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偶有昏鸦发出聒噪的叫声由远及近,寒风在乱石间穿梭,发出宛如鬼泣一般的凄厉叫声。
迷踪石阵内。
李惟竹面色神情凝重:“这九块巨石的生漆画的意思,我们已经弄明白,就是但怎么破开这秘境依然是一个问题,天龙,你怎么看?”
“这里一定还藏着什么秘密。”
叶天龙上前几步,又靠近了巨石几分。
石块带给人的一种诡异的感觉。
叶天龙能感受到石头正在散发一股力量,让人越来越共情巨石上的生漆画。
“李前辈,这些巨石好像在邀请人走近。”
叶天龙扭头看了一眼李惟竹。
李惟竹刚靠近巨石几步,脸色就变得难看无比,急声道:“叶天龙你快离开这些巨石!这股气息不对!你会被拖进去的。”
叶天龙却微微摇头:“李前辈,这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狗屁机会,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会死?被结界拖进去很有可能会成为结界的一部分!”李惟竹抛弃了前辈的身份,越说越激动,“我李惟竹可见过太多的人急功近利冲进结界,结果成为结界一部分的可悲下场。你叶天龙绝不能成为其中一个!”
“李前辈,你放心,我绝不会成为其中一个!”
叶天龙语气坚定,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李惟竹叹了一口气:“你们年轻人主意多,但我事先得告诉你,如果你在结界里面出了事,我保不了你。”
“我知道。但我需要你前辈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处理,结界外有可能存在的危险。”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莫名觉得我一旦进入结界,外面就不会太平。”
“我知道了,你放心进去吧。”
叶天龙颔首,伸手触摸向第一幅生漆画。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瞬间!
叶天龙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动弹。这种恐惧感让他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而神秘。
一道寒风吹过。
叶天龙却丝毫不冷,只觉得自己与这个结界的联系越来越紧密。九块巨石散发出的能量正在缓缓流入自己的身体,与自己的生命力相融合。
眼睛一闭一睁。
叶天龙身处之地彻底变了,他一身粗布短打,头戴一顶草帽,脚踩一双草鞋,手里还握着一把豁了口的镰刀,是一个地道的农民装扮。
周围是一片广袤的农田,周围是金黄的麦田和硕果累累的果树。
叶天龙看着手里的镰刀,“这是镰刀,我木石剑呢?”
手中的镰刀轻轻一颤,一声清脆的剑鸣。
赫然是木石剑。
“得,这结界连剑都能掩盖成刀,果然不是什么好闯的地盘。”
叶天龙抬起头,远望那些在农田里劳作的农民。
镰刀在麦秆间划过,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欢笑声阵阵。
如此一副安居乐业的景象,叶天龙心中却只觉得遗憾,根据那就九块巨石上的生漆画,这里就快要变天了。
“叶老大,你妹妹今年回来吗?我家那口子说今年农收结束还是准备你们两个人的饭。”
一个身材略显丰满的农村婶娘,一边用带着乡音向叶天龙招呼,一边递给叶天龙一个腾着热气的食盒。
叶天龙刚想回答,就已经听见自己回答的声音了:“不劳烦的,婶婶,今年小妹被留在学堂,尊长问她体质的事,怕是不回来了。”
叶天龙心中一凝,难道又是像之前朱雀部落的秘境一样,要将这具身体以前的事情重新经历一遍?
那这具身体在这场灾难和灵人建城中,又有什么作用?
还有那块被当做阵眼的黝黑石头,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那枚石头可是阻拦洪灾和建城的关键工具。
自己一定要找到那枚石头!
叶天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问了好啊,我们村出去的年轻人真是个顶个的优秀,经常听说他们被学堂的老师留下了,说他们体质异于常人,还能有大造化。”
婶娘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旋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瞥了一眼叶天龙,“叶老大,你出去肯定也能闯出一番天地。你也别怪婶娘多嘴,你应该像你妹妹那样去学堂。”
“婶娘,你说笑了,我身上这病还怎么出去闯荡?”
叶天龙听见自己苦涩的声音。
婶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同情:“哎呀,你那畏冷的病都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见好,这可真是老天造孽!”
“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我还觉得身上那个病已经慢慢好多了,再者在村里务农也没什么不好的。”
“也是,村子里那些年轻人去了学堂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每年只有两三封书信,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知是让孩子出去闯荡好,还是陪伴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