫂欺负人!”
“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即是女子又是小人,真是又粗俗又刁蛮!”
鲁银朱抱着鲁母哭泣,而鲁迁则用自己所学不多的废话,正文绉绉的训斥金莲。
啪!
金莲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她蹭一下就站了起来,伸出手指头就开始戳鲁迁的太阳穴。
“你娘不是女子?鲁银朱不是?!怎么,你从你死去的爹的屁眼里爬出来的?!看到个女的就骂女子难养也,没有女人,你生得出来吗你!”
鲁迁不是傻子,这时候十一岁的男孩,再过两年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他听出来了,金莲这不是帮他娘他妹妹教训自己,就是单纯的想骂他。
虽然屁*那两个字他没听过,可是随便联想一下,就知道是什么部位。
他脸色大变,立马情绪激动的拍开金莲的手,躲到了一边去。
“不知廉耻,简直不知廉耻,嫂嫂你怎么能说出那么污秽的话?!”
鲁母和鲁银朱也是听懂了,全都眉头紧蹙。
“嫂嫂,你怎么说那么恶心的话,你这样会坏了我们家的名声的!”
“不知廉耻啊你,我……咳咳咳,你到底是去哪里学来的这种污言秽语,赶紧给我闭嘴!”
原主为了补贴家用,时不时会去城里干点粗重活赚银子。
鲁母的心瞬间凉了,她很怕自己儿媳妇已经“不干净”了。
毕竟儿子远在边疆打仗,这深闺寂寞的,就怕儿媳妇会做什么背叛儿子的事。
“你们家有名声吗?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谁稀罕你的名声啊,没银子还充大款,死穷鬼上什么学堂啊,家里没饭吃,还不是因为要交你的束修买你的笔墨纸砚。”
鲁家穷,但是鲁母幺蛾子多,屁钱没有还要坚持让儿子上学堂。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死婆娘穿越来的,当这九年义务教育?去学堂不花钱怎么的。
呸,义务教育都不敢说你去学校不用花钱。
还好意思嫌弃没肉吃,脸够大的。
金莲噼里啪啦的一串话,把对面三个人都镇住了。
平日的兰雨寒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粗鲁,那也是被生活所逼,在家还是会孝敬婆母疼爱年幼的小姑子小叔子。
“你……你为何如此蛮不讲理?!我……咳咳咳,气煞我也,我儿不在家几年,你竟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依靠是不是?!”
鲁母二十岁了才好不容易有了鲁慈,直到三十出头才陆续有了其余这两个。
相公没两年又因病逝世,她也久病缠身,让才四十出头的她,看起来跟六十多的一样。
要不是家里太穷,鲁慈都被拖到了二十出头都没能娶妻,鲁母也是看不上兰雨寒这种孤女的。
在她眼里,天仙来配她儿子都绰绰有余。
她本来就不太喜欢兰雨寒,现在金莲这样骂他们,鲁母的火简直不要太大。
“呜呜呜,娘,银朱好怕,嫂嫂不会打银朱吧。”
十岁的银朱什么都懂,她躲到亲娘身后,目光瑟瑟的看着金莲,一副白莲花的样子。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像嫂嫂你这种粗鄙的妇人怎么会懂。”
“是是是,你娘不粗鄙,你妹妹不粗鄙,百无一用是书生,有本事你自己赚钱买笔墨纸砚去,别要我这种粗鄙的妇人供你上学堂。”
“你!!……”
鲁迁被堵得无话可说,气得脸都涨红了。
思考了半天,他都没想到好的话来反驳。
金莲说得没错,所以他根本没话可以反驳。
被儿媳妇这样爬到头上骂遍全家,鲁母是真的忍不了了。
她走到金莲前头,一脸怒气,“你太不像话了,今天为娘不好好教一下你规矩,你就无法无天了。”
说完她就抬手了,要用大耳瓜子教人规矩。
“就你也想教我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