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睡梦中被鬼压床,明明思维和意识都在,季恒却感觉身躯与他隔着一个时空的距离,他连转动一下眼睛都不能。
他只能被洁白玉手掐着脖颈,像死狗一样在地上半拖着。
“轰!”
天空中白龙与斧刃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铿锵声。白龙拧身,竟然变成一杆宛若白雪雕琢的长枪。
“嘁,两个一根筋的武夫,傻子。”红衣女子随手拖拉着季恒,志得意满。
“红莲堂主!”执法队的人躬身,青狼低头。
“红莲,你也来我符道院找死不成!”罗绮从空中狠狠砸落。
碎石纷飞,岩石地面被她砸出一个数尺的深坑。
“把他给我!”随着一声清冷不容拒绝的声音,一个绣着云朵图案的鞋子,踩着空气缓缓降落。
云履不大不小,可盈盈一握。
云履落下后,逐次映入季恒眼帘的,是洁白裙摆,纤细束腰,平坦小腹,两团如山峦般高耸的凸起。
山峦之上,是一个冷若冰霜,不怒自威的妇人面孔。
哪怕生死当头,季恒也不禁心生感慨,这妇人虽然冷了些,但身材真的有料,也是真的美若广寒仙子,威仪似观世音菩萨。
“在事情没有裁定之前,这小子就是我们执法堂的,谁也别想动他。”红莲将季恒高高拎起,就像是在炫耀她从山林中打来的猎物。
“拿来!”脚踏云履的冰霜冷妇,面无表情地步步紧逼。
“江流,你少来!你是大长老又怎么,敢阻拦执法堂执法,宗主一样会办了你。”红莲将季恒的脖子掐得更紧了。
“大长老?”季恒的心都碎了,这冰霜冷妇竟然是大长老!
她,江流,大长老,这么冷艳空灵的女人,竟然生过孩子?
季恒顿时感觉世间没爱了,看脸也不再靠谱。如此这般的冰雪美人,不应该终身不沾男色,甚至不拉屎不放屁的吗?
呃,男色方面,他季恒倒是可以除外。
“哼,你最好掐死他!”江流坚定不移地迈步上前,势必要将季恒夺到手。
她一手提出云枪,一手伸向红莲,“此人杀了我孙子,理应交给我处置。”
“罗绮,拦下她,不然我当场掐死季恒!”红莲后退了两步。
她手里提着季恒,真要是和江流动手的话,季恒非被争斗余波撕碎不可。
“唉,好烦!”罗绮一脸不耐烦,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让她感觉很难受。
她收起开天巨斧,贴身肉搏,像癞皮狗一样死死粘住江流。
趁此机会,红莲掐着季恒遁入虚空。
“执法队,把在场的所有人,通通带回执法堂。”
话音落下时,红莲和季恒已经没了踪迹。
执法队一哄而上,涌到钱桩和李鱼双等人面前,大喝道:“执法堂有请。”
树干碎屑中的溪猎,擦去嘴角的血迹说道:“我只是路过,就不用了吧?”
“执法堂有请!”
溪猎面前执法队员很坚决,并且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红莲堂主既然说了将在场的人通通带回执法堂,那就一个都不能少。
“唉,今日不宜出行。”溪猎百感交集,但面对此种情形,也只得向执法队妥协。
这才是刚接任务一天,他感觉自己的性命就要被搭进去。
万一执法堂对他用出非常规手段,他可不见得能守住自身的秘密。
“队长,大长老和罗院主要不要带回去?”一位性情耿直的执法队员,附在执法队长耳侧轻声低语。
“带,带你妹!”络腮胡的执法队长,一脚将这个想谋害自己性命的队员踹飞。
开什么玩笑,这两位都是元婴中的战力天花板,而且一个冷漠无情,一个人来疯,哪个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收队!”执法队带着一行人腾空而起。
就连李鱼双也被请了过去,此处只剩下罗绮和白衣胜雪的江流在贴身厮缠。
见没了外人,罗绮邪魅一笑,硬扛了一击,将双手袭上江流高耸的山岳。
“罗绮,你找死!”原本面无表情的江流,瞬间暴怒。
她一掌推开罗绮,纵身跃向高空,扬起长枪大喝道:
“大雪峰,镇!”
漫天云雾凝成一座巨大雪山,雪山曳着云雾长尾,发出“轰隆隆”呼啸声自高空快速坠落。
这座雪山若是砸下,符道院定会被彻底抹平。
“轰……”一片雷泽自后山涌上高空,迎上雪山。
方圆数十里,在盛夏时节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如席大雪。
“你们俩是狗吗?天天拆家!”宗主王翠花的声音,在符道院上空如雷霆一般滚滚回荡。
“嘿嘿嘿,江二姐,你那玩意的手感,还不如我自己的哟。你虽然很饱满挺拔,但没有波涛。”
罗绮一脸贱笑,至于宗主王翠花的谩骂,伤不得她脸皮分毫。
江流低头看着高耸处的两个油腻腻爪印,内心泛起一阵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