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城下打得十分火热,攻城的一方不惜一切地登城,守城的一方却也准备充足。
无数的石块,箭矢落下,砸到一个登城梯上的汉人降兵又或者射翻了一个蒙古弓手。
城墙上的每一个垛口都有好几个士兵防守,从登城梯爬上来的汉人降兵根本毫无办法。
一露头就有三四根长枪刺过来,完全没办法登上城墙。
下面的队长又在拿着刀子不停催促,这些汉人降兵没办法只得往上冲。
结果,上来一个倒下一个,飘洒的血水都快把城墙根下的土地浇黑。
这是一场极其残酷的攻城战!
寿光城,西城门是建奴进攻的重点,翁城里的白甲兵跟外面的汉人降兵在一起攻击这一段城墙。
箭矢满天飞,城墙上的士兵稍微一探出头就要被扎成刺猬。
城头上的士卒举起一面面盾牌,用来挡住抛射到城头上的箭矢。
“火枪准备!”
队长的声音响起,张二狗的精神顿时集中。
他此时正蹲在翁城城墙朝内部的那一面。
他身边除了其他火枪兵,还有着一个专门举盾牌的士卒,替他们这些火枪兵挡住箭矢。
张二狗迅速装填好了弹丸,手指扣在扳机上。
“放!”
队长一声大喊,张二狗立即站起来,旁边的盾手立即空出一个口子给张二狗提供射击窗口。
枪口朝下瞄准了被困在翁城中的建奴白甲兵。
“砰砰砰!”
城墙上冒出一阵白烟,枪声再次轰鸣,下方的白甲兵倒下一片。
对于死亡的无可奈何正在迅速地摧毁他们的士气,已经有十几个白甲兵丢弃兵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翁城里乱窜。
西城门,城内。
江安穿着全身的甲胄,手中拿着一杆长枪,骑着马立于西城门前,隔着一道门,江安也能听见翁城里的喊杀声。
建奴白甲兵被困在翁城里,迟早会被消灭干净,但江安所要的不只是消灭这一股白甲兵。
他要趁建奴遭受重创之时一举反攻,把建奴营地打下来,获得建奴营地中的牲畜马匹以及掳掠的人口。
他会亲自冲杀在第一线!
数年来挤压的愤怒,今夜他要狠狠地发泄在建奴身上。
江安骑在马上,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在他身后是集结起来的流六百名精锐重甲步兵以及三十名轻装骑兵。
这是江安手里最精锐的士卒,由他精心挑选,再通过泡面炸鸡的供养,这些士卒一个个都气势如虹。
“杀建奴!以报我们国仇家恨!”
江安大声呐喊,身后的士卒也齐齐大喊:“杀建奴!”
“开城门!”
西城门缓缓打开,翁城中的景象出现在眼前,那些慌乱的白甲兵茫然地回头看向另一侧打开的城门。
红衣的明军士卒的身影出现在缓缓打开的城门之后,如同恶鬼一般,带着浓重的杀气!
“杀!”
江安长枪向前一指,打马冲锋!
他身后五十名骑兵也跟着江安冲入翁城之中,六百名重甲步兵紧随其后。
建奴的阵线早已经在一连串的火枪打击下混乱不堪,此时面对骑兵冲击,根本无力抵抗!
江安裹挟着马匹冲锋的力量,长枪猛地刺出,一个建奴白甲兵被直接捅穿胸膛。
江安在建奴的阵列边缘打马回转,长枪一震就把那建奴扔在地上。
江安身后的三十名骑兵也跟他一样,从建奴阵列的右翼边缘擦过,像是刮鱼鳞一样,消灭掉数十个建奴。
“放箭!”
城头上的林大山看见江安冲击建奴军阵的身影,被感染得热血澎湃。
他大声喊叫,城头上再次落下一波箭雨,建奴的军阵进一步混乱。
“不要乱!(满语)”
建奴军阵中,一名像是军官的白甲兵大声喊到。
“放箭还击!放箭还击!(满语)”
不过,建奴的阵列混乱,完全没有弓箭手射击的空间。
数百匹马跟人混在一起,马匹被箭矢射中,不断地给建奴白甲兵制造麻烦。
此时,建奴的机动力反而被马匹拖累了,被困在一起,动弹不得。
人仰马翻,说的就是这样。
江安指挥着骑兵聚集起来,与建奴阵线拉开一定距离,再次发起冲锋!
江安这一只骑兵像是尖刀一样刺入建奴的阵线之中。
长枪染血,江安身后的披风在冲锋的势头中飘动,发出呼呼的嘶鸣。
宛如热刀切黄油一般,建奴的阵线被完全贯穿。
红衣的重甲步兵也在迅速推进,逐渐形成一个弧线把建奴堵在墙角。
建奴的士气此时终于完全崩溃,还活着的所有白甲兵都开始慌忙逃窜,试图找到一条生路。
“回来!回来!(满语)”
一个军官大声喊到,但没人再听他的,所有的白甲兵都想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江安一眼就盯住了那个建奴军官,长枪在手中飞舞,江安抽打马鞭,带着一往无前的势头把长枪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