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兵营地,中军大帐内。
“大人,让我率两万郡兵去救伍将军吧!”赵琥站起身,抱拳请命。
他与伍云召素来交好,如今好友身陷敌手,他自然是焦急万分。
夏商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我军新败,士气尚低,不宜立即发动进攻,救援之事,须从长计议。”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马元义此人,虽勇猛有余,但智谋不足。
这请君入瓮的计谋,显然不是出自他之手,我猜测,这背后必有高人相助。”
“哦?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赵琥皱眉望着夏商。
夏商沉吟片刻道:“我军虽败,但兵力犹在,将郡兵分为五千人一组。
夜晚便高举火把,大张旗鼓,制造声势,让敌军误以为我军将要发动全面进攻。
其余郡兵则趁机休息,恢复体力。
如此反复,敌军便会因连续备战而疲惫不堪。
那时我军再发动雷霆一击,定能破敌制胜。”
夏商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对于狼来了的故事可谓耳熟能详。
反复制造假象,使敌军虚实难辨。
待敌军疲惫不堪之际,再一举出击,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人英明!”
众人闻言,无不齐声喝彩。
……
夜晚,岚县城外火光冲天,喊声震天。
马元义抱着一个美妾正准备休息。
这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冲进了房间。
“报……报告将军,郡兵在城外集结,火把如林,声势浩大,似乎准备发动进攻!”
“什么!”马元义脸色大变,睡意全无。
他一边穿戴盔甲一边急声问道:“郡兵真的来了?他们有多少人?”
“火把遍布城外,声势极大,具体人数难以估算。”传令兵回答道。
马元义穿戴盔甲的手停顿了一下,他虽是莽夫,但也懂得些许用兵之道。
他看着传令兵皱眉问道:“郡兵前日大败,士气低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动进攻?”
传令兵面露难色,答道:“小人也不清楚,只是城外火光冲天,声势确实浩大。”
马元义犹豫了片刻,对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不得懈怠。”
……
然而,一夜过去,除了火光冲天,郡兵并没有任何动作。
城外的火光却渐渐熄灭,喊声也慢慢消失。
仿佛一切都只是幻觉,从未真正发生过。
城头,马元义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对身旁守军吩咐道:“
次日夜晚,同样的情形再次上演。
火光再次照亮了岚县城外的夜空,震天的喊声让马元义再次从梦中惊醒。
他急忙穿戴盔甲,召集全军备战。
然而,一夜过去,郡兵仍旧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只是火光与喊声反复出现,却又在夜深人静时悄然消失。
这样的“进攻”每晚都会上演一次。
五千郡兵高举火把,大张旗鼓地在岚县城外游走,制造声势。
马元义不敢懈怠,于是连续备战。但最后却发现都是虚惊一场。
如此反复数日,马元义和岚县守军被折腾得疲惫不堪,精神高度紧张。
岚县城头到处可见席地而睡的守军。
……
第七日夜晚,岚县城外再次火光冲天,喊声震天。
守军已经麻木,甚至懒得通报马元义。
他们躺在城头,任由那火光与喊声在夜色中交织。
有些人甚至闭上眼睛,想要借此声音入眠。
然而,这一夜却与往常不同。
火光与喊声持续了许久,却并未像往常一样在深夜悄然消失。
相反,那火光似乎越来越亮,喊声也愈发震天。
数架云梯忽然自黑暗中升起,直逼城头,紧接着是密集如雨的箭矢射向城头守军。
“敌袭!敌袭!”
中箭的守军声嘶力竭地大喊。
惊醒的守军慌乱中拿起武器,试图抵挡攀城而上的州郡兵。
然而,数日的备战使得他们人困马乏,精神涣散。
而郡兵经过多日修养,士气高昂,体力充沛。
郡兵们如狼似虎,口含钢刀,攀梯而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猛攻,岚县守军节节败退。
南门西门被同时攻破!
郡兵鱼贯而入,与守军展开了惨烈的肉搏战。
两军交汇的一刹那,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几乎窒息。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人?
尽管他们被夏商的计策折腾得疲惫不堪,但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也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一时间,岚县城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动地。
然而,夏商早已料到了这一点。
他在数千精锐郡兵保护下进入了岚县城中,他身旁还绑着一个与马元义体型极为相似的肥胖郡兵。
夏商站在岚县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