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兵的操练依旧没日没夜的进行着,清月,清霜,清雪,清露在王猛林坚的严格训练之下,技艺日渐精进,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已至五月中旬,春风渐去,天气逐渐变得燥热起来。
黎明时分,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这场雨水对于涿郡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的甘霖。
夏商在淅沥的雨声中缓缓醒来,翠娥正趴在床边沉睡,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夏商在涿郡的这些日子,天天同王歧等人饮酒作乐,翠娥心中又气恼又心疼,索性直接趴在床边守护着他,以防他醉后不适。
夏商轻轻地将翠娥抱到床上,尽管动作轻柔,但翠娥还是被惊醒,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
“坏了,坏了,我怎么醒在公子你后面了,我还要给您去熬醒酒汤呢。”翠娥一脸的懊恼,挣扎着要起身。
夏商轻轻按住翠娥的肩膀。
“无妨,今日不用熬醒酒汤了,这段时日辛苦你了,今日你就好好歇歇吧。”
翠娥看着夏商温柔的眼神,心中的疲惫和忧虑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顺从地躺下,幽幽开口道:“公子,您这几日天天酩酊大醉,奴婢真是担心您的身体。”
夏商伸手轻轻捏了捏翠娥的脸蛋,眼里满是宠溺。
“傻丫头,我心中有数,不用担心。”
翠娥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轻轻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夏商的眼睛。
夏商心中荡漾起层层涟漪,他伸出手臂,将翠娥轻轻地揽入怀中。
翠娥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便是顺从地依偎在了夏商怀里。
半晌,小妮子总算克服了害羞,她主动伸出手臂,环住了夏商的脖子,然后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夏商的唇上。
夏商感到翠娥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心中一阵悸动。
窗外,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而屋内,也是差不多,云雨翻腾,激情澎湃……
…………
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突厥境内,一个少女满脸的血色,正骑着一匹快马向大夏王朝境内疾驰而来。
女子扎着细密的脏辫,辫尾处的银铃随着马匹的疾驰发出清脆的响声,正是阿史那·绮罗。
雁门一役,都蓝可汗大败于夏商,自那之后,都蓝可汗的威望在突厥部落中大跌。
不满之声此起彼伏,突厥部落的内部矛盾开始激化,阿史那·赫蓝趁机发动兵变,将都蓝可汗处死,自立为新的可汗。
为了示威和震慑,阿史那·赫蓝将都蓝可汗的尸体车裂,弃置三天后,再用火焚烧。
阿史那·绮罗在亲卫的殊死保护下,带领数骑逃往大夏边境,至雁门关外时,她身边的亲卫已悉数战死,只剩她孤身一人。
泪水和雨水交织着从她的脸颊滑落,阿史那·绮罗咬紧牙关,拼命地抽打着身下的快马,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张充满书卷气的面庞,她知道,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
雨后的涿郡,空气清新,街道两旁的花草树木都被雨水洗得焕然一新。
院子里,清月、清霜、清雪、清露正在王猛林坚的督促下刻苦训练,她们身着劲装,英姿飒爽。
“公子,我们的武艺已经有所精进,但总觉得还有些不足,你能不能再指点我们一下?”清月看着夏商,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夏商一愣,他一介书生,哪里会什么武艺,更别说指点她们了。
不过看到清月那期待的眸子,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夏商刚走到清月面前,清月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夏商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清月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
“公子……”清月低声呼唤着夏商的名字,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
夏商瞬间明白了,这哪是让他指导武艺啊,分明是变着法地亲近他。
夏商微微一笑,他并没有揭穿清月的小心思,反而顺水推舟。
清雪等人可就不乐意了,暗骂清月“心机婊”。
她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公子,我们也要指点!”
王猛挠了挠头:“大人诗词歌赋确实了得,但这武艺上的事,他恐怕就不太懂了。还是让我来指导你们吧。”
“才不要呢,我们就要公子指点!”
夏商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心中一阵苦笑。
还好,这时王岐赶到,替他解了围。
王岐神色有些凝重。
“夏太守,冀州刺史已到城门了,我们得赶紧去迎接。”
夏商心中一惊,冀州刺史?那可是正四品的官员!
在大夏王朝之前,刺史有另外一个名字,那便是“州牧”,州牧掌管一州军政大权,非皇帝亲信不能担任。
后来夏武帝觉得州牧权力太大,便将其改为“刺史”,“刺”是督查、监察的意思,“史”是官名,意味着刺史虽然品级还在,但已经没有了军政大权,只是负责监察各州官员,将各州情况上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