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自然没有将马邑的兵权交给张严,他只是答应张严会将马邑兵权交给他,至于什么时候交,那就另说了。
张严白白给夏商当了几天儿子,听着夏商一口一个“好儿子”的叫他,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
四月五日这天,春雨渐熄,雾气环绕。
数万州郡兵已按时集结完毕。
郡兵营地内,旌旗蔽日,刀枪林立,肃杀之气弥漫
“嘟——嘟——嘟——”
随着行军的号角响起,大军趁着雾气掩护,缓缓向流民营地进发。
张严心中激动不已,被夏商连日戏称为“好儿子”,今天他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他心中暗暗盘算着折磨夏商的方法。
做人彘?不行,那书生身体羸弱,恐怕还没等做成人彘,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凌迟处死?好像也不行,夏商细皮嫩肉的,几下就割没了,太不经用了。
五马分尸?好像也不够解气。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苏小小的美貌让他垂涎已久,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得手。
而今天,他总算等到了这个机会。
待夏商兵败,他便要将苏小小抓到自己面前,然后当着夏商的面,狠狠地蹂躏她。
想到那场面,张严兴奋不已,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士卒纷纷侧目而视。
“张将军,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一名州郡兵将领好奇地问道。
张严回过神来,连忙收敛笑意,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罢了。”
……
随着大军距离郝孝德的营地越来越近,张严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
郝孝德大营中,王肃神色紧张地眺望着远方。
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夏商是否会按照计划行事。
他暗中投奔夏商,若是事败,不仅自己会身首异处,还会牵连到家人亲友。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然而,事已至此,他已没有退路。
郝孝德站在王肃身旁,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王军师,你觉得张严能成功吗?夏商会不会察觉到我们的计划?”
王肃心中一紧,面上却强装镇定。
“将军放心,张严此人机智过人,善于谋略,他一定能诱得夏商上钩。”
郝孝德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张严身上了。
就在王肃忐忑不安之际,营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他急忙抬头望去,只见远方尘土飞扬,旌旗招展,数万骑兵如同洪水猛兽般汹涌而至。
“来了!”王肃心中一紧。
…………
流民营地内,篝火熊熊,他们正忙着起锅烧饭,似乎毫无防备。
夏商坐在马背上,远眺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流民大军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暗藏杀机。
夏商环视众人,沉声说道:“敌军看似松懈,但我担心他们有埋伏。谁愿意担任先锋,去试探一下敌人的虚实?”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古代的前锋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不清楚敌方的虚实。
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正当众人默不作声时,罗义策马上前。
“末将愿往!”
夏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好,罗义,我命你率领六千兵马,前往试探。记住,务必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末将领命!”
夏商之所以要先派一名将领过去,那是因为他现在并未完全信任王肃。
两人素未谋面,只靠书信交流,他心中没底。
若罗义的试探得到了王肃的响应,那他便可倾巢而动,直取中军大帐!
“杀——”随着一声震天的怒吼,罗义率领的骑兵如离弦之箭,径直冲向流民营帐,马蹄踏起滚滚烟尘,铁蹄下的土地都为之震颤。
郝孝德看见远处的动静,以为郡兵中计,他大喜过望。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流民们纷纷从帐内钻出,他们手执弓箭,胡乱的朝罗义射去。
箭如飞蝗,遮天蔽日,空气中传来的破风声令人不寒而栗。
战争中有个定律,那就是攻击者要比防守者的伤亡多出数倍。
除非防守者毫无防备,不然,防守的一方利用地势之利,往往能以较小的代价给攻击者造成重大的伤亡。
但凡事都有个例外。
罗义虽被郝孝德伏击,但他却早有防备,而且,他率领的还是最精锐的骑兵。
骑兵与步兵有着天壤之别,在古代,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骑兵,不仅需要骑术精湛、箭法娴熟,还需要马匹优良、甲胄坚固。
就像传说中的关二爷,最初也只是个马弓手。
由于流民大军整体素质较差,只能开一些轻磅弓,他们射来的大多数箭矢都被罗义率领的骑兵轻松地躲过或挡下,虽有些伤亡,但却也不大。
当郝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