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
“季院主,醒醒……”
次日清晨,满身露水的季恒被人摇晃着喊醒。
他昨晚看星星看得入神,不知在何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但睡在室外的灌木丛中,这一晚他竟然睡得格外踏实,就连有人靠近,也未能察觉。
或许,是对赵轻雷的信任吧。有赵轻雷在旁边守护,他才能睡得安心。
季恒睁开眼,看到唤醒他的人,是一个满脸腆笑,瘦弱矮小的小老头。
“噢,常执事,什么事?”季恒认出了此人。
这个小老头是执法堂的管账执事,最近总向他讨要之前欠下的罚金来着。
“我的季院主哟,罚金就差您的还没交,这要是说出去,多影响您的威名。”
虽然常执事的修为比季恒高,此时他却把姿态放得很低。
其他人,根本不用讨要,就会主动把执法堂的罚金交上来。
在天衍宗,少有人敢拖欠执法堂的罚金,就连身为元婴种子的李鱼双,也已经把那五千多灵石交了上去。
唯独这位爷,完全没把罚金的事放在心上,就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一样。
“罚金,什么罚金?”
季恒故作茫然,说道:“我为宗门流过血,我为执法堂除过恶……”
“季院主,说这些都没用,罚金已经记录在案,早交晚交都要交,除非您身殒道消。”
“唉,我的常执事哟,您也体谅我一下,我虽然有心要交,实在是身无分文呐。”
见赖不过,季恒便开始卖惨。
“呵,昨天您可是足足掳走七万灵石呢。”
常执事对季恒的话嗤之以鼻,现在谁人不知,季恒就是天衍宗最知名的狗大户。
“灵石一颗没留,全部上交给我师姐李鱼双打理了。再说了,那可是宗门弟子的奖金,又不是我私人财物。”
季恒的话很是大义凛然。
他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把灵石提前交给了李鱼双,灵石要是在他身上,还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来。
“符篆,您总有的吧,拿符篆抵债也行。”
“我终日为宗门之事忙碌,每日都是累到精疲力竭,哪有精力画符啊我的常执事。就在昨日,我为宗门符道院的大业操劳至极,走着路便跌倒在此睡着了……”
“既然这样,那季院主就别怪我出手强硬了。”
常执事对季恒的百般推脱烦不胜烦,他也不再留后手。
他突兀出手,一把将季恒按住,瞬间摘下季恒腰间的乾坤袋。
没人能拖欠执法堂的钱,元婴也不行。
但乾坤袋入手,他的脸色就变了。
他脸色铁青,将乾坤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
但仅倒出两颗色泽黯淡的灵石,还有两件千疮百孔又沾染着血迹的衣物。
季恒神情悲痛,轻声说道:
“如常执事所见,我两袖清风,全力报效宗门,身上仅余两颗杂质斑驳的下品灵石,还有两件为宗门呕血的衣物……”
见季恒越演越恶心,一旁的赵轻雷看不过去,开口说道:
“老常,你摸一摸他胸口、腋下,着重搜查他的裤裆,里面肯定藏着不止一个乾坤袋。”
“赵轻雷,你个贱人!”季恒破口大骂。
赵轻雷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好拿捏了,竟然还学会了揭他的老底。
“老常,常大哥,常爷爷,您快撒手,别乱摸那里……”
季恒用双手护着裤裆,并百般挣扎身躯,只为了逃离常执事伸向他裤裆的毒手。
“这样,我给你一百灵石,罚金的事,咱们再缓一缓如何?”
季恒从裤裆中掏出一百灵石,想要行贿常执事。
常执事伸手接过灵石,却坚决说道:
“罚金,还差两千九百灵石!”
“你在公开课上疯狂撒出一万多灵石,撒的那叫一个潇洒张狂,还专往人家胸口里塞。”
“怎么,到我这就没灵石了?来来来,你塞,你塞……”
常执事一把拉开衣襟,露出平坦略带胸毛的胸口。
“塞啊,往这里塞!”他用一只手继续争夺季恒裤裆的主权,另外一只手则是拉着季恒的手,往他的胸口塞去。
见常执事突然如此癫狂,季恒瞬间打了一个寒战。
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位常执事怕是有些不太正常,在取向方面。
“诶诶诶,常大哥,您别这样!我给你灵石,您别动手动脚,快撒手!”
季恒嘴里疯狂叫嚷着,把裆部护得更紧了,挣扎得也更厉害。
他心中对宗门的阴盛阳衰,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阴盛,原来不只是在于女修众多。
宗门的这些个男修,也贡献了不菲的阴气。
“不用你给,我自己搜出来才更有意思。”
常执事不理会季恒的讨饶,执意要亲手去掏季恒裆部的乾坤袋。
他的修为远超季恒,季恒根本没有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