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夏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现如今,天下局势用一个字形容那便是“乱”。
百姓们不堪重负,纷纷揭竿而起,官府则派出重兵镇压,然而,镇压之后,更多的百姓因受到战争波及,流离失所,从而又加入起义的队伍,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夏商一个头两个大,索性将一切烦恼抛诸脑后。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去唤张郡蔚前来。”
夏商对守在门外的王猛林坚吩咐一声,他现在头疼得厉害,只能在张严身上找点乐子了。
不久,张严便被请到了夏商的营帐中。
“张郡蔚,夜晚风凉,不知郡尉前来,有失远迎。”夏商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张严心中骂娘,已是四更时分,夏商却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太守大人太客气了。”张严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
“不知大人深夜唤我前来,有何要事?卑职愿为大人分担。”
“张郡尉啊,本官思来想去,决定不在四月五日这天攻打郝孝德了。”夏商看着张严,脸上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张严一脑袋问号,他瞬间睡意全无。
“大人,军令不得戏言。您之前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张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若是夏商不在四月五日这天出兵攻打郝孝德,那他的计划将毁于一旦。
“大人,您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张严急切的追问。
夏商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脚。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这脚有些酸痛。”
张严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因为脚有点酸痛就改变整个战略计划?他差点没疯了。
心中暗自咒骂夏商娇贵。
“大人,这……”张严想说什么,却被夏商打断。
“张郡尉,你可会按脚?”
张严一愣,按脚?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我堂堂郡尉哪里会那种伺候人的活计?
然而想到夏商可能因为脚酸就不去攻打郝孝德,他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回大人,卑职略懂一二。”
夏商微微一笑,脱下鞋袜,将双脚伸到张严面前。
“那就有劳张郡尉了,若是张郡尉能缓解我脚的酸痛,那四月五日便按照原先计划执行。”
张严虽然怒火中烧,但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只得蹲下身子,轻轻地为夏商按摩起双脚。
他心中暗自盘算:待四月五日,有你这毛头书生好受。
夏商暗中打量着张严,这张严的表现,恰恰验证了王肃那份信的真实性。
看着张严那满脸不甘却又不得不屈从的样子,夏商心中乐开了花。
小样,还想算计我,看我不整死你。
“张郡尉的手法真是娴熟,本官这脚酸痛的毛病,已经好多了。”夏商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赞许,这张严按摩手法还真不错,放在他原本的世界,那也是会所头牌。
张严心中虽然不满,但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
“能为太守大人服务,卑职倍感荣幸,大人要是没有其他要事,卑职就先行告退了。”
“张郡尉,且慢。”夏商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张严。
“大人还有何吩咐?”张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他还是强压住了怒火。
夏商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故意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忧心的样子。
“张郡尉啊,本官其实有个难处,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担当一项重任。”
重任?莫非是兵权?
张严一听,心中立刻涌起一股期待,连忙问道:“不知大人有何重任,卑职愿为大人驱使?”
夏商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想找一个可靠的人来当我的义子。”
张严一听这话,差点没跳起来。
这夏商分明是在耍自己!
然而,他又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
夏商看着张严的反应,心中暗暗好笑。
他故意板起脸来,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本官膝下无子,一直想找个聪明伶俐、有胆有识的人来继承家业,我看张郡尉倒是挺合适的。”
张严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身为堂堂郡尉,年纪也已是不小,哪里能去做别人的养子?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大人如此看重卑职,卑职感激不尽。只是,卑职家父还尚在人世,恐怕难以从命。”
夏商一听,立刻摆出一副失望的样子:“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本来还想将马邑郡兵交给你来打理呢。”
张严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紧。
若能拿到马邑的兵权,那他的计划岂不是能事倍功半?
于是,他连忙道:“大人,卑职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只是这当儿子的事……我年纪长于大人,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夏商故作不悦地说道:“我夏某人虽然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