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医生也拿着镇定剂跑来,一针扎下去,暴躁且难对付的金莲也在最后关头松开手,砰一声,整个人砸到宁芳舒身上。
“咳咳咳。”
宁芳舒翻着白眼推开身上的金莲,艰难的滚到一边去。
休息一会,她这才怨恨的开口,“我告诉你们,这个人的医药费,休想我出一毛一分,她就算死在路边,我也不会吐出来哪怕一分的丧葬费!”
她扶着床尾的护栏,佝偻着后背喘粗气,说完之后就软趴趴的躺到了病床上。
金莲也被几名警察拖回床上,还被医生用约束带捆在了床上。
警察的询问也被迫终止,他们只能无奈的叹气,对视一眼后,便带着宁芳舒离开病房。
宁芳舒脖子上一圈的指印,看起来惨不忍睹,只能先让医生带去上药。
经过一系列闹剧,关靖的手术已经做好,缺了耳朵的那边被缝合起来,伤不至死,也成了小半个残疾人。
等关安国从家里醒来后知道这件事赶到医院,关靖已经在病房里醒来,宁芳舒就坐在病床边默默地哭,而警察也在得到关靖的笔录之后,暂时先离开了医院。
“儿子!你没事吧?!”
关安国连自己头上的伤都来不及处理,之前流出来的血渍已经干涸,沾得他身上到处都是。
“爸?你怎么一身的血?!”
关安国一进门,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关靖终于忍不住流下心酸的眼泪。
在看到自己老父亲的惨状,他的心又忍不住咯噔一下,脑里顿时浮现出金莲的脸来。
关安国双眼含泪,走到病床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就将昨晚遭遇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两父子抱头痛哭。
“家里的钱真的都没了吗?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散尽家财之后还要暴起伤人,太可怕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一旁的宁芳舒心惊胆颤,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突然转变得这么迅速,就好像鬼附身了一样。
痛哭发泄过后的关安国擦干脸上的眼泪,脸上浮现出滔天的怒火。
“我不管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反正今天这事,我绝对跟她没完!撕……”
关安国脸上狰狞几分,脑门上的伤随着他大幅度的面部表情再次撕裂开,一道鲜血再次流下,这才让关安国想起自己头上的伤还没处理。
“爸,你先别说了,让芳舒先带你去处理伤口吧,反正……那个人也被捆起来了,她的事我们回头再说,先顾好自己最要紧。”
说罢,关靖朝宁芳舒努努嘴。
一旁的宁芳舒明白,起身就带着关安国出去了。
让医生给关安国处理好伤口后,两人就准备回去。
刚走没多远,关安国就开口,“芳舒,那个该死的女人被关在哪个病房了,你带我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疯成什么样了,竟然连自己养大的儿子都给活活咬成这样!”
他知道金莲被医院的人捆在了病床上,心里对她的那一点点惧怕也消失无踪。
一个被捆住的人,难道还能厉害到挣脱约束带,从床上蹦起来再咬人吗?
现在的关安国一肚子的火,他自己都想咬死金莲。
比起失去的几十万,他还有他的儿子被伤成这样,才让他更加的愤怒。
走在前头的宁芳舒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愤怒的关安国。
想到刚刚要掐死自己的金莲,心里忍不住犯怵,有些害怕的摸到自己还有些红印在上头的脖子。
“爸,她被关在肿瘤科的病房里,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我不太想看到她。”
“怎么可以不去?今天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你不去我自己去,都被捆住了,难不成还能再蹦起来?哼!”
关安国火气有点大,对着自己无辜的儿媳妇说话都夹枪带棒的夹杂着怒火。
宁芳舒踌躇一会,见关安国这么生气,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不想去的话出来。
这好歹我是自己公公,惹毛了总是不好的。
又犹豫一会,她终于应声,“爸,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她被捆着,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说着,就拐了个弯,带着关安国往另一栋的肿瘤科去了。
两人到了金莲在的楼层,径直朝着她在的病房走。
没成功收到医药费的医生,带着金莲的病例报告和催费单紧跟在两人身后,一前一后进入了病房。
本该上药治疗另外可能还要送去精神科的金莲只是很简单的被人用约束带捆在床上。
就算只是治几天,那医药费都得嘎嘎往外吐不少数目。
但是因为没人愿意给她交医药费,她现在还属于白嫖患者,之前用镇定剂那都是迫不得已的,谁叫警察也在。
现在的金莲,完全就是一个腐烂发臭的大肥肉,明明可以炸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