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瘟疫、拉稀、死亡
大齐十八年,二月初四
东丰县县衙,地上放了一具s(尸,下同)体,用门板抬了,周围的人都带了厚厚的棉布面罩,塞了鼻孔看着一国字脸的中年汉子正在验s。
年后,全国开始闹瘟疫,这东丰县也不例外,门板上的s体是东丰县县令吴友德,大半个月前被蒙面人当街袭击,死于路中间。
六扇门先后派了三拨捕快前来调查此事,但是三拨捕快到了东丰县便染上了瘟疫,随后便拉稀,虚脱而亡,三拨捕快没一个活下来的。
半年前开始,大理寺,六扇门和各地捕快相继发生被偷袭身亡和莫名暴毙事件,金陵六扇门所有人员都派出去调查这个案件了,只剩了白长庚和总捕头张山。
张山正在调查赈灾银被盗案,抽不出身,没办法,六扇门一把手白长庚便亲自来了东丰县,调查吴友德死亡一事。
东丰县的仵作十天前感染了瘟疫死了,新仵作还没来,白长庚只能亲自验s。
白长庚仔细翻看着吴友德的s体,全身多处伤口,但伤口都不大,应该是匕首等小型凶器留下的。
伤口分布很没规律,动作也不是很干净利落,其中致命伤。。。。。。
不对,白长庚验s验到这,突然感觉自己肚子很不舒服,好痛,而且有种很强烈的要拉肚子的感觉,白长庚艰难的地起身,脸色苍白。
白长庚强忍着,向周围围观之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便小跑着去了县衙后院厕所。
拉肚子这事,谁都忍不了,即便像白长庚这样的大内高手,拉肚子前的疼痛和那种呼之欲出的压迫感,即便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压制,唯一办法就是先收紧括约肌,然后快速找厕所。
白长庚蹲在厕所里,想着自己也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干粮是自己带的,水也是烧开的,吃饭喝水的碗都是自己的,看来还是水土不服,昨天刚到今天就拉稀。
折腾了半刻钟,白长庚回到了衙门大厅,连连给在场的衙役、主簿等道歉,开始接着验s。
其中致命伤位于右下腹肝脏区,被一把类似匕首的凶器捅破肝脏失血过多死亡,按照这种伤口的规律和凶器推断,这应该不是江湖人士所为,应该。。。。。。
不好,肚子又开始痛了,强烈的喷出欲望,白长庚强忍着,努力收缩着括约肌,这次连招呼和道歉也没有,便挪向了后院厕所。
“白大人这是怎么了?”围观的东丰县衙役开始讨论了。
“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这么急,是吃坏肚子了吧”
“我看不像哦,会不会是瘟疫啊”
“不会吧,他昨天刚来啊”
。。。。。。
这边众人讨论着,白长庚在厕所也在思考着,不会真的是瘟疫吧,但这速度也太快了,这次肚子疼的程度远比上次更强烈。
这次折腾了一刻钟,总算拉完不痛了,除了蹲的时间有点长脚麻以外,没有别的不适。
白长庚尴尬的向众人道着歉,继续验s。
按照这种伤口的规律和凶器推断,这应该是不是江湖人士所为,应该就是街头斗殴,多为街头地痞混混所为。
白长庚起身,在主簿的记录上签字画押,对衙役说道:“你们这东丰县地痞无赖主要有哪些?”
捕班衙役头头说道:“那是有不少,大大小小得有十几伙”
白长庚想想,问道:“有没有被吴县令处理过的?”
捕班衙役头头说道:“这个好像还真没有,那些个宵小之辈,吴大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做得不过分,抓都没抓过。”
此时,白长庚脸色又变了,蜡黄中带着青灰,一手捂了肚子,转眼头上便出现了豆大的汗珠,稍作示意,便跑向了后院。
皂班衙役头头对捕班衙役头头说道:“白大人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给他找个郎中啊?”
捕班衙役头头叫过身边一个手下说道:“快去把东街何郎中请来,照这种拉法,得拉虚脱了。”
厕所的白长庚已经开始拉稀水了,他知道这是即将脱水的表现,这样持续拉下去,会很危险,自己很可能也是感染瘟疫了,自己的额头也确实开始有点发热,有点晕。
白长庚从厕所出来时,何郎中已经来了,白长庚是扶着墙出来的,脸色仍然是蜡黄青灰色,汗还在冒,头晕眼花脚底发软。
何郎中号了脉,一番检查,摇头说道:“八成是瘟疫,我开点药,先把拉稀止住,多喝点盐糖水,先保证不脱水。”
白长庚不相信这么邪,六扇门连带他,是第四拨人了,全都是感染瘟疫,还都这么快;瘟疫的症状有很多,四人还都是拉稀。不会这么巧合吧。
未到下午,白长庚就已经拉稀拉的走不动了,当天夜里,白长庚便去世了。
六扇门的创始人,第一位六扇门一把手,就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去世了,终年五十三。
东丰县衙役也是懵的,这是咋了,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写信给六扇门报身故了。
(一):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