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王肃望着岚县冲天而起的火光,知道大事不妙。
他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随着一阵急促的金鸣声响起,州郡兵开始缓缓后退。
他们虽心有不甘,但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
郡兵营地内,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夏商端坐在帅位上,王幼红则安静地坐在他的身侧,水汪汪的眸子脉脉注视着他,仿佛是块“望夫石”。
她轻轻端起一杯热茶,递到夏商的手中,娇滴滴的说道:“夫君,喝口茶歇歇吧。”
王幼红虽然平日里性格泼辣,但自从与夏商成亲后,也是风情万种,极尽小女儿之态。
对夏商更是温柔如水,无微不至。
放在后世,妥妥的恋爱脑。
夏商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随后将王幼红拉入了怀中。
女人娇躯一颤,脸颊瞬间羞红,不过她倒是越来越能接受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拥抱和亲吻了。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夏商的唇舌在自己脸上肆虐。
与夏商分开的这些时日,王幼红茶饭不思,每次在梦中与夏商相会,醒来后都是满脸的失落和惆怅。
两人成亲这么长时间,夏商早已成为了王幼红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任由夏商在她的脸上、脖颈处亲昵,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夫君,别……。”王幼红娇躯一颤,仿佛触电一般,她羞涩地想要推开夏商,但却又舍不得这份亲昵。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渐渐有了些少儿不宜的动静。
正当两人卿卿我我,缠绵悱恻间,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着王肃与罗义赵琥一脸焦急地闯了进来。
“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
王肃一进门便急声大喊。
夏商与王幼红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两人迅速分开。
王幼红更是羞得满脸通红,连忙低下头去,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衫和秀发。
“咳,咳……”夏商轻咳两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然后正色问道:“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
王肃等人看着眼前的情景,虽然心中有些尴尬,但此刻事态紧急,也顾不得许多。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大人,敌军设下埋伏,伍将军中了敌人的圈套,被岚县守军围困在城北,现在生死未卜!我怕强行入城会落入敌军的陷阱,因此下令鸣金收兵,来请大人定夺。”
“什么!”
夏商闻言,脸色骤变,
他本以为以精锐郡兵对付一群乡勇流民,简直就是以石击卵,易如反掌。
却不曾想竟会折戟沉沙,损失一员大将。
“立刻召集所有将领,商讨对策!”
……
岚县,马元义大破州郡兵后,将郡兵头颅做成了京观,以此来威慑郡兵,同时鼓舞士气。
伍云召作为此次出征的将领,虽然身陷重围,但仍旧率领亲兵奋力厮杀,最终因力竭被俘。
他被带到马元义面前时,满身血污,但仍昂首挺胸,毫不畏惧。
“伍将军,”马元义打量着伍云召,缓缓开口,你乃豪杰之士,何苦为那腐朽的朝廷卖命?不如弃暗投明,与我共图大事?”
伍伍云召冷笑一声,呸了一口唾沫,骂道:“你这乱臣贼子,也配与我共图大事?我伍云召生是夏臣,死是夏鬼,岂会向你这种叛逆投降!”
马元义闻言,脸色一沉。
伍云召看着马元义继续道:“你马元义,出身低微,不过是市井之中的一名屠夫,整日里与猪羊为伍,满身腥膻。
一朝得势,便以为能颠倒乾坤,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凭借些许乌合之众,便能对抗朝廷大军,简直是痴心妄想!
昔日项羽勇冠三军,威震天下,却最终落得乌江自刎的下场。
吕布武艺无双,号称飞将,亦难逃白门楼之厄。
你马元义虽有些许武艺,但比起他们来,还差得远呢!
你自以为设下埋伏,便能击败郡兵,殊不知此乃取死之道。
夏太守智多近妖,岂是你这山野村夫所能抵挡的?
你若是识时务,便早早投降,尚可保全性命,否则一旦大军压境,你必将步其项羽吕布后尘,死无葬身之地!”
伍云召引经据典,言辞犀利。
但马元义一介莽夫,大字不识几个,伍云召这引经据典的言论,对于马元义来说显然已经超纲。
马元义憋红了脸,半晌后说道:“你我战场厮杀,别扯这么多文绉绉的词。”
伍云召无语,说了半天,感情这家伙是个文盲。
马元义虽然听不懂伍云召所说的那些典故,但也能感受到伍云召话语中的嘲讽和不屑。
他心中恼怒,但又无法反驳,只能怒喝道:“你这贼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以为你骂几句,我就会放过你吗?哼,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着,马元义便吩咐手下,将伍云召押到了校场上,将他脖子以下埋入土中,只露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