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金莲也走进院中,反手将大门关上。
她拿着两条铁链一步步的走近二人,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你这泼妇,连公公都踹,信不信我让我儿子休了你!”
“哎哟,好疼,振伯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刁妇,竟然莫名其妙的动手!”
两人捂着自己差点断掉的尾椎骨,躺在地上破口大骂,他们甚至都没发现离他们不远的祁振伯。
“踹你们怎么了?什么公公婆婆,真的自己当棵菜了?麻烦你们搞清楚,祁振伯是入赘,不过你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毕竟,我给过你们逃命的机会。”
说罢,金莲就将手中的铁链扣到了二人脖子上,再将铁链的另一头给拴到固定的铁钉子上。
一家三口现在整整齐齐的。
“!!!……”
祁振伯只是被拴着没有被捆着,心里生不起一点解救爹娘的勇气。
他就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又被金莲殴打,只能坐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金莲又给常家抓到了两只免费的“狗”。
“你干什么?为什么拿链子拴着我们?你这混账东西,放开我!”
“姓常的,你!……儿,儿子?他爹,儿子,儿子,儿子……”
祁母正要问候常家祖宗十八代,挣扎间,她眼尾瞥到了后头的祁振伯。
她猛然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振伯。
虽然祁振伯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可是她养得这么大的儿子,只光看那个人,她就能确认,那是她的儿子。
“儿什么儿?儿子回来了就让他马上休了这个刁妇,我看这刁妇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对待我们!儿……儿……儿子?!!!”
祁父怒骂祁母后,再顺着祁母的目光一回头。
他吓傻了。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秀才儿子呀!!
怎么像条待宰的牲口一样,被人拴在地上。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再也顾不上关心自己脖子上的铁链,祁父踉跄的从地上爬起,奔向祁振伯的跟前。
祁母也立马上前,心疼的摸着祁振伯身上的伤。
“儿子,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儿呀,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娘的心好痛啊!!”
祁母哭丧一样,抱着祁振伯不停地哭喊。
祁振伯心中五味杂陈,见自己的蠢爹娘这么心疼自己,让他都不好意思继续在心里谩骂他们。
如今自己最近的家人就在身旁,祁振伯心中酸涩,立马无声的大哭起来。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你?……你怎么没声音?!!!”
祁父先一步发现不对劲,自己在外头做了那么久,祁振伯不止不吭声,现在就连哭,也没有声音。
他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
“问够了没有?白痴一样问问问,不用问了,他哑巴了说不了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全是我干的。”
金莲并没什么心情听他们在这唠家常,她拿了烧火棍,都不给祁父祁母继续提问的机会,照着他们脑袋就是一顿痛打。
两人被拴在地上,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抱头躲避金莲的棍子。
铁链就那么长,不管他们怎么闪躲都躲不开这顿痛打,最后还和祁振伯的铁链搅在了一块,害得祁振伯也被痛打。
这顿打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祁父祁母荣获和祁振伯一样的同款猪头造型。
一家三口,可怜兮兮的抱在一块痛哭。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入赘之后铺子是你的吗?”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呜呜呜,现在怎么办?呜呜呜。”
“……”
不应该是做掌柜的,然后享福吗?
不应该吃香的喝辣的,在常家作威作福吗?
不应该是他们反客为主,爬到常家人头上拉屎撒尿吗?
不应该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
现在的金莲,在他们眼里,比山上的土匪还要凶残千百倍。
祁父祁母很后悔自己什么都没打听清楚就胡乱闯进常家来,现在儿子没救出去,自己还搭了进来。
金莲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他们不停地自问自答。
“怎么?是不是打着什么歪心思,想着祁振伯嫁进我们家里来,就能占便宜?以为我的便宜就这么好占吗?一个吃白饭的来还不够,还拖着两个老的,要不要脸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