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别开生面的绘画比赛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正式举行。
唯一的参赛者,被主办方发放了一张干净的素白画卷。
画卷被摊开,在光线的照射下,上头隐约晕开一层艳色的粉。
作画人态度虔诚端正,从主办方手中接过那枚模样精巧细致的异状圆形丹笔。
丹笔采用特殊材料精制而成,手触碰上时,因为东西表面太过光滑,险些令它从指间逃脱。
好在参赛者有过相关参赛经验,知道这东西看着稚嫩,却是不能操之过急,便开始颇具耐心地安抚起它。
不愧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贵丹笔,这辈子也就只产出了这一双。
在参赛者略带技巧的抚弄下,这颗珠子般大小的粉色丹笔,终于有了变化。
它开始长大,如同在雨水滋润下茁壮成长的小苗,很快就从原先的小小一点,被细心培养成一粒红豆般大小的更加漂亮的精巧粉珠。
受邀参与这次绘画表演的是个俗人。
她显然没在白天时见过这副奇异景象。
很快被这粒颇具灵性的丹笔勾走了魂,忍不住慢慢把头凑近,想要将这颗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神的圆珠丹笔占为己有。
似是感受到了她体内被压抑的欲/望,这颗本就带着些许蛊/惑/邪/气的粉珠,开始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无名之香。
受了诱/惑的人,彻底忘了自己还是个需要完成作画的参赛者,心神被彻底掌控,使得她最终还是失了理智般,朝着那点丹笔凑上了唇。
哗啦的水流声中,掩盖了一阵几不可闻的异样声响。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捂着人嘴的付鱼才将手松开。
一双因为忍耐过头而隐隐泛起红的细长眼眸,平静的表面之下,藏着令人脊背发麻的浓/烈/痴/念。
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住受到酒劲和快/感双倍冲击而险些晕厥过去的家伙,将人抱出了洗手间。
坐上车时,晕晕乎乎的酒鬼小姐醒了过来。
付鱼生怕她当着陌生人的面做出什么不受控的大胆动作,正迟疑着要不要先直接用西装外套把人捆住,对方就先伸手环抱住了她的手臂,同时整个身子也压了过来。
态度太过乖巧,让人忍不住想怀疑,不久前她那副异常大胆的样子,是否和现在真的是同一个人。
到家时,付鱼没能释放的余下念想,早已散在一路拂过耳畔的夜风里。
至于混乱过一轮的许星升,也安分得不再折腾。
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不挣不扎地任由付鱼帮她卸完妆、洗完澡,最后再被抱上床,在熟悉的环境里,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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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升这一觉,睡到了临近中午才起床。
床边是付鱼放的解酒药,配着一杯早已放凉的白开水。
她昨天只喝了一口果酒,只不过由于体质原因,才那么容易就醉了。
现在清醒过来,倒是没有常态的那种宿醉后的头疼感。
她起身端起凉水喝了,又拿过手机给那颗被留下来的药拍了个独照,发给付鱼后,引用她出门前发的那条微信,附字道。
【我醒啦,头不痛,所以我药就没吃了,可以吗?(小猫贴贴.jpg)】
两秒后,付鱼的消息回过来。
【t:确定没问题的话就不用吃了,是药三分毒,中午要来公司和我一起吃饭吗?要的话我让林秘书去接你。】
许星升同意了前一个问题,至于后面半句,则表示自己打车过去就好。
简单又聊了几句,她放下手机去洗脸。
冷水打在脸上的刹那,许星升差点发出一声尖叫。
迟钝的大脑,把自己昨晚在卫生间里是如何色/诱付鱼的画面,一帧不落地重新播放了一遍。
极度的羞耻之后反倒是彻底的从容与冷静,本该彻底忘记这一切的许星升,却是从那段叫人脸红的回忆里,寻到了另一种隐秘的味道。
那双因为受到诱/惑而彻底染上情/欲的眼,多么漂亮。
她登时有些懊悔,倘若以往都开着灯,那自己早就能看见那番令人欲罢不能的景象了。
许星升从浴室退出来,出门去了衣帽间。
她和付鱼的衣服都被收到了这里,包括她遇见付鱼第一晚时,自己换下来的风衣和其他东西。
几样东西都被她偷偷放在了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许星升把它们拿出来,两串铃铛在空中发出铃铃的清脆响。
她面露不解地盯着它俩看了一会儿,依旧无法理解,这种东西能有什么作用。
其他方面她都可以不信李素沁的,至少关于铃铛的妙用,她倒是能断定,李素沁不会骗她。
就是不知道,它出现在女性之间时,是否也能有同样的妙用。
本着宁可试错也不能放过的想法,许星升把这两串铃铛也一起拿出了衣帽间。
那件只穿过一次的特殊战衣,重新洗过后被挂上阳台。
担心会被其他人看见,许星升还特意用轻薄的短袖在外头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