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那种久违的感情,和见不见面没关系。就算再过十年不见,相信我们再见也还是兄弟,仍会十分要好,惺惺相惜。他们俩在老家待了一周,便各自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而我还是在忙着我的工厂的事情,有时也给别人处理点外病的事儿。
没了小郎那块生意,厂子的利润又下滑了,我不得不又开始四处奔波,去跑业务。只为去年给同学投资我赔了些钱,加上小郎那压了些货款,我还是没能凑上一百万的启动资金去和京东合作。融了资压力开始大了起来,可也只能先坚持走下去了。
八月份的一天,因检修线路,工厂停电。我堂弟知道我不忙,就找我晚上去他那里吃饭。想着也没事儿,就去了。弟弟炖了只鳮,整了几个小菜儿。
我们坐下,倒好酒时天已经黑透了。我看见窗外有一个黑影闪了一下,便不见了。起初我以为是错觉,自己看错了,也没说。可我们喝了一杯酒后,我下意识的往窗外扫了一眼,却看见在窗外东南角有个黑影,站在阴暗里。
我于是开了眼,这一看我虽常见鬼魅,由于环境的关系也不觉吓了一跳。见一个老太太,披散着头发站在那里,向屋里看着。脸看不太清楚,可借月光还是能见,其面容虽不恶,却也枯瘦得吓人。眼睛因为瘦的原因,显得很大,透出深邃的发蓝的光晕。嘴微张着,似乎没有獠牙。穿一身黑衣服,是以前那种旧式的棉袄。我觉得不像鬼,而像是谁家的青风
这时弟大伟见我愣神儿,就叫我道:“哥,喝多了?看啥呢?”我才缓过神儿来,没有声张。说:“没事儿,想了点事儿。”便又和他们喝起酒来,却偷偷嘱咐天义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们正聊着,天义就回来了。告诉我:“是青风,不是鬼,是你弟媳李婷的缘。但还没成堂呢,应该一直在附近。我问了保家仙,说来了两年多了,也没啥毛病,就都相安无事着。”我听了心里有底儿了。我就心中对那青风说:“来都来了,报个名吧!进来喝一杯也成,都现像给我了,就别呆那儿了。”她倒是干脆,对我说:“好,我叫李兰。”说完便一下子进来,并坐在了弟媳旁边的炕沿上。
李婷,这时身上抖了一下。对弟弟说:“给我也倒一杯白酒吧,啤酒胀!”我知道那是青风想喝了。酒倒好后,我问大伟:“李婷,这两年没什么不正常的吧?”他知道我有堂口,就问我:“哥,你看到啥了吧?”我点了点头,告诉他:“有个青风在这儿呢!”没说就在炕沿上坐着,怕吓到他们。大伟笑了笑说:“哥,都说你历害,我还不太信呢。今儿服了,这都让你看到了。是的,李婷这几年动不动就上个身,说是她家祖上,来找她,说要立堂口。其实我也是结婚后才知道的,找她很多年了。去过王姨那儿看过,王姨说缘份没到,只一个青风不能成堂儿,就给说了下。那青风也不太乐意,有时想想就上来,李婷就会闹一会儿了。我就得发火,说要找保家仙,发了火一会儿也能走,过些天却还来上身,我们都习惯了,她一直在我家附近不肯走。”这和天义说的差不多,我对他们说:“青风自己不能成堂,成了是阴堂,人受不了。也不是正堂,会有业报,绝对不行,先这样吧。”
刚说完,就见那青风李兰,脸上开始扭曲着,很是不乐意的样子。一下子上了李婷的身,借口开始说话了。她说:“小大伟,你个犟驴。就你每次都赶我走,有时还动刀动棒的。我不念你是晚辈,要给你家保家仙面子,我早收拾你了。今儿你又说不给立,你说啥时让立,给个话儿吧!”我听出话里有话,似乎有一半是冲我说的。这时李婷直喊冷,我见了就对李兰说:“你先别令她冷,我倒想和你聊聊。”她听了,同意了,李婷也果然不那么冷了。
这时我才对李兰说:“你是见我来了,又有了想法吧?你也该懂,堂口的一些事儿。你这是老香根了,规矩你都懂,你为啥还急着要成堂呢?”这些是因为天义刚才又去查透了,我才知道的。她借李婷口说:“规矩我倒懂,可我能不急吗?这样等下去,得何年何月,我就想好好护着她。你说我是老香根了,看来你请仙查我了,那你就说说,我倒想知道你查得对不对!嘿嘿!你若说对了,我就暂不打扰她。若不对,就得看你能力了。”说完李婷开始抖上了,又喊冷。大伟很淡定的给找了件棉袄披上了,她才好些。
我笑了,对李兰说:“你本李婷她奶奶堂口碑王,系老李家祖上之人。她的奶奶去逝前,你们这堂口和老人的缘份就尽了。应该各自圆满,各回各处。她奶奶也再享几年福就该到寿了。可人家胡黄教主和其它仙家都回山了,你念了亲情,不肯回地府。你也贪恋起在人世的日子,你就还在她家呆着,堂单当时也没给升。三年后,这堂单无仙只你自己,堂口也无效了。她奶奶死时,阴阳师给升了堂单,因堂单无效,你还得以在。然后你便相中这李婷了,想结缘她。结果你闹了好多年,找人看,都不给你立,因青风自己成不了堂,成了便是阴堂。可你就是不死心,又跟到了这儿。你今天见我可点堂,就又生了想法。你看我说得对吗?”
她听我说完,眼睛不停的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我们说:“大致对的。那我得如何才能成堂,你给个条件我做就好了。”我对她说:“我