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她的夫君她的儿女都是极好的。
就连她的侯府夫人的位置,都是极极好的。
若不是自己命不久矣,哪会拱手让人。
她承认自己有私心,可这个侯府何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一个无依无靠无宠的侍郎府嫡女,还能寻到比这更好的亲事吗?
黛婉清看金莲如此不识好歹大闹特闹,开始心生怨气,愤愤不平。
“小姐,你莫气,我们到时再想想别的办法治一治二小姐。”
醒来的翠翠也没什么心思休息,黛婉清有难,她立马赶了过来,头上缠着纱布勤勤恳恳的伺候着黛婉清沐浴。
黛婉清无心关心旁人,逮谁就冲谁发火,“你懂什么?!咳咳咳,我日子不多了,若非如此,我怎么会这么着急把芳舒娶进来。”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她竟然如此凶残!”
休又休不掉,留又留不得。
真是悔不当初,不该娶这祸害回来。
“还有我的嫁妆,那是我本来要留给圆圆的嫁妆!”
因为时间太赶,聘礼中的很多东西都凑不齐,她把自己大半的嫁妆都填了进去。
并非她真的大方,她计算过了。
白子显现在伤得很重,以后怕是会没有别的子嗣了。
本想着白子显娶了自己妹妹之后,既能保护她一双儿女,又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
按照黛芳舒的性格,那些嫁妆,兜兜转转,最终也会回到圆圆手中。
“这一次,我真的是算错了!”
黛芳舒崩溃的瘫倒在浴桶之中,人已经彻底迷茫了。
侯府前院。
守卫军撤离之后,金莲这才从屋顶跳下来。
刚刚的事都是她花了钱买通几个小乞丐干的,不然谁会这么无聊,吃你一顿饭就这么偏袒你。
人在一个比较聚集的地方,稍微有些风吹草动的就很容易被煽动情绪。
白子显一口一个贱民,还扬言要杀掉他们,稍微煽动一下他们就暴走了。
要不是侯爷的身份给了他保护罩,现在估计就不是被压在潲水堆里这么简单了。
金莲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他脸上,不断碾压。
“白子显,娶了我就要负责,要怪就怪黛婉清,你那么爱她,她却不信任你,给你下药害你再也不能人道,你呀,要是刚刚拜堂的时候稍微尊重一下我,也不会这样了,真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所以就可以还别人了吗?你活该。”
白子显在恶臭和疼痛中悠悠转醒,把金莲的话全听进了耳朵里。
他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你……你这刁妇,休要妖言惑众,本侯爷……定……定……”
“定你爷爷的腿,现在!这侯府以后我是老大!你自己不能行,就要乖一点!不然我出去给你戴绿帽!!我左手右手一个小美男!右手左手一个帅侍卫!你算个der?”
金莲的惊悚发言让白子显差点气死。
就算他再憎恨,金莲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夫人。
要真出去干什么逾矩的事儿,丢的还不是他的脸!
“淫妇!你敢!本侯爷……”
咔嚓。
金莲先脚夺人,先踩到了白子显得鼻梁骨上,把他的鼻梁骨压歪了。
“自己不行,就不要占着茅抗不拉屎!哼!”
“你……你……”
白子显受不住这刺激,在臭味和绿帽的双重刺激下,他再次晕厥。
“辣鸡!下不行,上也不行,简直耽误我的青春!”
说罢,金莲便离开了前院。
过了很久躲起来的下人们才露头,他们抖着腿奔向白子显,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将白子显从潲水堆下挖出来,探了鼻息,人没事,就是鼻子不知道怎么歪了。
算了算了,活着就好了。
他们松了一口气。
可一环顾四周,呜呜呜,
这惨烈的现场,最终还不是要让他们收拾?
从头到尾,一直在受伤的只有他们,呜呜呜。
京都,
侯府里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一肚子气回家的大人们也奋笔疾书在写奏折,上骂侍郎府教女无方全家最好去边疆,下骂白子显管妻无能不配做男人!
而黛大人自己,正在战战兢兢的写绝亲书,要和金莲断绝父女关系。
中午还好好的把女儿送出门,没想到才两时辰的功夫,他的天差点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