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商命人向突厥散布蓝伽公主已被俘虏,他要迎娶蓝伽公主的消息。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鸟儿,迅速飞入了突厥人的耳中,引发了突厥人的轩然大波。
突厥,牙帐内。
都蓝可汗坐在虎皮大椅上,眉头紧锁,目光如刀。
他手指用力握在虎皮大椅的扶手上,指节因愤怒而发白。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刺向跪在下首的探子。
“这是真的吗?”都蓝可汗的声音如同寒冬中的北风,凛冽刺骨。
探子浑身一颤,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千真万确,大汗,这是从夏军军营中传出的消息,他们已经俘虏了蓝伽公主,一白面书生欲娶蓝伽公主为妻。”
都蓝可汗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站起,虎皮大椅在他身后发出震耳的轰鸣,他厉声喝道:
“全军听令,暂缓攻打雁门!即刻整顿兵马,目标代县!我要亲自领兵,踏平代县。”
都蓝可汗的话语在牙帐内回荡,仿佛激起了千层浪花。
探子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整个牙帐内仿佛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
将领们齐声应诺,声音震天,都蓝可汗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都蓝可汗旁边,担任“叶护”之职的阿史那·赫蓝眼中却流露出担忧的目光,
他悄悄瞥了一眼都蓝可汗,只见他眼中理智尽失,只剩冷酷和怒火,仿佛一头即将出笼的猛虎。
阿史那·赫蓝知道,都蓝可汗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改变。
但他也清楚,此次改变战略进攻代县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站起身,走至都蓝可汗的身边,顿了片刻道:
“大汗,我们真的要为了绮罗公主,改变整个战略吗?”
都蓝可汗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赫蓝,你是绮罗的叔叔,又是我最信任的叶护,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落入敌人的手中,成为他们的玩物吗?”
阿史那·赫蓝低下头,不敢直视都蓝可汗的眼睛,他清楚知道都蓝可汗对绮罗公主的疼爱,他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这次的决定不会给突厥带来太大的灾难。
牙帐内,气氛紧张而肃杀,将领们心中各自盘算,却无人敢再出声反对。
都蓝可汗的命令,如同草原上的风暴,无可阻挡。
…………
此时,远处的天边,一抹夕阳的余晖映照进代县,将城墙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府邸内,夏商站在木窗前,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的夕阳。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的马嘶声和营地的烟火气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策。
“大人,突厥人果然上当了。”一名亲兵走进屋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夏商转过身,目光如炬:
“好,告诉所有将领,立刻到议事厅集合,我有重要的部署宣布,我要给突厥一个惊喜。”
……
议事厅内,气氛压抑而紧张。
众人听闻突厥暂缓攻打雁门,转而朝代县驶来的消息,如同被一阵寒风突然袭击,面色骤变。
几个二代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甚至失禁,赵忠儿子赵信尿液顺着裤脚流下,湿润了一片地面。
赵忠看着儿子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羞耻。
他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见夏商面色如常,胸有成竹,而己子小便失禁,狼狈不堪,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他本来挺直的腰板变的佝偻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他大喝道:“滚出去。”
赵信被父亲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跑了出去,留下了一片湿润的地面和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
赵忠站在那里,身形佝偻,脸上的愤怒和羞耻已经转化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看着夏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自己的儿子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显得如此不堪……
这时,楼烦郡太守程金的儿子程洛熙走了出来,他对夏商拱了拱手,轻声道:
“若突厥攻代县之讯属实,那参军当贺。”
闻言,夏商眼前一亮,
抬眼望去,只见他身穿淡黄长衫,腰悬锋利长剑,眉清目秀,甚是俊美,
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体带馨香,吐气如兰,虽是一个男子,却比女子还娇媚。
夏商不禁多看了几眼,程洛熙似乎察觉到了夏商的目光,微微点头,对着夏商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夏商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哦?程公子何以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