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黛夫人将地上的清单留下,又带着下人们离开了。
白子显和黛婉清愁眉不展,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两人想当老赖,但顶不住自己七品芝麻官的实力太差。
白子显很快就被逼着扛债在身上。
侍郎府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一大堆的钱算下来,将侯府所有庄子铺子田地抵押了都还差一些。
白子显和黛婉清都不想给,可是实力不够,只能任人鱼肉,最后被自己老丈人将所有庄子铺子田地给拿走了,就连那些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也都打包带走一个不留。
“怎么会这样?!”
这几天白子显天天自言自语这五个字,铺子田地被强行拿走,他一夜之间就白了头。
黛婉清就只会每天侯爷对不起侯爷我错了,别的什么也干不了。
剩下那两瓜娃子,就只懂得哭。
现在他们一家四口真的除了那一片废墟的侯府,什么都没了。
要不是侯府不能拿,姓黛的都要打包拿走。
身无分文的四人懵圈的站在侯府的废墟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侯爷,如今我们没有地方可以歇息了,父亲他又……今晚我们要住在哪儿?”
黛婉清是千求万求,黛夫人都没给留下一文钱,平日她又很少出去赴宴,那些夫人小姐们现在看到她上门去借钱全都爱搭不理的,导致现在无人能帮助自己。
“别再提你父亲!莫说旁人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也瞒着我?!”
此时的白子显突然反应过来,这些日子没有大夫照顾着,也没有补药进补,黛婉清这个说是只有一个月寿命的人,怎么现在看起来比他还精神?
他都愁得一夜白头了,黛婉清还活蹦乱跳的到处奔走。
“你不是马上要死了吗?怎么现在如此有活力?!黛婉清,你不该和我解释解释吗?!”
白子显转身,步步紧逼身后的黛婉清。
本来看在黛婉清要死的份上,他可以什么都忍下去。
可回头一看,感觉黛婉清比他还硬朗,之前的账他就想全部翻出来算算。
“我……我不知道呀,侯爷,我……”
黛婉清步步后退,她最近是感觉自己好了不少,她还以为自己回光返照呢,也没在意这些。
之前她病得都吐血了,也不是做假的。
白子显这么爱她,要不是自己快死了,怎么舍得亲手把人送到床上给自己妹妹。
白子显不信,“那你解释,为什么你现在面色红润,没有半点病态!你搞出这么多的事来,若是让我知道你又骗我!我一定杀了你!”
“啊!”
成亲多年,这是白子显第一次对自己流露出杀意。
黛婉清心中一慌,脚下踉跄,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呜呜呜,爹爹你好凶。”
“娘亲!呜呜呜。”
两瓜娃又哭了,听得白子显烦不胜烦。
“哼!还有几日就满一月了,如果那时候你还没病死,黛婉清,你敢骗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白子显愤怒离开,现在他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了,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别人借钱。
他独自上门,一家一家的叩门询问。
朝堂上的大人们也不是个个无情,白子显多说几句好话,多求几声,他们也就拿了些银子出来。
白子显拿着用自己尊严借来的银子租了一个小院,一家四口住了进去。
而侯府只能放在那里,以后有机会了再建。
自从白子显察觉不对劲之后,他和黛婉清的感情就破裂了。
黛婉清带着两个瓜娃一块睡,白子显则独自一人待着。
现在他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建侯府赎回自己的所有东西。
史上最穷最落魄的侯爷,现在是非他莫属。
思来想去,白子显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儿子,让他加倍努力的读书,过几年就去考科举,成了状元那他们就翻身了。
鞭策儿子读书的同时,白子显也开始厚着脸皮跟一些曾经他看不起的芝麻官进出风月场所,试图通过酒杯重新做回三品官员。
推杯换盏肯定要去青楼,女人是少不了的。
曾经他是出了名的大情种,现在除了这种事,他也不再管黛婉清的感受,喝醉了就带着女人进房办事。
可是衣服都脱了,他此时此刻才明白了老大夫说的早.....泄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