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迷迷糊糊撑不住了以后,这次是冷醒的。
缓缓睁开了眼。
衣裳和头发都干了。
但是他好冷,这屋子里也没风,江辞蹙着眉扭头看了看。
应该是发烧了。
嘴里还塞个破布,他翻了个白眼,垂着头,努力张着嘴想吐这玩意。
他垂着脑袋,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
沈离三人与桑婉分别后,天已经蒙蒙亮,森林露气凝重,他们灵力全出,往江辞的位置赶。
到了上方,沈离一手拉一个,防止他俩冲动行事。
“安王府...不是太守府了。”沈离喃喃道。
寻着江辞的位置,他们仨都能确定,就在这下面。
隐去身形落了下去。
因为现在还早,许多人没有醒,也方便了他们仨寻找。
“分头找,有没有机关!”沈离怒火简直压不住,又是地牢!
她想掀了这儿了。
他们会法术,也不会穿墙穿地啊。
娘的!
怎么都找不着。
根本没有!
“阿姐我都找遍了,没有!”沈亭御气得踹了一脚桌子,沈离瞪他,“别留痕迹!”
她阖上眼,沉了沉气息,“位置没错,就在这底下,这屋又没有。”
她睁开眼,眸光凌厉异常,“把这安王府全翻一遍!入口可能不在这个屋。”
他们仨把有人的没人的屋全翻了个遍,院里也没放过。
沈离按照房屋装饰,判断这个屋子应该是安王自己的。
千叮咛万嘱咐,“一点痕迹都不要有,就是这老王八蛋抓的江辞。”
沈离一抹灵气先堵了他的耳朵,他们三个默契地翻着。
破晓拽了拽沈离的袖子,“你看这个是不是。”
沈离闻言而去,墙是空的,“这是入口,找机关!每块砖都敲!多整几下,镶死的装饰转一转!”
如果是地牢的话,经常进出,且放在书房,打开方式应该不会太复杂。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沈离自己找到了。
门嗡嗡嗡地转着,沈离反应极快,立刻划了个结界隔音,等这门完全敞开,沈离率先走了进去。
这密室的门一经他们进入便轰隆隆地关上了。
沈离蹙眉,拉着要冲出去的沈亭御,“等一会儿,先研究一下怎么出去!”
一会儿江辞伤的稀里哗啦,他们不能带着他还得等人来开门。
他们仨在入口的墙上一阵捣鼓。
“找到了!”沈亭御松了口气,自己走出去又进来了,门关上了。
沈离手指一弹,解了结界和灵气。
头也不回地往江辞的位置而去。
一瞬间就到了门口。
“这他娘的怎么还有个门!接着找!!我要骂人了!”沈离太阳穴突突地跳,她扶额,努力压着怒火,研究着如何开门。
这一道一道的门,逼得他们找了一次又一次,沈离忍着把这直接推了的冲动,找开门机关,还得拉着旁边这俩。
“找到了!”沈亭御按了个凸起,门缓缓而来。
沈离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反应了。
“江辞!!”
她扑到那个跪在那里的血人面前,他听到了她的呼喊,慢慢抬起了头。
江辞发烧了,脑袋昏昏沉沉,将睡未睡,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撕心裂肺地喊他。
他抬了头,眼底瞬间漾起笑意。
来了啊沈离。
又看看同样扑过来他身旁跪着的那俩人。
干嘛啊,都学他是吧。
他们都没事就行。
他的妹妹,眸中泪花在打转,指尖扶着他嘴里塞着的破布,嗓音抖得不成样子,“阿兄...张嘴...慢慢的。”
沈离手都稳不住,破晓扶着她的手,眼底通红,沈亭御都已经哭了。
江辞眼中笑意更显,慢慢地由着他们拿下了那破布。
瞧他这人生多圆满啊。
真好。
“阿兄...”沈离哭了,豆大的泪珠不住得往外冒,“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直在说对不起。
江辞垂眸看她不知道碰他那里的手,勾了勾唇,目光掠过她青紫的手腕,神色一凛,“你受伤了?”
同样看向破晓,他更紫,又转头看向沈亭御,“别哭了,手伸出来我看看。”
沈亭御抽抽噎噎地骂他,“你都这样了还管我们!我们!对不起!对不起阿兄!”
江辞叹了口气,看向破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