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流泪,和王大爷一起,帮着张罗着各种应做的事情。心里,一直在想着副碑王做了什么…。天亮后,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有些累了,坐进车里。点了支烟,在心里,开始叫副碑王的名字。他直接就坐到了副驾。虽然,有点不愿看他那脸,有事儿要问也不得不看。我问:“你和他们说啥了?给他们的是什么?听老人说要等烧了纸钱儿,开过光才领人走。省得去了地府没钱打点,会受罪。为什么直接就领走了?”他又笑了,这一笑太丑了,丑到吓人。他说:“是我告诉他们,直接领走的。别在家呆着,看着家人难受,到时还得看着自己肉身被烧掉。我给他们的,就是冥府的元宝。家人烧的纸钱,我会想办法送过去,让他俩多照顾点儿。那钱也有他俩一份儿,路上不用担心。鬼差来拿人,是要入殓才走,也是顺手给自己也谋点钱财。我知道他们规矩,也和他们熟识。就顺手给了些元宝,并叮嘱他们头七时,早点带回来,最后看看家人。然后,再经判官审清善恶,再入轮回。”我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了,表示了感谢。没想到长这么吓人,比鬼差都吓人的他,竟有如此善念。想想人世间,又有多少人面心不合呢!
我又问他:这几天都在这儿?他点了点头说:“我得和你磨合下啊!哈哈哈!”我直接说:“求你了,不笑我还能接受,你一笑,我真是起鸡皮疙瘩!”他也不解释转瞬就不见了。姑父的葬礼,办得还是很隆重的。我也尽到了我的能力。三天后,他也入土为安了。选墓地时,副碑王说风水不是特别好,就教了我道符,我偷偷的放入了墓地之中。
明天,就是姑父烧头期的日子了。晚上我就睡得很早,最近几年总出去应酬,好像都习惯了睡沙发。离开沙发,就像睡不好觉似的。大多数时候,还要开着电视睡,我若睡着了,那娘俩会把音量调小,要关掉还容易醒,这成了我的一种不良习惯。
睡到半夜时,突然像是被什么人推醒了。揉揉眼睛抬去找,发现一个,穿一身白色唐装的俊美男人,正坐在小沙发上看着我。一惊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他悠然的回答:“我是我啊,我想去谁家就能去谁家。”我仔细看了下,回想着自己见过的仙家,没有印象。清醒点儿的我,感觉肯定不能是人。人大半夜哪有这样穿的,还能进别人家。他拿了一把很旧的剑,那剑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拧了下自己,疼,确实不是做梦。坐起来点了支烟问:“你是什么来路,找我何事?”他笑得历害,回答道:“我是鬼啊。三更出来看你挺肥嫩,就想来偿偿鲜!”此时我醒得差不多了,笑了:“我不太相信你的话。一是我有三位护身,而我又在堂口家里。二是你要伤我,还叫醒我干什么?”我经过这些天的事儿,也不怎么怕这种事物了。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有点意思了,也不怕,还挺冷静。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也是我家啊。我们也曾很熟的,没啥事儿,就想找你聊会儿!”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没见过啊。突然想起,那把剑象是阴阳道的,难道???急问:“他呢?剑怎么在你这儿?”其实我也不确定就是那把剑,就是试探一下。同时心里也在捉摸,按说天一他们仨个,会现身护我啊,怎么不见呢?他没说话,把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一道寒光顿时生出,似乎屋子都亮了许多。电视的光,被淹在了剑的寒光之下。他看着剑说:“老伙计,几十年没出鞘了!”那声音我听出来了,是副碑王那沧桑的语气。急问:“难道?你是…”他变成了愿来的样子,果然是阴阳道。这大半夜的在剑的寒光下,那个样貌,真的太考验人的定力了。我吓了一跳,正想问他,胡微却冒出来了:“那才是你本相?太帅了吧!”一脸痴迷,就像个小花痴。他又回到一身白衣的像,缓缓说:“这回你俩都不嫌我丑了吧?那是我的本像。我所以把自己弄得很丑,似夜叉。是因为去地府方便,见鬼帝、鬼主都方便,省得总被盘问。再有,遇到难缠恶鬼,这形相也有个振摄,要现在这形象太麻烦。今儿,也是看你俩总嫌弃我,给你俩看看,我也没那么丑。哈哈哈!”胡微红着脸:“那是我错了,伯伯!”阴阳道笑着:“道歉我接受,但你得叫我声爷爷才行。叫伯伯,可不对辈儿!”这小花痴改口也快:“好吧,大漂亮爷爷!”阴阳道笑了:“不和你贫嘴了。你俩记得,别和外仙提及我本像。我回位了,明早和这小子一起,去他姑父那儿,走了!说走就走了。胡微喃喃的说:“这爷爷好威风!”也走了,我赶紧又睡了一会儿,
不到八点,我就直接开车到了墓地。路上,给姑父买了些元宝。不大一会儿,姑和大家也都来了。准备好了供品,摆上后,就开始烧花圈,纸马,元宝纸钱等这些东西。这时我偷偷的开了眼,见两位鬼差真的带姑父回来了,就站在不远处。姑夫也没有太难过,似乎己经接受了死亡的是实。我对他们仨个点了点头。那两个鬼差,似乎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仨个也冲我点了点头。鬼差这时解开了,姑父手上的铁链,从怀中拿出了两个小布口袋,给了姑父。并指了指烧元宝的火堆,姑父便缓缓的来到了火堆旁。说也奇怪,姑父伸手往火里一探,就能抓出东西。不是元宝,就是大把的?钱儿,并不怕火烧。那小布口袋也特别能装,似乎有多少都能装下。纸马等都烧完了,姑父回到二位鬼差身边。把一个布口袋递给了两位鬼差,另一个就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