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我睡得很晚,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总是天界,冥界的样子。地狱的各种场景,不停的在脑海浮现。 也不知道是几点,才睡着的。
睡着后,像是做了个梦。在梦里,阴阳道带着我,去地府转了一圈。这次不同以往,虽然也很匆忙,但每个地方都去了一下,并正式的见了每司的主管。每到一处,他都会很正式的介绍自己和我。那些地府的官差们,在得知我堂口的名字时,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怪怪的看着我。眼神中,有惊讶,也有质疑,更有些许的敬重夹杂其中,那种感觉很是奇怪,也很复杂。唯阴阳道自信的,熟络的介绍着堂营,介绍着己得法旨,介绍着我和他。我不理解,但又没有时间细问。因为他带我不是在走,是飞来飘去的。就一个小时,几乎转了,在我的认知中所有的地府衙司,只差鬼帝的府衙,和诸地狱还没去过。终于,他告诉我要带我去见鬼帝,我很兴奋。在去的路上,我对我解释了我心中的疑问。他说是想让我与地府诸司,先熟悉起来。以后定会有打交道的时候,我办事时文书,也就是裱文,可以在各司顺利传送。而且这一切,也是鬼帝的意思。地府诸多官员,都知道我是谁,但却不得说破,也因为我的身份有些特别。说到这儿,他诡异的笑着,并用一种,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着我。说着话儿,就到了鬼帝的住所。
鬼帝见我们的到来,没有意外,似乎知道我们要来。坐在那里,捋着胡须,微微笑着。阴阳道上前拜了拜,我也赶快拜了下。鬼帝仍然没有说话,只示意我们坐下。我见正好三张椅子,看似都准备好了。我们坐下后,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了很久。但那眼神里不知为何,感受到了慈爱。像一个长者,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有些不太习惯,不敢再看那眼睛,似乎我看久了,有种想落泪的感觉。不不是因为伤感,是从那眼神里感知的慈爱,在摄取我的灵魂深处,一种难喻的亲近感。
鬼帝终于说话了,并隨手把茶推到了我们面前。我诧异,他今天怎么没喝酒。他说:“三十几年了,小时候偶尔还接你过来,玩一会儿,自你大了后,一直没再见过你。有时也想去看看你,却总是有事绊住了。听说你来过两次了,也听说你结缘了堂口的事儿。知道你也得了旨,还领了印,并且你终于结得了那面旗。这才请你过来坐坐,因为我们若干年后,要经常打交道了。我亲手送你入的人世轮回,你小时候回来,就爱扯我胡子。”说完大笑了起来。我也想起我小时,晚上睡觉总是很安静,母亲说我一动不动,一觉到天亮。这样一想,愿来是我的魂魄不在了,来地府找他玩了,汗便从我的头顶冒了出来。胡微突然,从外边走了进来,我们都很意外。我问:“你怎么来了?”她得意的说:“你们是在问我怎么进来的。上次来过一回,我自认得路。我也有办法通行了。”说着拍了拍,腰里的红色令牌。我们瞬间明白了,她进来的方法。鬼帝大笑着问道:“小机灵丫头,你用什么方法骗了天尊的令牌?”胡微调皮说:“我是借爷爷的牌牌儿用用,怎么能用骗字形容呢?这么大的事儿又不叫上我,我不得想点办法。哼!鬼帝爷爷我主要太想你了。”鬼帝明知她巧嘴,却也乐得接她这个顺水人情,一真微笑着。她从背后拿出了两坛酒,摆在鬼帝的面前,我们都闻到了这酒的香气。鬼帝眼晴一亮,叫了声:“好酒!”我才知道鬼帝爱酒,并懂酒真不是瞎传的,我都觉得,这酒一定不错。鬼帝打开一坛,喝了几口,品味着。感觉他脸上全是喜悦。胡微在那看着,似乎暗自庆幸着,自己对鬼帝的做法成功了。鬼帝从怀中掏出一个牌子,给了胡微。并说道:“以后隨时来,不用偷爷爷的牌子了。哈哈!”胡微脸红了一下,接过牌子,对他说:“谢谢爷爷!”并看了眼阴阳道,眼神里充满了不宵,那意思是以后不用求你们了。我们看着,只能无奈的摇着头。
鬼帝又喝了几口,对我们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地狱转转吧。记得按时走,我有酒就不用你们陪了。”其实这也是我的想法,他好象能够读我心一样。我们谢过了鬼帝,然后阴阳道带着我们去了地狱。
起初,胡微是兴高彩烈的。可随着我们来到拨舌地狱,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因为她看见那些,生前爱搬弄事非,抵毁他人,挑拨离间的人的灵魂,被鬼差押着,束于木桩之上。然后鬼差们,用钳子夹住那些人的舌头,并生生的拉长,向外拽着。越拉越长,直至拽断为止。然后扔在一旁的一个筐里,而有似野狗的生物,上前抢食着。那些被拨舌的人,刚在痛苦中哀嚎着,血在口中不断滴下来。场景让我看了,都不禁紧锁着眉头。鬼差们告诉我们,如果罪重的,下一世可能会是哑物,再重的就打入无间永世受苦了。我不禁想到人世间的哑巴,其实是和前世的因果有关。只是他或她们罪不够重,还能投生做人,只不过不能言了,心中感慨着。我们又一层一层的,走了每一层地狱。二层,三层,五层,六层,七层,八层,九层,十五层,十六层这几个地狱,更是让人记忆犹深。而且是受过罚,还能重朔身相,再按罪重受,或进入其它层再罚。那种惨烈的场景和各种衰嚎声交织在一起,在脑海中无法再退去,现在想起都很怖畏。那时真想让人世的人,能见地狱真相。潜心向善,施善行。少为私欲生下罪业,或自度自己罪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