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们急切的四处张望,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金莲下方地位最高的老头立马呵斥站在厅堂内的小丫鬟。
“贱婢,你们老夫人怎么还没来?还不快去请她过来!”
“啊?!老……老夫人,她……”
小丫鬟被老头吓了一大跳,结巴半天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有些害怕的看向金莲,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她们那个据说已经发疯了的老夫人。
“呵,别以为你姓阮,就能在阮家耍威风,你再不走,我就真生气了。”
“田双儿!你反了你?从进门开始你一个小辈就坐在上头摆架子不说,现在竟然还敢这么跟老夫说话!”
那老头立马转头怒视金莲,小丫鬟得到解脱顿时松了一口气,低个头下去,不再回话也不打算去找王泽兰过来。
“依我看,这田双儿已经不再是个管阮家的事了,铺子管得乱七八糟也就算了,还目无尊长,今日不管泽兰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同意田双儿管事。”
“二叔公说得没错,我也觉得,女人就是成不了大事。”
“大家别跟她废话了,咱们等泽兰来了再说。”
金莲真是把他们气得不轻,可是继续和一个女人争吵下去又觉得有失体面,一群老头干脆都无视金莲,冷哼着坐回原位喝茶等人,连正眼都不再瞧一下金莲。
要是一般女子遇上这群自持长辈身份的泼皮无赖,估计不是气死,也要被气晕过去。
一群老不死的,打不得骂不得,看他们这种臭不要脸来打秋风的鬼样子就想死。
金莲遭受了所有人的孤立和无视,她无所谓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
“你们这态度,意思就是明摆着要来我阮家分一杯羹了?要是我不做点什么,你们还真打算在这里赖着不走了对吧。”
“哼,什么叫分一杯羹?我们才是阮家的人,你和正德连夫妻之实都没有,有什么资格霸占着阮家的家业?要是你管得好我们也就不计较了,现在要我们眼睁睁看着你弄垮阮家,休想!”
带头的老头说得言辞义正,其实说白了就是想把金莲拉下来,最好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金莲不再接话,再难听的话也骂不醒装聋的人。
大家沉默了一会,都各自不说话。
最后,还是金莲先开的口,“是你们不走的,那别怪我了。”
众人,“?”
老头们都没正眼看金莲,集体望向外头,一副冷漠相。
他们没看到金莲从椅子上起身,还从刚刚拍碎的茶桌里拿出一根桌腿。
金莲两步就走到了一直说话的那老头身后,咚一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棒子。
“啊!你……你……”
老头错愕的转身回望,他抖着手指向金莲,话未出口,人就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田双儿,你竟然敢行凶!”
“来人啊,抓住她!”
其余老头回过神来的时候,金莲的棍子又敲到了一个老头的头顶。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没有下人帮他们,这不是他们自己家,叫了也没人会理。
金莲接二连三放倒六个老头,其余幸存者夺门而逃,一边骂一边冲向阮家的大门口。
“还不去叫人来,把这几个老不死的东西给我丢出去。”
金莲也不急着追剩下的人,吩咐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去找家丁过来。
一会之后,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到来,看到地上的老头全都欲言又止,最后在金莲的注视下,将人抬了出去。
金莲跟在家丁后头,刚刚逃出去的一些老头全都站在大门之外,他们身前,站着陪同他们一块来的马夫。
昏迷的六个老头这时候也被丢出大门,头破血流的从台阶上咕噜噜的滚下去,看起来样子十分的凄惨。
等他们滚到远点的地方之后,那些幸存者才敢让马夫们过去救人。
“你!田双儿,你竟然谋害族中长辈,我定要叫官府前来拿人!”
“长辈?什么长辈啊?你这种八竿子打不着天天过来打秋风的长辈,今天我没打死算不错的了,再敢过来占便宜,下次就直接送你们棺材,把你们抬回去!”
“你!”
对方气恼的上前几步,最后又被金莲冰冷的眼神逼退,不敢继续说下去。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金莲丢下自己手里的木棍,转身便返回阮府,大门嘭一声关了起来,隔绝了外头百姓的议论声。
一群老头吃了大亏,看到地上的几个还生死不明,也不敢在继续纠缠下去,连忙抬着人就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前往城中的医馆。
回了阮府的金莲又从后门坐着马车离开,她手里拿着阮府的印章和一堆契约,前去找之前阮家生意上的死对头。
半天的功夫,就将铺子田地等等东西,全都低价卖了,最后只附带了一个要求,就是要对方过一个月再去收铺子。
对方看她这样,心里就觉得金莲肯定是要卷了阮家的家产跑路。
不过金莲给的价格很低很低,低到让对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这笔买卖,反正一切字据印章都齐全,到时候天皇老子来了,也没办法再把铺子拿回去。
对方占了大便宜,而金莲又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金子,大家皆大欢喜。
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